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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四章、堅守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末日崛起

  “……我22歲從大學畢業,進入農村基層工作,用了5年的時間從一個辦事員變成副鄉長,在副鄉長的位置上又坐了5年,調到鎮上,鎮上工作了4年,調到了區財務局任副局長,2年之后提正,第三年調入區組織部,然后是副區長,區長。我用了25年的時間從一個辦事員到區長,在整個大漢王朝的體制中,我的速度不算快,但是作為一個沒有人任何背景的人來說,也絕對不能說慢,應該處于中上水平。請問你今年多少歲,大學畢業沒有?用了多少時間坐上了天風省省長的位置?”張泉深額頭廣闊,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語速不快,抑揚頓挫,有種金屬的之感。盯著人的時候,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1.7米的個子,估計因為糧食缺乏,身形偏瘦,但是不會給人柔弱之感,相反,皮膚略顯黝黑,看起來跟一塊反復打磨的精鐵,堅不可摧。

  “我今年20歲,大學上了一個學期,還不滿,就談不上畢業了。從亂世開始到現在,兩年多吧,我坐上了天風省省長的位置,當然,省長是我自己封的。”劉危安道。

  “20歲,是一個最有創造力的年齡。20歲,真年輕啊,比我兒子還小兩歲。”張泉深感嘆。

  “就是因為有很多不足,才需要向前輩們請教。”劉危安姿態放的很低。

  “劉省長的來意我已經明了,大家時間都很寶貴,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劉省長能夠在這亂世中,為人民的生存出一份力量,我很感動,也代表人民感謝你,不夠合作就免了。國家自有法度,我不可能和你合作的。”張泉深的態度很堅決。

  “合則兩利,我不明白張前輩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劉危安鄒眉,來的路上已經預感此行不會那么容易,但是還是沒想到張泉深會拒絕的如此干脆和堅定。

  “敢問劉省長只是單純的合作?沒有抱著吞并我玉山區的想法?”張泉深的目光銳利無比。

  劉危安的眉頭鄒的更深了。

  “我能說一句話嗎?”黃突然出聲。

  “請講!”黃沒有介紹身份,張泉深也不清楚黃的身份,但是劉危安一行人,只有劉危安和黃兩人坐著,剩下的黃金級高手都站在背后沒有坐的資格,憑此一點,張泉深就不敢輕視黃。

  “我不清楚張區長合作的標準是什么,但是很顯然,短期內,濱州道內是沒有人有和他人合作的預想的,如果玉山區不被他人吞沒,還能存在多久?”黃問。

  “如果滅亡不可逆轉,但是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張泉深蒼涼的臉上閃過一絲視死如歸。

  “我再問一個問題,張區長是一區之長,和平時期,自然是帶著大家共謀發展,提高收入,讓大家的生活質量提高一個檔次,但是亂世既然來臨,這一點我們無法逆轉,作為區長,是不是應該保衛玉山區人民的安危,保證大家的生命健康財產安全?”黃盯著張泉深,這一刻竟然有幾分咄咄逼人。

  “那是自然。”張泉深沒有半分猶豫。

  “劉省長年齡比你小,但是能力比你強,這一點你不會否認吧?”黃問。

  “劉省長的武功比我高。”張泉深遲疑了一下道,他看不透劉危安的深淺,但是大象、不死貓和楊掌門的實力他能看出,都在他之上。能夠驅使這種級別的人物,劉危安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黃嘴角溢出一縷淡淡的嘲諷,“武功只是一方面,兩年的時間,劉省長把一個破碎的天風省挽救回來,帶領平安戰隊,征戰喪尸,救人無數,最后恢復了天風省的秩序,雖然比不上亂世之前,但是人民安危無憂,住有所居,寒有所衣。天風省目前人口超過一千萬,這些人都是劉省長救下來的,請問張區長救下了多少人?”

  “這個……”張泉深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我們救下的人是更少,但是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人能力有大有小,難道因為劉省長能力更強就否認我們父子的努力?”一直忍著的張智梁開口了。張智梁是張泉深的兒子,也是一個進化者,實力比張泉深略遜,但是同樣是黃金級境界,加上女兒長張芷溪也是黃金級境界,一門三黃金。奠定了張氏父子統治玉山區的實力基礎。

  張泉深的夫人也是進化者,白銀后期,雖然比不上丈夫兒女,但是也是十分驚人了。一家人都是進化者,三個黃金級,這種概率,不要說玉山區,在整個湘水省也是蝎子拉屎獨一份。

  “只要是為人民服務,救一個人和救一百個人,只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都是值得稱贊的,我沒有否認你們做出的貢獻的意思。但是劉省長能力更強,也是不能否認的事實,跟更強的人合作,可以救下更多的人,這是毫無疑問的,你們卻不愿意合作,我倒是想問一問,作為玉山區的父母官,你們到底有何居心?”黃銳利的目光盯著張智梁。

  “你別亂講,我們哪有什么居心。”張智梁大聲道。

  “還是”黃語氣變冷,“你們把玉山區當做你們張家的自留地,寧愿人民死亡,也不肯讓人染指!”

  “你血口噴人!”張智梁倏然起立,憤怒的眼神盯著黃,身上氣息起伏,差點就要動手了。但是他的這種想法剛剛升起,就被一盆冷水澆滅,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因為他看見了一雙眸子,一雙微微乏紅的眸子,他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神,冰冷、無情,帶著難以言訴的殘暴。這雙眸子讓他聞到了死亡氣息,比獨自面對捕食者還要可怕。

  “哼!”大象不屑地移開了目光,如果張智梁剛亂來,他不介意一拳頭把他砸碎。

  “我們父子之心,蒼天可鑒。我們堅持的是什么,我們自己清楚,玉山區的民眾也知道,這一點,不會因為外人的意見而改變的。你們的實力比我們強,如果想用武力鎮壓我們,我們自知不敵,但是也不會束手就擒。”張泉深看著劉危安,眼眸深處有著深深的忌憚。

  “難道你們心中那不知所謂的堅持,比玉山區數萬民眾都要重要嗎?”劉危安沉聲問,心中壓著火氣。

  “生命無價,但是有些東西比命更需要守護。”張泉深淡淡地道。

  “是本人來的唐突了,打擾了張區長很抱歉。”劉危安深深地看了張泉深一眼,沒有再糾纏,帶著人起身離開。

  看著劉危安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外,張泉深身體一晃,軟軟從凳子上倒下,張智梁吃了一驚,趕緊扶住:“父親,你怎么了,我馬上去叫醫生”

  “父親!”藏在后面隔間的張芷溪飛奔出來,臉上焦急。

  “不用了,我沒事,只是有些脫力。”張泉深閉上眼睛調息了一盞茶的時間,睜開眼睛,精神好多了,看著兒女擔憂的眼神,笑了笑:“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歹我也是進化者,沒那么容易死。”

  “但是你得吃東西,進化者難道就不要吃東西嗎?餓死的進化者難道還有少嗎?”一個中年女子端著一碗稀飯走進來,她是張泉深的夫人,蓉蓉。

  稀飯很清,只有數十粒飯粒,張泉深喝了三分之一就放下了碗。

  “全部喝掉,你時不時脫力,就是餓出來的,如果在和喪尸廝殺的時候突然脫力,怎么能不讓我們擔心,你如果死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讓人欺負嗎?”蓉蓉生氣道。

  “我們一天還有一碗粥打底,但是還有很多人連一天一只能量管都保持不了,想到那些餓死的人,我無臉喝啊。”張泉深自然知道夫人的話有道理,但是想到那么多人餓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真的喝不下去。

  蓉蓉也不說話,只是端著碗,執著地看著他。僵持了一會兒,張泉深無奈,只好把剩下的稀飯喝完。

  蓉蓉向來不參合大事的,她比較遵循傳統的相夫教子模式,男主外女主內。不過今天卻沒有和以往一樣拿著碗去洗,她表情猶豫,最后還是開口。

  “要不然,就答應了那個劉危安吧,我也聽說了,他確實很有能力!”

  “你知道什么?”張泉深勃然大怒,用手指著蓉蓉,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這件事絕對不行,什么事可以通融,唯獨這件事不行。”

  蓉蓉沒想到張泉深反應如此強烈,嚇得說不出話來。

  “父親,母親只是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不想您那么累,她也是關心您。”張芷溪小聲道。

  “那也應該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這種話是隨便能說的嗎?”張泉深哼了一聲,語氣卻緩和下來了。

  “那你就堅持吧,哪天把兒女都葬送了,看你還堅持什么?”蓉蓉碗也不拿了,氣沖沖走了。張智梁和張芷溪在后面喊,她也當做沒聽見。

  “你們是不是也和你們母親一樣的意思?”沉默了好一會兒,張泉深問。

  “我只是有些不明白。”張智梁迎著張泉深的目光,他能知道父親在堅持,卻不知道父親在堅持什么。

  “唉!”張泉深站起來,走到地圖前,這一刻,只有四十多歲的他看起來有幾分蒼老,聲音也帶著幾許蒼涼。

  “國家統一,才是安定繁榮的保證。劉危安能力雖強,卻是亂臣賊子,我們代表的是政府,如果選擇和劉危安合作,后患無窮。制度崩壞才是最可怕的,喪尸只是一時危機,如果國家分裂,人民才是真正的陷入水深火熱,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每一次內亂,都會導致生靈涂炭。也許我們都會死,但是我們是在拯救更多的人。”

  張智梁心中一顫,這才明白錯怪父親了,迷惘的眼神慢慢堅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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