符箓師,名字不詳,性別,女,年齡不詳,因為帶著頭紗,初步估測應當在2028歲之間,猜測在25歲左右,太年輕的話,符箓達不到這樣的造詣。劉危安這種級別的妖孽,畢竟是少數。
帶著兩位老仆人,一男一女,看樣子是一對夫妻,此外,就是一位婢女了,婢女十六七歲,天真爛漫。居住在城南的一處院子中,城南的院子,大部分都是出租,符箓師卻是購買,財大氣粗。
這就是符箓師的所有資料,資料的最后,寫了情報員的判斷和分析。通過符箓師的衣服的材料、靴子的級別,還有仆人、婢女的架勢,大約可以知道,符箓師是大家族出來的,符箓一道上天賦很高,不缺錢。
符箓師的婢女每三天出售一次符箓,數量在2030張之間,價格是2金幣一張,謝絕還價。
符箓的質量有保證,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符箓失誤的情況。
“公子,要不然,我讓小九去看看?”妍兒見到劉危安一直盯著材料,小聲出主意。
“別操心了,她逃不過我的手掌心。”劉危安盯著的不僅僅是符箓師的資料,在邊上還有一張符箓,神行符。
通過這張神行符,他看見的信息遠比情報人員收集的要多。符箓師實用的是毛筆是一種叫蛇貂的魔獸的毛,蛇貂是三級魔獸,但是比四級魔獸還危險,不僅僅是因為去劇毒無比,還因為蛇貂的速度,快如閃電,以速度稱著的烏金甲蟲都未必比得上蛇貂。
符箓師的黃紙的材質是竹子,而不是常見的樹木,這種竹子的品種,劉危安沒見過。《魔獸世界》內的植物種類太多了。劉危安對著黃紙看了很久,黃紙質地細密,吸水性強,聚而不散,是絕佳的畫符材料,比他使用的黃紙好的太多了。他現在使用的都是上品黃紙,但是和符箓師的黃紙一對比,差距頓時出來了。
還有朱砂也是極品,即使拿到鼻子前,也只能聞到極為淡薄的味道,這是朱砂達到了極高品質的表現,普通朱砂,都是味道刺鼻的。
符箓的線條清晰,筆意相連,一道符咒,行云流水,沒有一絲凝滯或者間斷的地方,紋路均勻,布局恰到好處。換做他來畫,也不可能比對方更好,這個符箓師在符咒之上的造詣高的驚人。
本身實力強悍,使用的材料又全部是極品,這是一個不愿意將就的人。
“妍兒,我們去看看風公子!”劉危安收起了符箓。
“風公子?”妍兒愣了一下,“您說的是風易軍風公子嗎?”
“對,就是這位風大公子!”劉危安笑著道。
“哦哦!”劉危安對一個階下囚那么客氣,她一時間不習慣。
風易軍的身份畢竟不一樣,待遇也不像他的手下,他的手下都是被關在大牢里面的,他獨居小院,除了沒有丫鬟照顧,一切和在家里一樣。
“你又想干什么?”見到劉危安出現,風易軍的臉色很難看 ,臉色發白,眉宇之間的疲倦依然在,別人催眠,睡一覺就好了,劉危安催眠,傷神。
劉危安笑了起來,怕了就好,就怕風易軍無所畏懼。
“放心,不敲詐你了,找你了解一些事情。”劉危安坐在主位上,指著另外一張椅子道:“坐,坐下說,你愿意站著也行。”
風易軍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張臉漲的通紅,恨不得地上有一條縫鉆進去。
陳柏樹只是一個旁枝末節的小分支,對于先秦那段歷史知道不多,風易軍不一樣,土生土長的《魔獸世界》的人,從地球上過來的人的后代,要了解那個年代的事情,沒人比得上風公子了。
然而,劉危安失望了,風易軍知道的事情,比陳柏樹多不了多少。先秦是如何找到《魔獸世界》的,通過什么陣法來到《魔獸世界》的,為什么要離開地球來《魔獸世界》,地球發生了什么事情嗎?為什么只是一部分人過來,剩下的人不過來……
這些問題,風易軍都不知道,他是在18歲之后,才知道自己的身上的,在這之前,他一直認為自己就是《魔獸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浩瀚宇宙之中,還有一個星球叫地球,根本不知道自己不是本地土著,自己是移民,母星在地球,自己一家人是外來客。
老祖宗為什么要來《魔獸世界》,來了之后為什么不回去,他問過家里的長輩,長輩們要么不說,要么不知道。
后來,游戲開通之后,地球和《魔獸世界》重新取得了聯系,知道了地球上的情況,他大約猜測,先人是預感到地球上靈氣枯竭,不適合修煉,才移民《魔獸世界》的。
這只是他的猜測,真正的答案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對此,他不是很感興趣,他更感興趣的是如何回去。
真身回到地球去,作為從小生活在魔獸大陸的人,他是有強烈的優越感的,但是這種優越感在某些時候,變得一文不值,比如死亡。
他如果死亡了,就是真正的死亡,神魂俱滅,通過游戲進入的太陽系的人類則不一樣,他們死亡了還能復活,這太不公平了。
無限復活,這是先人畢生追求的最高境界之一,堪比長生,然而,先人們的路沒有走通,反而是地球上的人先走通了,不能不說很諷刺。雖然地球上走的這條路,也未必是對的,看起來,更像是作弊,但是總比先人一片迷茫更好。
地球如何會和《魔獸世界》相連,和地球相連的除了《魔獸世界》還有沒有其他空間或者世界,先秦之前是什么情況?夏商周時代的神話是真還是假,風易軍一問三不知,他甚至不知道還有夏商周這三個時代,他只知道自己屬于炎黃子孫,是四大秩序守護者之一的風家的后人。
從小修煉,不問世事,知道16歲才開始接觸家族以外的事物,18歲才第一次走出家族之外,22歲獨立,23歲……
“這么單純嗎?我要價是不是高了點?”離開的時候 ,劉危安低估了一聲,他還以為風易軍知道很多秘密呢,搞了半天,就是一張白紙。
風家愿意花費100萬金幣換回一個白癡嗎?他有點不自信了,身后,風易軍氣的渾身發抖,要不是打不過,他非得沖上來拼命,欺人太甚!
“陳景山已經離開了,應該是去向風家求助了,公子,我們真的要敲……敲竹竿嗎?”妍兒有些擔心,她也聽一些高手說起過風家,那是一個龐然大物,《龍雀城》在風家面前,就是一只小螞蟻。一只小螞蟻想阻擋大象的路,后果很嚴重的。
九陰蜈蚣盤在她的肩膀上,本是跟蹤陳景山的,現在回來了,一只蟲子,也不知道妍兒是如何和它溝通的。妍兒沒有和生物溝通的本領,但是能明白九陰蜈蚣的意思,很是奇怪。
“不敲竹竿不行啊,我查詢了一下《龍雀城》去年和前年的收入,前年是8萬多金幣,去年多一點,也才9萬多金幣,還不到兩位數,這點錢,啥都干不了。”劉危安感嘆一聲,“你知道《白銀商會》去年在魔獸大陸的收入是多少嗎?”
“多少?”妍兒問。
“1.6億金幣!”劉危安道。
“啊!”妍兒驚訝的差點不會走路了,嘴巴張開,半晌合不攏,還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道:“怎么會……相差這么……大!”
“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劉危安看了一眼天色,摸了一把妍兒的俏臉,笑著道:“走,我們再去拜訪一下符箓大師。”
“哦,啊?”妍兒習慣性地應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驚訝地看著劉危安,“符箓大師?她會見我們嗎?”
“如果她聰明,就知道該見我了。”劉危安道。
“為什么?”妍兒不解。
“有句俗話叫著事不過三,我這算是第三次求見了吧?”劉危安問。
“嗯,也算!”妍兒想了想,昨天是第一次,之前是第二次,這次相隔這么點時間,算不算第三次呢,不太好說。
從次數來說,自然算一次,但是兩次之間相隔的時間這么短,有投機取巧的嫌疑。
到了符箓大師的院子,劉危安直接點名要見符箓大師。出來接待的還是那個老仆人,耳聾眼花的那個。
“我帶了一點療傷圣藥,應該能對貴主人有些幫主,請你交給貴主人。”劉危安對老仆道。
“哦,哦,哦,我知道了。”老仆依然一副糊糊涂涂的樣子,但是那一閃而逝的震驚,還是被劉危安捕捉到了。
“就不打擾了。”劉危安微微一笑,瀟灑告辭。
“公子不是說見符箓大師嗎?”妍兒跟在屁股后面,很奇怪,怎么才說一句話就要走,她還以為公子要用強硬手段呢。
“來了!”劉危安聽見了身后傳來的腳步聲。
“劉城主慢走,我家主人有請!”符箓大師的小丫鬟小跑著出來,還在隔著十幾米,已經出聲,唯恐劉危安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