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聽了后皺緊眉頭:“尼古拉,按照我的想法是讓他們坐牢的。”
尼古拉卻道:“蕭,你可能不了解像瑞士這樣的高福利國家,對他們來說,這坐監獄倒是度假了!我個人建議,最好的解決辦法還是提高他們的賠償額度就好。”
“什么意思?”蕭鵬有點糊涂。
尼古拉解釋道:“呃,像他們那樣的情況,就算判他們有罪進入監獄,那也會被送入沙多隆監獄。在日內瓦那邊,每個房間就像酒店標準房一般,甚至在里面工作還有收入。你說在這里蹲監獄不是度假么?”
蕭鵬瞪大眼睛:“握草,這也行?讓你說的我都想進監獄了。”
尼古拉笑道:“其實還真有這樣的人,到了這里犯法故意進監獄,在監獄里勞動賺錢,雖說比外面賺的少,但是相對于這些人本國環境來說,那已經是高收入了,而且有吃有喝,賺多少攢多少。不少人動了這樣的歪腦子。”
“我靠,那樣的話,什么偷渡的難民,想滯留在瑞士的人玩命的犯罪不就行了?”蕭鵬聽后嚇了一跳。
“哪有那么簡單?”尼古拉笑了起來:“難民偷渡分子有收容所,只有瑞士本國公民才能去那么好的監獄,當然,有關系的外國人也可以,所以曾經有一段時間,有人動了這個心思,收取資金幫助外國犯罪份子可以進入那個監獄,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這情況了,那些人都被抓了。”
蕭鵬是徹底無語了,這尼瑪蹲監獄都爭相恐后的?不過尼古拉說的沒錯,如果真的去了這樣的地方,確實是在度假。
“好吧好吧,我答應你了,就按照你的解決辦法。瑞士警方的責任我也不追究了,OK?”
“蕭,真的太感謝你了!過兩天我請你喝酒!”尼古拉興奮的說道。
蕭鵬一愣:“你去哪請我喝酒?你也要來圣莫里茨?”
“是啊!有什么奇怪么?”尼古拉反而一愣。
“你來干什么?別告訴我就專門來找我喝酒的!”蕭鵬瞪大眼睛:“小事而已,沒必要那么隆重!”
尼古拉聽后笑了起來:“蕭,你誤會了,就算你不在圣莫里茨,我也會過去的。”
“來滑雪么?你倒挺會生活啊!”蕭鵬好奇道。
電話那頭的尼古拉沉默了半晌:“蕭,你真不知道過幾天是什么日子么?”
“什么日子?”蕭鵬徹底糊涂了。
“一年一度的圣莫里茨冰湖賽馬會!上帝啊,你去圣莫里茨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這事情么?”尼古拉提高了音量。
蕭鵬訕訕笑道:“我就是來這里玩的,還真不知道這里有什么賽馬節。”
尼古拉徹底無語了:“得,我還以為你是專程去參賽的呢,結果你倒好,就是去玩的。好吧,不管怎么樣,我承你這個人情,你幫我大忙了!”
蕭鵬道:“行了,我把電話給那個尼可萊塔,我要最快時間看到結果。我對這里人的辦事效率表示懷疑。所以如果不最快時間解決的話,我保有訴訟的權利!”
尼古拉忙道:“沒問題沒問題,蕭,放心好了!沒問題的!”
蕭鵬吧電話遞給尼可萊塔,她和尼古拉通話后,對蕭鵬表示了謝意后,保證最快時間拿出處理結果后就離開了。亨澤爾太太也不管什么大瑞士人民的驕傲了,玩了命的跟蕭鵬道歉,最后還是戴博隆幫忙說好話,畢竟他們還是鄰居,蕭鵬想了想,那點所謂的經濟賠償自己也看不上,干脆賣給戴博隆一個面子,放過了她。
“但是,亨澤爾太太,如果我再聽到你說什么華夏人造假的話,相信我,我不管你家里多有錢,我也不管你家里有什么達官貴人,我一定會讓你后悔說過這樣的話!”蕭鵬冷著臉對亨澤爾太太道。
亨澤爾太太連忙點頭,她現在就后悔的不行了好么?什么時候華夏人這么強勢了?不是都說華夏人是彬彬有禮懂得謙讓的民族么?怎么這么咄咄逼人?
當然,如果蕭鵬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告訴她:“謙讓不代表軟弱!丫的別給臉不要臉!”
所有人都離開后,屋子里恢復了短暫的平靜,之所以短暫,是因為馮志又活躍了起來:“老戴!你真牛逼!蕭鵬大神到你這里你竟然沒認出來?你還好意思在你屋子里蓋一個馬廄?你竟然沒認出來玩馬的祖宗?”
戴博隆做出個噓的手勢,示意馮志小點聲。
馮志撇撇嘴,對蕭鵬小聲說道:“唉,你不知道這瑞士人多操蛋,跟他們做鄰居都要小心翼翼的,老戴還好,自己獨門獨院的,我住在公寓里,晚上十點后我洗澡都有人報警!”
“啥?”蕭鵬不解。
馮志解釋道:“這瑞士人特別愛安靜,愛到什么地步呢?公寓底層都有公共洗衣間,可是周日不能用,因為是大家休息的時間,還有什么九點后不能使用抽水馬桶十點后不能洗澡等亂七八糟的規矩,如果違背,鄰居都有可能打電話報警的。你想在家里辦個轟趴?可以啊,提前幾天給所有的鄰居發一封公開信,告訴自己在家里舉辦轟趴的原因,邀請的人數,舉辦轟趴的時間,如果超出時間,還是會有人報警的。”
蕭鵬捂臉了:“這也太扯淡了吧?這日子還有法過?”
馮志嘆口氣:“誰說不是啊!所以在瑞士幾乎看不到什么KTV酒吧之類,如果晚上想出去玩,只有夜店。”
“夜店不是更鬧么?”蕭鵬不解。
“所以都要建立在遠離居民區的地方。唉,當年我們大學畢業的時候,就去商店里買了很多酒,準備慶祝一下,結果還沒等我們走出商店,商店老板就報警了,理由是我們買酒太多,容易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現在理解我們的生活多無趣了吧?”馮志拿出瓶啤酒遞給蕭鵬。
蕭鵬接過啤酒:“其實我更在意你剛才看到警察后為什么要舉手投降?”
“哈哈哈哈!”在一邊的戴博隆和安小雅兩口子突然爆笑起來,安小雅突然說道:“不行,講這個故事的時候一定要有音樂才行!”說完她拿過一臺筆記本電腦,沒一會兒電腦里傳來了熟悉的音樂聲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
蕭鵬無語:“為什么要放這首歌?”
戴博隆干咳兩聲:“在小瘋子在講他的故事之前,我先要給你講講瑞士的一個法律,那就是瑞士是全民皆兵,這點你知道吧?男人是必須服兵役,女的是自愿服兵役,我們為了留在這里,都在這里服過兵役。”
蕭鵬點頭說道:“亞莉跟我說過,說瑞士一大景觀就是每周一和周五兩天,火車上都是背著槍從家去兵營或者從兵營回家的服役兵。”
戴博隆道:“其實還不止這一條規定,所有人服役結束后也沒玩,所有人必須每年去至少一次打靶,打靶成績記錄下來,不能應付了事,每次成績還不能比上次差太多。不然還要繼續再打靶。如果不去的話還不行,是要接受處罰的。”
蕭鵬點點頭:“這是為了保持繼續作戰能力吧?這個和馮志的故事有什么關系么?我聽著這‘打靶歸來’的音樂覺得有點鬧心啊。”
戴博隆笑道:“是這樣的,今年春天,馮志就沒去打靶,昨天才想起來,如果再不去打靶那就壞事了,幾千瑞士法郎的罰金可不是小數!”
“那就去打唄!”蕭鵬說道。
馮志嗯了一聲:“所以我就去了,我服役的兵營距離我住的地方挺遠不是?所以昨天我約好了打靶時間,一大早坐上火車,去兵營那邊去,準備去把今年的差事應付完了再說。”
“然后呢?”蕭鵬感覺沒什么啊。
“然后我就像往常一樣,扛著槍出門了。呃,昨天我有點傷風,于是戴著一副口罩相信我,如果你感冒不帶口罩也會有人報警的。”馮志繼續說道。可是蕭鵬還是皺緊眉頭,依然不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能讓戴博隆兩口子笑成那樣。
“然后火車上還有幾個星條國的游客。從我上車后,他們的眼睛就一直在我身上,我也不明白到底看什么,后來我喉嚨發癢,于是咳嗽了兩下。”說到這里馮志皺緊眉頭。而一旁的戴博隆兩口子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了。
蕭鵬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兩人笑什么。馮志點上煙,狠狠地抽了一口,憤憤說道:“結果我剛一咳嗽,幾個星條國人就大喊一聲‘抓恐怖分子’就把我摁在地上,最后把我送到警局。這該死的星條國混球們,看到誰都是恐怖分子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群人笑的直不起腰來了,這馮志尼瑪也忒倒霉了。
等到大家笑完之后,馮志伸出手:“蕭馬王,自我介紹一下,馮志,掛著瑞士國籍的東北老爺們,蘇黎世大學經濟學院畢業的高級木工。”
“你說什么?木工?”蕭鵬瞪大眼睛。
戴博隆點頭:“這丫的蘇黎世大學高材生一名,畢業后想留在這里卻找不到工作,最后靠著祖傳的木工手藝倒是在這里站住了腳跟,你別看他這樣,這些年賺海了去了,瑞士的人工費那可是天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