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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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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弘聽到小雪的話后,大吃一驚,如果說這幾年他還有什么秘密的話。

  那剛才小雪嘴里的這兩個人,還包括一些素未謀面的人名字,都是他黑名單上的人物,雖然還不是必殺名單上的人物,但李弘對他們的敵意跟防備,可以說是成立“精衛”的一個主要原因。

  而溫挺、溫振兩兄弟,雖然不算是他名單上的人物。但溫挺的老婆,可是李弘的曾祖父:高祖李淵的十八女,他見了人家得喊姑奶奶。

  而武媚也就是在曾祖父的十八女,千金公主的推薦下,有了他的第一個面首(男寵),薛懷義,現在應該還叫馮小寶。

  現在應該……李弘想了想,臥槽!馮小寶現在剛特么的一歲!

  至于他為何能夠如此詳細的記得,武媚的第一個面首哪年出生,這還要歸功于,馮小寶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身世,以及那好到氣死人的運氣!

  馮小寶原本是洛陽城一個賣野藥的貨郎,因為與千金公主的侍女產生了私情,兩人私會時被千金公主發現,就在準備處死時,千金公主只見跪在面前的馮小寶長得體型健壯,又俊美異常,于是便動了心思。

  此時加上千金公主因一樁宗室謀反案事發,正在尋求武媚的同情與憐憫,因為此案,千金公主甚至不惜主動提出,愿為武媚當女兒來保全性命。

  所以在把馮小寶留在自己身邊不久后,千金公主便借著機會,把馮小寶獻給了武媚,自此,也就拉開了武媚招攬男寵的污穢歲月。

  這些對于九轉十世,當過乞丐、干過小偷的李弘來說,都是街頭巷尾聽故事時的家常便飯,自然是聽的津津有味、身臨其境,想不記住都難。

  所以,可想而知,李弘這一世當了人武媚的兒子后,自然是不會允許,這樣有損皇家顏面的事情發生。

  “精衛”這幾年一直在暗地里尋找馮小寶,張昌宗、張易之兄弟,按照李弘授予“精衛”的意思,只要貼合了他說的幾大特點,完全可以當即處決。

  李弘坐在馬車里看著外面的溫挺、溫振與百姓的糾紛,思緒還沉浸在馮小寶一事兒上。

  現在想來,馮小寶剛一歲,殺了有草菅人命之嫌。而且,張昌宗、張易之還是自己未出生的妹妹,太平公主舉薦的,想來此刻歲數也不大吧。

  目光有些呆滯的李弘,一直望著窗外,而此時,突然間圍在那里的人群散開了,不時能夠聽見人群中發出議論聲:“白小姐的馬車到了,快讓開。”

  “白小姐來了,這事兒可以讓她做主啊。”

  “白小姐跑到這城門口干什么?看樣子很隆重啊。”

  李弘透過窗戶的縫隙聽著外面議論紛紛,示意花孟把馬車停在了一邊,并讓他告訴白純,先把那事兒處理了再過來。

  說到底,他還是想看看,這妖艷嬌媚、淡雅又靚麗的白純,在人前到底是一副什么樣子,是不是跟在自己跟前有所不同。

  果不其然,白純的馬車并沒有駛向他這里,而是在另一側停了下來,一身白衣的白純便如一朵嬌媚的雪蓮花般,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緩緩走了出來。

  “哇……。”

  眾人望著白純的樣子,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陣驚呼聲,雖然人群中也有人見過白純。但每一次見到白純,仿佛都給人一種完全不同的氣質,也難怪眾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望著她。

  溫挺、溫振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雖然他們不認識白純,但倒是偶爾也聽見這個名字,能夠做太乙城一半主的奇女子,當今太子殿下委以重任,卻沒有給任何名分的絕對心腹。

  白純面無表情,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看的李弘直撇嘴,不由自主的說道:“如果讓我老這樣對著不笑的她,還不如搬一坐佛像作伴兒呢,最起碼佛像還有個笑臉,比她這冷冰冰的德行強多了。當然,更不急夏至你們了,對吧。”

  白露掩口輕笑,知道這是爺又不由自主的在拿白純打趣,輕聲說道:“爺,奴婢覺得白純的樣子很好看啊,可惜奴婢無論如何都做不到。而且啊,那賀蘭敏之可是在白純這里碰了好幾次釘子了。”

  李弘不由的側目:“賀蘭敏之跟著她到了太乙城?還真要糾纏白純啊。”

  “好像是吧,但白純好像還從來沒有理會過他呢。”白露繼續說道。

  一主一仆在馬車里興致高昂的嚼著舌根子,而正主兒此刻已經走到了圍觀人群,讓出的一大片空地兒處。

  周圍的百姓顯然對白純還充滿了敬畏,就是最近的人,離白純也在十步以外,這讓白純毫不費力的就看到了里面的情況。

  只見一車的茶葉散落在地,另外八個人則站在場地中央,一個商人模樣兒的人愁眉苦臉站在八人對面。

  “茶葉照價賠償,馬車損毀的部分,依照馬車修復需要多少錢賠損。”白純看了一眼茶莊的伙計,又看了看那八個穿著華麗的人。

  聲音雖然不大,但卻給人一種不容違逆的感覺。

  溫挺與溫振看了一眼白純,正思索該如何是好時,后面隨同他們一起來的一個胡人,卻不滿的說道:“你說賠就賠?為什么不先問個是非曲折,誰是誰非?這可是他的馬車擋了我們的路,應該讓他賠償我們才對。”

  白純不為所動的抬眼看了那胡人一眼:“他的馬車已經靠近路邊了,如果再讓你們,恐怕他就得把馬車趕進旁邊這家鋪子里了。這么寬敞的大路,就算是你們八騎并排通過,都不會影響你們的,所以讓你們賠償是公平的。”

  “就是……這么寬敞的馬路,非得追著人家屁股后面讓人家讓路,還講不講理了。”人群中有人出聲說道。

  “我剛才可看見了,這位茶莊的伙計在聽到身后的馬蹄聲后,就急忙給你們讓路了,你卻不依不撓,硬是要跟人家擠的。”人群中又一個聲音說道。

  “誰看見了?站出來當面說清楚,站在人堆里說話算什么好漢。”胡人扭頭望向人群威脅道。

  白純不理會,聲音依舊很輕,看了一眼溫振、溫挺,道:“你們的意思呢,也是不賠嗎?”

  “白小姐,在下溫挺,此次前來這太乙城有要事,而且確實是這位茶莊的伙計不避讓在先……。”

  “你胡說,我已經避到墻角了,只不過是稍微慢了一些,他就拿鞭子抽我的馬,要不然也不會受驚后,與后面那人的馬碰撞到一起的。”茶莊伙計怒聲說道。

  剛一開始他有些怕這些衣著光鮮的人,但現在白小姐到了,他自然就不怕了。在這太乙城,還沒有人敢得罪白小姐,何況白小姐向來都是公正的很。

  “白小姐,這樣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們就不跟他計較了,這匹馬可是從西域打小運過來的,價值千金,現在馬腿也磕破了,這筆藥費想來白小姐應該很清楚,就是他再來十車茶葉,也不夠給我這匹馬看病的。所以各退一步,今日之事暫且揭過,誰也不追究誰的責任可好?”溫挺想了想說道。

  在他看來,這已經是他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此番前來太乙城,雖然不是有求于這個白純,但卻是有求于這個白純的主子,如果因為此事鬧僵,這美艷的女子要是告訴她主子的話,想來多少會影響自己等人此番前來的目的。

  白純面色平靜的搖了搖頭,語氣依舊淡然:“不行,是你們的錯就是你們的錯,沒有各讓一步之說……。”

  “你……你還真當我們怕你不成?我們現在就離開,我看誰敢攔我們!”胡人氣急,一個小小的女子,竟然敢跟溫挺叫板!

  胡人話剛說完,只見四周的人群突然間圍攏,把他們一群人圍在了里面,各個神色堅定,看樣子是絕不會讓他們輕易離開的。

  白純緩緩走到場地中央,撿起地上的一片茶葉,對著溫挺說道:“茶商采茶不易,掙一些辛苦錢更不容易。何況這是太乙城,向來都是公事公辦,這里不是洛陽城,既然到了這里,就得依這里的規矩辦事兒。除非你是他。”

  溫挺臉色一變,他本以為白純不知道自己是誰,但聽到人家說洛陽城,顯然人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知道你是誰,還不買你帳,顯然是有所依仗。

  白純雖然聲音依舊不大,但語氣已經顯得很堅決了,今日不賠錢,顯然是無法善了了。

  而且,他也聽出來了,白純嘴里那個‘除非你是他’的他,指的可就是皇室宗親都有所耳聞的,當今皇帝的五皇子,向來睚眥必報、從不吃虧的太子李弘!

  溫挺不出聲的注視著白純,身后的胡人眼里閃爍著陰狠,此刻恨不得殺了白純。

  “好,我答應你。白小姐說價,我們照賠不誤。”溫挺咬了咬牙,好漢不吃眼前虧,終究有一天,他會讓這個白純落在自己手里,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這是你們兩家需要商量的事兒,趕緊了解了此事離開吧,此事已經拖延太久時間了。”白純聽完溫挺的話后,扭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淡淡的說道。

  如此態度,看的溫挺是憤怒異常,原來人家根本就沒有拿他當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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