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
薄世銘體內丹毒,被聶天以天木重生術,糅合草木、血肉精氣,煉化干凈。
困擾薄世銘多年的大患,終于徹底解決。
“聶天,以后你和你的麾下,若要煉制什么丹藥,只要不是天級丹藥,我都能想辦法為你解決。你要是通過宗門,讓我煉制丹藥,必須以功勛值來兌換。不通過宗門,只要你能找到煉丹所需的靈材,額外付出一些靈玉,我就能為你施手。”
薄世銘心懷感激,主動示好。
聶天笑著道謝。
薄世銘沒有繼續逗留幽天域,以陣法傳送離開,去碎星城,鉆研新的丹道藥理。
方塬從死星海返回不久,急著要弄清楚隸屬于他的那些星域狀況,沒有等薄世銘恢復,已提前離開。
那艘屬于他的星河古艦,停泊在幽天域的外域,由他的幾個麾下看守。
方天逸,也和他一道兒,早就從陣法消失。
不過方塬和方天逸走之前,告訴韓婉容,他們很快就會去碎星城,聶天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勞煩他,可以在碎星城碰頭。
死星海的兇險,聶天心中有數,知道以他目前的境界修為,麾下的戰力,還不夠去死星海和異族戰斗,積累功勛值。
因為死星海深處,異族的巔峰戰力,都是卡迪那般的大君。
只有當他的麾下,有圣域后期者,他才有去死星海深處,與眾多異族古老家族,去廝殺的能力。
從方塬停泊外域的戰艦,回到碎星古殿所屬的隕石,他發現權子軒等人,早就在等候。
“那位,就是第七位星辰之子聶天嗎?”
“就是他!薄世銘的丹毒,就是他出手解決的!”
“薄世銘本來就是煉藥師,對藥理之道感悟極深,沉淀他骨髓臟腑的丹毒,他找尋很多人出手,都沒辦法徹底根除。這位新晉的星辰之子,居然如此奇特?”
“不僅如此,我聽說連方天逸圣域內,血獄大君殘留之力,都被他給消融了。”
“什么?妖魔族,排名前十的卡迪,刻意留在方天逸圣域,要毀去其圣域的力量,他都能化解掉?”
“消息,來自方塬的麾下,絕無虛假!”
“第七位星辰之子,竟如此非凡?”
聶天和權子軒、瞿明德等人匯合時,一路上,看到很多人盯著他竊竊私語,一驚一乍的。
“你們,收獲如何?”聶天站在那宮殿處,笑問。
權子軒、瞿明德,還有垣天星域的董奇松、鐘離堅、馮玉麟一行人,望向他的目光,充滿了由衷敬意。
那些人笑了笑,由瞿明德說道:“幽天域的確是人族交易圣地,我們所需的進階靈材,都找到了。”
鐘離堅更是不斷道謝。
玄陽丹,對他至關重要,他本以為在洪堯的插足下,是沒辦法得手了。
沒料到聶天過來,幾句話就說服了薄世銘,讓他乖乖將玄陽丹交出。
“我們都購置了所需靈材,就等你了。”權子軒說。
“以后,你們再來幽天域,還是要我引路。不過,從幽天域離開,不必我跟隨陪同。”聶天說明幽天域的規矩,便帶領這些人,從空間傳送陣離去。
回歸鴻天樓,其余人都急匆匆回歸各自的域界,準備尋求境界突破。
聶天沒有走,就在鴻天樓內,開始自身修行。
進階玄境后期,他要沖擊靈境,又必須經歷一段漫長的苦修。
根本的靈丹,三枚帶有屬性的靈丹,還需再次凝煉。
之后,他就待在鴻天樓,借助鴻天樓的特殊,加手中所藏的各類修煉材料,日夜苦修。
時間,一天天過去。
不知不覺,他在鴻天樓,便修行了三年。
權子軒等人回去后,也告訴其他人,聶天在鴻天樓閉關修煉,沒有重大事件,盡量不要打攪。
因此,這三年,一個人都沒有踏入其中。
修煉到玄境,聶天也終于明白,煉氣士的閉關修行,占據了生命中至少一半的時間。
境界越往后,進階之路越是艱難,域境的人族強者,一次閉關,短則幾十年,長則,百年,數百年都有可能。
神域者,游蕩在星空不明地,感悟天地奧妙,一次遠游,都可能耗去千年。
“噌!”
突然間,一聲震蕩整個碎星城的鐘鳴,被叩響。
聶天從苦修中陡然驚醒。
鐘鳴,和他踏入碎星城的聲音,截然不同,充滿著悲壯哀傷。
成為星辰之子以后,他對宗門一些事情,也多多少少了解一點。
那神鐘,絕對不會輕易被叩響,每次神鐘響起,必然有大事發生。
聶天走出鴻天樓,喚出星舟,就向那座最為宏偉的古殿飛去。
“聶天!”
途中,他看到方塬駕馭著一輛星舟,從別的樓閣飛出,也奔著古殿沖去。
兩輛星舟瞬間拉近距離。
“方師兄,這鐘鳴,代表著什么?”聶天詢問。
“有長老死亡了。”方塬面色凝重至極,“宗門十二大長老,各個都是圣域后期,大長老更是神域級別。我宗的長老,具備和卡迪那類大君的戰力。分散在人族各方域界,星空,要么鎮守關鍵之地,要么探索全新域界,都有重任在身。”
“長老死亡!”聶天駭然,“可知是哪一位?”
“現在還不清楚。”方塬搖頭,“等到了大殿,自然清楚。”
兩人駕馭星舟飛逝之際,忽然瞧見另外一輛星舟,也呼嘯而出。
在那星舟上,站著一個消瘦的青年,青年一臉陰冷戾氣,正遙遙看來。
“司空錯!”方塬冷哼。
“他就是司空錯?”聶天驚訝。
“除了他還能有誰?”方塬皺眉,“最近三年,你始終在閉關修行。司空錯跨入虛域不久,在這三年內,四處出動,又積累不少功勛值,被宗門寄予厚望。他這趟回來,是以手中\功勛值,為麾下兌換幽天域都沒的特殊靈材。”
“據我所知,他又招募了不少麾下,活動于你們天莽星域附近的,血絕會會長,好像都依附了他。”
“血絕子?”聶天愣了愣,“那血絕子,和他手中的血絕會,不是星空狩獵者吧?而且血絕會臭名昭著,周邊雪域、天莽星域和暗渺星域的煉氣士,都集合數次力量,要清掃血絕會,他連這樣的人物都招募?”
“司空錯麾下,如血絕子般的家伙,還有很多。”方塬回應,“他招募麾下,只看戰力,不看品性的。就是因為這樣,他手中的那些麾下,和他一般四處招惹是非,給宗門弄出很多麻煩來。”
“如果不是他,將通天閣的赫連雄得罪死了,我也不至于被赫連雄坑害!”
兩人交談著,就見司空錯的星舟,先他們一步,進入那座大殿。
等聶天和方塬跨入大殿,看到魏來、炎戰、辛晴和祖光耀四位長老,悉數抵達。
四位長老面前,擺放著十幾具尸體,為首的一具尸身,血肉模糊,已看不清容貌。
“老肖死了,連靈魂都湮滅了,轉世重修的可能都斷絕了。”魏來深深嘆息,“五行宗,虛靈教那邊,和老肖一同過去的那兩位,也全部戰死。”
“我們三方合力,出動了三位圣域后期,六個圣域初中期,加三十多個虛域者,還有數百靈境者,如今全都死在了那里。”炎戰壓抑著怒氣,“那些該死的余孽!”
“我猜測,當年的那人,轉世重修后,已恢復到巔峰了。”魏來滿臉苦澀。
“怎么辦?殿主,副殿主還沒有歸來。”炎戰詢問。
“我已經傳訊大長老,大長老很快就會過來。”魏來皺著眉頭,“虛靈教那邊,要我們過去商討后續的事情。”
四位長老,臉色凝重地談論著,聶天一頭霧水。
方塬和司空錯,看到那些尸體,仿佛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不過都沒有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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