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提著一包東西從樓下上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張標波陰沉著一張臉,像根木頭一般矗立在墻邊,有些奇怪,卻沒有多問,走進了辦公室里面。
這一層上的辦公室并不多,顧養月和白衣能夠搶到一間,估計也是他在下面發威的結果。亂世之中,暴力的手段最讓人敬畏的。
“吃東西。”劉危安先在把窗簾放下來,才把包裹放在辦公桌上打開,里面包的是食物,餅干、火腿腸、八寶粥以及一些零食,原來他跑道下面去找吃的去了。
“哪里找到的?”顧養月已經把臉擦拭干凈,看起來舒服多了,拉了兩張凳子過來,讓白衣也坐下。
“下面。”劉危安撕開一包方便面,也不泡開水,就這樣干干的大口啃起來,三下五除就干掉了一包,撕開第二包,迎上兩女古怪的眼神,輕聲道:“吃快一點,能吃多少吃多少。”
兩女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樣說,不過,他們相信劉危安說這話是有道理的。
一大包食物,劉危安是控制了食量,不然的話,他一個人都不夠吃的,即使如此,兩女吃飽之后,也沒剩下多少了,劉危安示意兩女挑了一些比較小件的東西,比如火腿在和小餅干之類的東西藏在身上,然后才把剩下的食物放好。也不管兩女奇怪的眼神,倒頭就睡。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準確來講,不是他自己醒來的,而是被外面吵醒的,看了看時間,兩點半了。外面吵吵鬧鬧,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有人在大聲呵斥,還有女人的哭泣聲,似乎在爭執,顧養月和白衣不安地看著他,這個時候,他成為了兩人唯一的依靠。
劉危安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朝著顧養月和白衣微微一笑,示意無事,繼續睡覺,不過,剛剛躺下,張標波就來了。
原來是一個男子逃命時候手臂手了一點傷,不知是因為驚嚇還是體質太弱,感冒了,蘇飛猈的兵立刻把此人逮捕起來,想要槍斃,理由是感染了喪尸病毒。男子昏迷不醒,說話的是男子的妻子,一再保證不是喪尸抓傷的,但是士兵不信,而周圍的人,有的求情,有的認為要擊斃,場面混亂,偏偏男子此刻的癥狀和感染很像,這里的醫生也不少,就是沒一個人敢斷定。按照張標波的意思,先把人隔離就可以,如果真的是感染,再擊斃也不遲。但是蘇飛猈的意思是立刻擊斃,要為了這里所有人的安危著想,一旦真的是感染,只要出現了一點意外,這里的人都活不了。這話一出,立刻贏得了大部分人的同意,張標波心中憤懣,又幫不了男子,在外面待不下去,跑過來找劉危安。
劉危安笑了笑,沒有說話。這件事,有理無理,暫且不做評論,但是,想要別人聽你的話,首先拳頭要硬,否則一切免談。
“這警察,當的越來越沒有意思了。”張標波應該不超過四十歲,但是此刻看來,至少有五十歲了。
“吃東西嗎?”劉危安指著包裹。
“沒胃口。”張標波搖了搖頭。
“吃點吧,沒壞處。”劉危安淡淡地笑了笑。張標波象征性地吃了一包餅干,就被手下的警察叫走了。
幾個警察無權無槍,比較消極,自然不會主動找張標波,是蘇飛猈找張標波的。
“張隊長,大家從醫院出來的匆忙,都沒有帶食物。我現在要帶著人去尋找食物,這里的安危,就交給你了。”蘇飛猈嚴肅道。
“蘇連長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張標波認真道。雖然心灰意冷,但是在大事上,他還是很負責任的。
“一切拜托張隊長了。”蘇飛猈難得敬了一個軍禮。帶著手下的人下樓尋找食物去了。在他認為,這里是居民區,找一點食物,應該很簡單,所以,食物這一塊,他并未放在心上,但是就在剛才,搜尋食物的人告訴他,找到的食物還不夠二十人吃的,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親自帶隊去找。
之前為了安全著想,三樓以下都沒有去,而現在,他要去的就是三樓。
一棟房子的大門被撬開,幾個士兵熟練的直奔廚房,蘇飛猈則打量屋子的裝修和擺設,一看之下,心就涼了一半。
陳舊的裝飾,發黃的海報,家具半舊,大半已經磨的沒有漆,一看就知道是窮苦人家,按照正常的邏輯,窮人家都會存著一點糧食的,但是別忘記了,天風省鬧糧荒幾個月了,很多社會底層的家庭都沒有余糧了。
雖然心中已經有預感了,但是見到士兵提著不到兩斤的大米出來,還是一陣失望,另外一個士兵 從臥室搜出了十幾只能量管,這玩意,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要用好了。
三樓,二樓,一樓,在士兵地毯式的搜索下,總算有找出了幾十斤大米,看起來很多,但是想到樓上已經餓了一天的人,蘇飛猈就是一陣心煩,眼中冷芒一閃,做出了一個決定,對著手下下令:“你們守著樓梯,沒有有的允許,不準人進來。”
“是!”兩個士兵小跑著去守住樓梯口。
“你們守住電梯,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進來。”蘇飛猈面無表情道。
“是!”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