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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蜂毒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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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表臟的不行的房車繼續西行,楊猛一邊開車一邊哼著不知道什么內容的小調,旁邊的蕭鵬愁眉不展。

  “猛子,你說她們怎么就走了呢?”蕭鵬問楊猛,早晨醒來的時候,杰西姐妹已經走了,床上還有杰西的余溫,可是人已經不在了。

  楊猛嘆口氣:“哥們,你問我多少次了?煩不煩啊,行,我原來不愿意搭理你這個問題,現在我跟你說道說道,說實話,人家活的的比你明白!”

  “什么意思?”蕭鵬不解,點上兩根煙,把其中一根塞在楊猛嘴里。

  楊猛狠狠抽了一口煙:“哥們,不是我說你,你們兩個一共也就認識了一個多月吧?盡管都有好感,但是根本沒到那愛的死去活來的份。她有自己的夢想,想要在t臺上證明自己給父親看,你呢?你能留在這里?這根本就是個無解的命題,你們現在的選擇是最好的。你想想,如果她現在沒有離開,而是跟著咱們一起,到了咱們離開的時候會是什么情景?現在這樣對你們來說算是最好的選擇了。”

  蕭鵬知道楊猛說的都對,其實他自己也明白這些道理,但是就是繞不過來這個彎,嘴里喃喃說道:“她可以到中國么,我又不是養不了她。”

  “得了吧,這不是養不養她的問題,現在她也不差錢了好吧。人家是為了證明自己。你問問你自己,你能等她功成名就?還是兩地分居,過幾年和尚生活?括號,不是日本和尚。你如果要去日本當和尚的話,當我剛才那話沒說。對了,要不然干脆你去日本當和尚試試去?”楊猛提議道。

  在日本當和尚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他們很多日本僧人對修行的態度真誠專注。而且日本人普遍信佛教,寺廟隨處可見。不過自從明治五年時,日本政府宣告許可僧侶娶妻、食肉和蓄發。于是不少寺廟的僧侶便公然結婚,現在許多日本寺廟的經營者都是一代傳一代,父親傳兒子兒子傳孫子,當然,這種世襲制主要發生在民間的寺廟里,大寺廟很少這樣的。在日本,這叫做寺族。我們看到日本電影電視動畫片里面叫某某坊主,意思就是這樣寺族制度里的主持,他老婆則叫做坊守。

  就像我們中國人最熟悉的日本和尚‘一休哥’,那是日本歷史上真實存在的,也是著名詩人、書法家和畫家。身份也驚人,父親是后小松天皇。我們看動畫片《聰明的一休》知道,這一休確實聰明,是一位高僧大德,但是對于日本禪門臨濟宗來說,這一休和尚既是改革創新的圣徒,也是離經叛道的狂徒:喝酒吃肉,出入風月場所尋歡作樂。78歲的時候還和一個二十左右的盲人小姑娘‘森’在一起,還寫詩稱贊他和盲女‘森’的愛情。

  瞅瞅那詩是怎么寫的吧:‘盲森夜夜伴吟身,被底鴛鴦私語新,新約瓷尊三會曉,本居古佛萬般春。’這尼瑪不是淫詩么?

  當然,這日本和尚娶妻生子的事情,不僅僅因為明治政令的原因,也跟流派之分有關。日本最主要的幾個佛教流派:凈土真宗、真言宗、曹洞宗等,都承認寺族制度,一般來說,凈土真宗大廟小廟都世襲,大僧小僧都娶妻;曹洞宗小廟世襲,大廟不世襲,高僧為了修行不娶妻;真言宗為了修行拒絕俗物。所以說,在日本做和尚是一件很受人尊敬的同時還很有趣的事情。

  比如說日本福井市照恩寺的主持朝倉行宣,在自家寺廟里面連續舉辦了三年的法會,把凈土真宗的超度儀式和電音結合起來,他自己親自做dj,聽著嗨曲唱‘阿彌陀佛’,想想都很帶感。

  再比如說藤綱善信,出家后潛心研究如何把布魯斯音樂和佛經結合在一起,沒事就開開小型的演唱會,和隔壁熱愛搖滾的牧師一起嗨一嗨。

  還有像僧人失澤一輝那樣,上去去寺廟上班,下午練習皮劃艇,抽空代表日本國家隊去參加個奧運會什么的。

  這還不是最牛的,最牛的兩位,一位是凈土真宗本愿寺派‘光恩寺’的主持羽田高秀,直接在京都開了間酒吧,里面的酒單名字都是什么‘色即是空’‘煩惱熾盛’‘愛欲廣海’‘黃泉之國’之類滿是佛教色彩的的詞匯。對了,他還開著一家it公司,生意還很不錯。

  他還不是最霸氣的,最霸氣的是西村宏堂,用一句話概括他:‘化著彩妝的同性戀和尚’,那妖艷嫵媚的樣子,自己想象。。。。。。

  呃,這樣看來,這些奇葩和尚都是凈土真宗的。這也是日本佛教第一大宗。

  說道凈土真宗,說來話長,簡單用一個詞形容的話,那就是‘野狐禪’。

  人家教義就主張:稱名念佛,他力本愿,也就是說口喊佛號就能靠著外力的渡,自己不需要修行,所以神馬戒律清規之類,一概是沒有的。明治之前承認娶妻修行的只有凈土真宗。。。。。。現在凈土真宗的寺院基本上都是采取了世襲制度。。。。。

  總而言之,這凈土真宗可以說是佛教界的泥石流,不僅可以吃肉喝酒買房置業,還能相親結婚娶妻生子,干什么都不耽誤。

  “你特么的才去當和尚。”蕭鵬氣笑了。不過讓楊猛這么一說,心情倒好了一些。

  楊猛撇撇嘴:“行了,別特么的亂想了,你現在想找她們也找不到,對吧?與其胡思亂想,不如現在先放下,今后會發生什么,誰也不知道,說不定在下一個街角你們就碰到了,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見面手難牽。你現在想再多也沒用。只能說明現在緣分還沒到。”說完楊猛右手往后一摸,摸出一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遞給蕭鵬:“來,使勁咕嘟一口,什么煩惱也沒了。”

  蕭鵬接過威士忌,愣了半晌,勃然大怒:“你丫的的果然開車喝酒!”

  楊猛一聽,趕緊回過神來:“呃,別在意那些細節,重要的是你現在需要安慰!”

  蕭鵬白了他一眼:“我才沒有你那么沒出息,沒事還要什么借酒消愁!我喝個屁。來來來,咱倆說道說道你這個喝酒開車的問題。”

  楊猛卻沒回答他,而是一指前方:“前面有人。”

  蕭鵬笑道:“你特么的別忽悠我,別轉移話題!”

  楊猛道:“我忽悠個屁,你自己看一眼!”

  蕭鵬一看,路邊還真停著一輛車,車門開著,卻沒看到有人。

  楊猛把車停下,兩人下車走過去看看情況,車里竟然有兩人躺在座位上,一個成年男子和一個男孩。而兩個人的表現如出一轍:兩眼翻白,嘴巴張開口吐白沫外加痙攣,伴以輕哼聲,看起來呼吸都極為困難。男人手邊一個手機,看來是想撥打電話求救沒有成功。

  兩人嚇了一跳,蕭鵬拍打這男人的臉:“喂,能聽到我的話么?”

  楊猛臉色焦急問道:“蕭鵬,這是怎么回事?現在撥打急救電話?看天氣快下雨了,他們這樣支撐不了多久了。怎么辦?”

  蕭鵬看了看周圍,地上有幾只死蜜蜂,蕭鵬恍然大悟:“猛子,去車上把急救箱拿來,快點!”

  楊猛也沒猶豫,直接去車上拿了藥箱跑了回來,蕭鵬從里面拿出抗組織胺給兩人服下,結果兩人根本無法咽下!蕭鵬突然想起一個事情來:“蕭鵬,你快去冰箱!看看里面有沒有幾個黃盒子,我記得杰西放在咱們冰箱里的!”

  楊猛又跑了一趟,手里拿著一個黃色的長盒子:“有的,有的!”

  蕭鵬一伸手:“快給我!”

  從楊猛手里接過黃盒子,蕭鵬從里面拿出四根塑料管狀物。他從里面取出一根,直接把一端的塑料帽拿下露出針頭,對著那個小孩的腿上就扎了一針:“猛子,你給大人扎一針!把藥物注射進去!”

  楊猛點頭,給那大人也扎了一針,扎上后,男人突然猛地一抬頭,睜大了眼睛長出一口氣。然后腦袋又躺回座椅上,大口喘著氣。但是看樣子,還是反應很遲緩的樣子,只顧著在那里喘氣了。

  楊猛對蕭鵬道:“我這個醒了,那個孩子怎么回事?”

  蕭鵬咬了咬牙:“再來一針!”說完給小男孩腿上又扎了一針,這下小男孩也睜大了眼睛大口呼吸起來。

  楊猛看著兩人這樣,問蕭鵬道:“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你給他們扎的是什么?”

  蕭鵬道:“我給他們扎的是腎上腺素,他們這是蜂毒過敏。”

  “啥?讓蜜蜂蟄成這樣?這是幾萬只蜜蜂把他們給蟄了?”楊猛瞪大眼睛,他們小時候都被蜜蜂蟄過,可從來沒有像這兩人這樣。

  蕭鵬擺了擺手:“大約百分之二澳大利亞人對蜜蜂叮咬過敏,它們才是澳大利亞最危險的叮咬物。每年在澳大利亞北蜜蜂咬死的人數,比被鯊魚、蛇、蜘蛛之類咬死的人多海了去了。這蜜蜂毒素里含有大量的過敏源,如果是易過敏人群,蟄一下就可能致命!”

  楊猛撇撇嘴:“這些老外也太矯情了吧?動不動就過敏,幾率還這么高?”

  蕭鵬聳肩道:“誰讓他們太干凈了呢?人體自帶的免疫系統降低,對外界細菌和感染沒法抵抗。”

  楊猛噗嗤笑了出來:“感情這衛生落后的國家居民免疫力還強了?”

  蕭鵬點頭:“你看看印度,那么臟的恒河水喝著都沒事,那免疫力,杠杠的。”

  楊猛看著車上兩人:“他們怎么辦?”

  “我就是給他們注射了腎上腺素把他們命救回來了而已,他們還是需要治療的!我又不是醫生,還能怎么辦?送醫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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