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哥,你怎么在這睡覺?”第二天一早,沈北就跑了過來。看到蕭鵬睡在沙發上。
蕭鵬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昨天晚上上廁所后看了會兒電視,就直接在這里睡著了。”
他可不能告訴沈北,他壓根就沒進房間里去,那也太丟人了。
“你怎么這么早過來了?”蕭鵬反問道。
沈北拿著一張報紙:“鵬哥,我真不敢相信發生了什么!你看看報紙!”沈北一臉激動之色,遞給蕭鵬一張當天的《袋鼠國人報》,蕭鵬接過報紙一看。頭版赫然是《五位警員涉嫌侮辱華裔,悉尼政府向所有華裔表示最誠摯的歉意》。
蕭鵬還沒說話,黃鶴急匆匆的拿著電話從房間里沖了出來,一臉喜色:“鵬哥,你的電話。”
蕭鵬一愣:“誰啊?”
“摩爾市長。”黃鶴答道。
蕭鵬接過電話:“摩爾市長,你好。”
電話里摩爾市長的聲音依然溫文爾雅:“蕭先生,你看了今天的報紙了么?”
“我看到了。”蕭鵬答道。
摩爾市長道:“蕭先生,你能看出來我們的誠意,希望這次的事情不要影響我們的合作。”
蕭鵬點頭:“放心,摩爾市長,我這人講信用,你們表示出來的誠意讓我很感動,所以我也很有誠意,希望這次我們可以精誠合作。”
摩爾市長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對著上帝發誓,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安格昂警長已經對你們所有人的安全提供了最細致的保護。”
蕭鵬點頭:“哇偶,這倒是個好消息!那摩爾市長,期待我們進一步的合作。”
兩人又聊了半天后面的進行合作細節后,才掛斷了電話。蕭鵬順手把電話還給黃鶴,卻看到黃鶴一臉詫異之色看著蕭鵬:“鵬哥,他們這么輕易的就答應了?這到底是為什么?”
“為什么?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歸根到底一個‘錢’字鬧得,對咱們來說,錢只是財富而已,對他們這些政客來講,這就是另外一個概念了,代表著政績、支持率等等等等,我們如果離開,充其量賠點錢,無所謂的事情,做生意就這樣,有賺就有賠,但是對這些政客來講就不一樣了。那就相當于丑聞了,他們今后的從政路線上,那就是抹不去的污點了,甚至他們的政敵會以此攻擊他們。為了他們自己今后的前途,他們不得不妥協。”蕭鵬一臉平淡的解釋道。
“他們?”黃鶴不解。
“當然是他們了,你不會天真的以為這么大規模的馬匹展銷會只靠一個悉尼市政府就可以辦到吧?這應該是一個各州聯合的活動,甚至聯邦政府都有可能參與,應該是同黨派合作。就跟我們常說的,‘錢是要大家一起賺’的道理一樣,政績也是要大家一起分的,這些政客活的比咱們明白。權衡利弊之后,他們肯定知道什么是自己該做的。”蕭鵬語氣正常,但是其實他心里也不平靜,這些政客還真是殺伐果斷,跟他們打交道還真的要留點神。
楊猛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走吧?咱們去新蘭吧?”
蕭鵬搖頭:“去個屁去啊,那邊已經登報道歉了,那幾個警察直接給送到法庭上了,咱現在想跑也跑不了了。走吧,哥幾個,去時裝周那邊玩玩去!”
潘佩宇搖了搖頭:“我不去了,我和沈北已經商議好了,今天我們去南澳,去看看那個圣西蒙酒莊的諾曼懷特,和他談談合作。”
蕭鵬一愣:“看完時裝周再去也來得及,你那么拼干什么?”
“不拼不行啊,我也要找個吉瑪沃德這個級別的女孩。”潘佩宇倒是干勁十足!黃鶴拍了拍潘佩宇:“喂,你開車先送我去找鮑勃,我跟他談談這邊情況的變化,爭取把咱們馬場的利益最大化去。”
楊猛樂了:“臥槽,果然對男人來說,女人才是第一動力。早知道早讓他們認識吉瑪沃德了。早認識馬場早就走上正軌了。”
吉瑪沃德正好下樓:“你們說什么呢?我聽到有人提起我了?”
蕭鵬笑了:“沒事,我們閑聊呢,行,你們要忙就去忙吧,沈北,把你的車留下,吉瑪的mx5只能坐倆人,你把車開走了,我們出不了門了。”
沈北一愣:“鵬哥,你把車開走了,我們開什么?我們三個人走,mx5也坐不開啊。”
蕭鵬扔給他一把車鑰匙:“你們要走那么遠的路,開個小車過去那不要累死人?開我的車行了!”
沈北樂了:“太好了!我喜歡,還是鵬哥想的周到。”
“你的車?鵬哥,你在袋鼠國買車了?”黃鶴一愣。
蕭鵬點頭:“沒錯,沈北,等過兩天我們回去的時候我運回去。”
“什么車啊,運回去那么貴的稅,那么貴的運費,不如賣掉回去再買一輛不就得了。”潘佩宇道。
蕭鵬指著外面:“你們昨天來時沒看到?就在院外面停著啊。”
潘佩宇想了想:“院子里不是有個集裝箱房么?”說完揪著黃鶴走出房門。沒多會兒時間兩人回來了,潘佩宇兩眼亮光看著沈北:“把鑰匙給我,我開著玩玩!”
沈北看了一眼蕭鵬,蕭鵬對潘佩宇道:“行了,別瞎湊熱鬧了,等開到沒人的地方再說吧。老沈,這是左舵車,你開沒問題吧?”
沈北點頭:“沒問題!鵬哥,相信我好了。我開過左舵車。”
“那行,你們路上小心點。自己掌握時間,別耽誤正事!”
“讓黃鶴別耽誤時間就行了!鵬哥,我們走了!”
“等下,吉瑪,杰西呢?”蕭鵬突然想起亞歷山大那邊的事情。
“在里面洗澡呢。今天她有個很重要的面試。是普拉達的。”吉瑪沃德答道。
蕭鵬點頭:“那行吧,等你們回來再談她姐姐酒莊的事情!”
“行,鵬哥,我們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小心袋鼠!”
三人開車離開,楊猛找了個借口躲了出去。客廳里只有吉瑪沃德和蕭鵬。
蕭鵬看著沒人,干咳兩聲:“吉瑪,你這兩天搞什么鬼啊?”
吉瑪沃德卻一臉無辜的看著蕭鵬:“我什么搞什么鬼啊!這不是一切正常么?”
蕭鵬一臉委屈:“我現在都進不了房間睡覺了。你說哪里正常?”
吉瑪沃德撇撇嘴,一臉委屈之色:“我又沒說不讓你進去,是你自己不進去好吧。你今天晚上來我們房間唄。”
蕭鵬瞠目結舌:“吉瑪,你這是考驗我么?你這考驗手法有點低級好吧。我跟你說,別跟我叫板,我今天晚上就進去!”
吉瑪沃德微笑道:“那你就來唄,我可從來沒鎖門過。”
蕭鵬舉起雙手:“好吧,你贏了,我投降還不行么?”
吉瑪沃德笑嘻嘻的看著蕭鵬:“行了,別發小孩子脾氣了。來,這兩天委屈你了,寶貝,我獎賞你一下。”說完親了蕭鵬臉蛋一下。
蕭鵬摸了摸臉:“這不夠啊。這兩天我多憋屈啊,天天睡沙發”
吉瑪沃德笑了,和蕭鵬抱著擁吻在一起。蕭鵬剛想接下來再搞點什么小動作的時候,聽到樓梯上傳來咳嗽聲,兩人趕緊分開,杰西卡特走了下來。
“沒事,你們繼續!”杰西卡特走到冰箱里拿了一瓶果汁:“吉瑪,把你的車給我用一下。”
吉瑪沃德把車鑰匙扔給她:“真不用我陪著你么?”
“當然不用了。我要靠我自己的能力通過面試!”說完晃了晃手里的鑰匙:“祝我好運吧!”
看著杰西卡特離開,吉瑪沃德笑了:“我看到了我當年的樣子了。我剛入這個行當的時候也是這么拼。這次對她來說確實是個好機會,那天你不知道,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普拉達的舞臺總監來找我,正好看到了她,說她的形象很符合普拉達,直接給了她一個面試的機會。”
楊猛正好走了進來,聽到杰西卡特的話,笑了起來:“帕吉歐這老東西太有意思了,本來這么簡單的事情,非要搞得這么復雜!”
蕭鵬一聽,趕緊對楊猛擺手示意別說,可惜晚了點,吉瑪聽后皺起眉頭,看著楊猛:“楊,你這話什么意思?”
楊猛一愣,看了眼蕭鵬:“那個,我去把車刷一下,有點臟。”說完直接掉頭走出客廳。
吉瑪似笑非笑的看著蕭鵬:“親愛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解釋一下?剛才楊說的是怎么回事?”
蕭鵬猛的搖頭:“那是那孫子在瞎說呢,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真的不知道?”吉瑪看著蕭鵬:“那他怎么說貝爾特里先生?”
蕭鵬抹了抹鼻子,趕緊說道:“哦,是這樣的,那天去看你走秀時,帕吉歐就坐在我們旁邊,大概那時候看到的她,覺得她適合普拉達品牌,所以才給她面試機會的。。”
吉瑪沃德聽后點了點頭:“不錯,說起來挺有道理,不過可惜的是,你在撒謊。”
蕭鵬面帶苦笑,詫異的說道:“吉瑪,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怎么能撒謊呢?”
吉瑪笑著摸了下蕭鵬的臉蛋:“親愛的,你剛才在說話的時候,眼睛往右上方看,如果人們在試圖記起確實發生的事情,會向左上方看,這是一種反射動作;而且人們在撒謊時,往往會下意識不提自己和當事人的名字,你剛才說話就沒有提到過杰西的名字;而且記住一個時間段的所有細節是很困難的,人們很少能記住所有發生的事,需要通過反復糾正自己把思緒捋順,而你根本沒有那么做,是一口氣把事情說了下來,那是因為你在假定情景中已經把一切都設想好了;你在說話的時候,撫摸了自己的鼻子,那是因為人的身體在人說謊時,會把人多余的血液流到臉上,一些人一說謊整個臉通紅就是因為如此。而你倒是沒有臉紅,但是在那瞬間你的鼻子膨脹了幾毫米,當然,這通過肉眼是觀察不到的,但是你自己就覺得鼻子不舒服,不經意的撫摸它,這也是說謊的體現。”
吉瑪看著表情呆滯的蕭鵬,微笑著說道:“其實你還有別的漏洞,比如說你剛才的微笑,真正的微笑是均勻的,在面部的兩面是對稱的,它來的快,但是消失的慢,它牽扯了從鼻子到嘴角的皺紋,以及你眼睛周圍的笑紋,而偽裝的笑容來的比較慢,而且有些輕微的不均衡,當一側不是太真實的時候,另一側的面孔想要做出積極地反應,而眼部肌肉調動也就不足,這就是電影中的‘惡人’冰冷惡毒的笑容永遠到不了他的眼部!而假笑也是謊言的一個體現。同時你剛才說話語氣變的提高,那是因為你警惕了,說謊時音調升高往往是因為說謊者掩飾自己虛弱的內心親愛的,還要讓我再說下去么?”
蕭鵬長大了嘴巴,半晌后才回過神來:“那個,親愛的,你能告訴我,你是從哪里知道這些事情的么?你到底是Kgb還是cia?或者是中情六局?”
吉瑪沃德一臉自豪之色:“我在星條國時去讀了大學,是在匹茲堡大學,學的就是心理學。現在該跟我說說實情了吧?”
蕭鵬趕緊交代:“親愛的!我錯了!我不該撒謊的!那個是這樣的,因為我答應了帕吉歐一個事情,他為了感謝我,所以說要給杰西一個不錯的合同!但是因為考慮到杰西的自尊心,所以我們說好了,讓他以這個形式跟杰西簽約!”
吉瑪沃德思考了一下:“那我經紀人告訴我,說普拉達準備給我一個新的合同,這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
蕭鵬撓了撓頭:“這當然跟我。。。。。有關了,這是帕吉歐答應的條件之一。親愛的,這樣的事情我沒跟你說,你不會生氣吧?”
吉瑪沃德搖了搖頭:“這是你心里有我們,我們怎么會生氣呢?這樣的好事別人還求之不得呢。”
蕭鵬長出一口氣:“這就好,這就好。”
哪知道吉瑪沃德下一句話就讓蕭鵬抓狂了:“不過我剛才問你,你今天晚上想不想到我們房間時候,你說想,那可是你的真話。”
“我特么的恨死心理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