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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約戰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在七扇門當差的日子

  刀疤臉的表情陰沉不定,他在試探我的武功深淺,但我怎么會給他機會,神光內斂,笑瞇瞇的看著他。{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倒是旁邊一撮毛,嚷嚷道,血光之災?哈哈,算命的,你要不要先給自己算一算,今天會不會有血光之災。說著,拔刀就來砍我,刀疤臉將他阻止,問道,朋友,你是來砸場子吧?

  我搖搖頭,說這事說來話長,我是來約架的。

  一撮毛脾氣暴躁,三哥,跟這種人廢話干嘛,直接干了就是。

  刀疤臉反手就是一巴掌,這里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一撮毛挨打,連連后退,不敢作聲,眼神滿是惡毒之色,好像是將挨打這事兒賴在我身上。我無奈聳了聳肩,意思是愛莫能助了。

  刀疤臉又道,你還想約架?不是有句話嗎,叫虎落平陽被犬欺,落毛鳳凰不如雞。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在咱們河間府,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識相的,留下銀子滾蛋。

  我心說你俏皮話用的挺溜的,只可惜用的不對,笑著搖頭道,那閣下是犬啊,還是雞?刀疤臉說看來你是不見黃河不掉色,不見棺材不掏錢了?約架?我只用一只手,你這小身板能撐過三招,我就放你走。

  旁邊有人道,恐怕你一只手滿足不了他。

  我心說這句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順聲望去,卻見一面色蒼白,看上去十分陰柔的男子,宛若一個癆病鬼,靜靜立在一旁。刀疤臉冷笑道,一只手滿足不了,我還有一只手。

  劍光一閃。

  刀疤臉慘叫連連,右臂被齊齊切斷,那癆病鬼劍如閃電,連我都沒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出的劍。張幼謙贊道,好劍法!

  癆病鬼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刀疤臉,如今只有一只手了。

  一撮毛等人連忙扶著刀疤臉,三哥!

  刀疤臉強忍著痛,怒由心生,放狠話道,你行你有種,得罪了我們堂,就別想豎著走出去。

  癆病鬼一陣咳嗽,說在中原,我向來是橫著走的。

  一撮毛道,你要是夠膽,有種別跑,留下名來,我們堂就算天涯海角,也要追殺你。

  癆病鬼咳嗽完畢,緩緩直起身子,掃了四周一眼,對他們道,我叫荊無命。

  我心中大驚,這位其貌不揚的癆病鬼,看上去連走路都不穩的陰柔男子,竟然是天下殺手榜第二的荊無命?難怪方才那一劍快的連我也看不清楚,張幼謙早已偷偷挪到后面,把先前掛著的那白幡取了下來,就好像沒什么事一般。

  刀疤臉道,你是荊無命,我還是荊軻呢!

  荊無命冷冷道,你不是荊軻,荊軻的女的。

  張幼謙說,這位刀兄,我勸你還是抓緊找個郎中,斷臂沒準還能接上,否則就成了獨臂大俠了。刀疤臉說今天誰也別想離開,喊人!一陣哨聲響起,沒多久,幾十個街頭混混,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

  三哥,要干架了?

  三哥,你的胳膊呢?

  刀疤臉道,宰了這仨兔崽子。

  荊無命右手一揮,劍出劍落,一道劍氣沖出。

  西南鐘樓一陣轟鳴,樓上巨鐘轟然倒下。一眾混混哪里見過這陣仗,才湊了過來,沒幾息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刀疤臉知道遇到了硬茬,但他今日在這里栽了跟頭,又豈能善罷甘休,于是道,你給我等著,我去喊人。

  說著,就準備要溜。

  張幼謙一個疾步,將他攔住,說,拿錢。

  什么錢?

  我兄弟給你算卦,說你有血光之災,如今應驗了,當然要給錢,否則,休想離開這里。刀疤臉從懷中取出一塊碎銀,扔了過來,倉皇逃竄。

  巨鐘滾落到荊無命腳下,荊無命淡淡道,你送白幡,我送鐘。

  話音剛落,一道道劍氣遍布荊無命身邊,帶著死意。

  殺機四起,我心中一凜,沒想到這個癆病鬼,武功竟如此高強。

  這一年來,我見過無數高手,也曾與徐開山、封萬里、南宮長清交過手,這些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我武功雖不如他們,面對他們,就算不敵,也能借助輕功逃竄。

  可是,如今面對荊無命,竟然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

  荊無命的劍帶著死意。他的劍是殺人的劍。

  旁邊圍觀的百姓,感覺到殺意,紛紛向遠處躲去。

  我手按在刀簧之上,提起全身真氣,以防他忽然出手。

  我望著他道,你來了。

  荊無命冷漠道,我不得不來,有人出了三十八兩三錢銀子,買你項上人頭。

  我心中苦笑,那徐氏姐弟當日殺我,也是報這個價格,只得道,這個價格還是很公道的。

  不過,我現在后悔了。

  我心說你后悔個大頭鬼,我才后悔呢。一直以為你是知玄境高手,卻想不到這滿身的殺氣,就算是尋常通象高手,也未必能穩贏他。不過口中卻道,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荊無命搖頭,我后悔是因為,我覺得你不值這些銀子。

  我無語,你這句話,真是太安慰人了。

  張幼謙靠過來,低聲道,能不能干?

  我說有點懸,今天咱倆可能做了一件蠢事。一會兒找機會你先溜。

  張幼謙憤然道,虧我還當你是兄弟,我要是溜了,才是這輩子做過的蠢事。

  我哈哈大笑,兩人并肩而立,說今天要么戰死,要么名揚天下。

  說著,按簧彈刀,橫于胸前。

  荊無命目光冷漠的望著我倆,過了片刻才道,今天我不跟你們打。

  我納悶道,為何?

  荊無命說,你殺意不夠。

  張幼謙嘿嘿一笑,既然不打,那就請你喝酒去。

  我們來到旁邊酒肆,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看著我們,方才還準備殺個你死我活,如今竟坐在一起喝酒。張幼謙扔了一塊銀子,讓伙計上酒,那伙計端酒上來,手抖的厲害,一個失手,酒壇跌落。

  劍光一閃。

  酒壇落地之前,被荊無命以劍挑起,平穩的落在桌子上。

  三杯斟滿,荊無命端起一杯,一飲而盡,然后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頗奇怪的望著荊無命,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愛了,我說道,你要這么喝下去,恐怕會把自己喝死。

  荊無命頭也不抬,又是一杯,然后道,我本就是將死之人,要是連酒都和不過癮,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我以神識試探荊無命,心中一驚。他體內劍氣充盈,然而在肺經之中,卻有一團黑影,我訝道,你受傷了?

  荊無命又飲了一杯,自嘲道,三個月前,我去了一趟開封崔家,宰了一個人。然后就這樣子了。

  張幼謙嘴巴張的老大,開封崔家家主崔若望死在你手中?

  荊無命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半年之前,若說江湖上還有什么轟動的大事,除了江南武林盟攻打風云島外,便是開封崔家家主崔若望暴斃之事。

  崔家乃開封望族,在江湖上雖不如四大世家,但卻也是高手如云。尤其是獨臂劍崔若望,一手穿心劍,在關中一帶極負盛名,在最新的曉生江湖地榜中,排名前二十。就是這樣一位武林名宿,在三月之前,被人莫名其妙取了首級,至今仍是江湖一大懸案。

  喝到一半,我試探問荊無命,究竟是誰出錢要買我們性命?

  張幼謙也豎起耳朵,對啊,而且價格這么低。

  荊無命面無表情道,作為一個殺手,替客戶保密是最基本的職業操守。至于為什么價格這么低,是因為我欠了對方一個人情,一個必須要還的人情。所以你不必問了,我也不會說。

  我說咱們好歹也算是酒友了,方才你為何不出手?

  荊無命淡淡道,我是在給你個機會,也是在給我一個機會。

  這句話讓我有些模棱兩可,不過荊無命接下來的話,卻給出了答案。

  蘇兄,你雖然初入江湖,但在我們圈內已是小有名氣。當那人找到我時,我本不想接這個單子,可由于當年的承諾,我還是同意了。今日見到你,你心中并無殺意,我決定再給你半月時間。而這半月,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三人一直喝到中午,方才盡興。

  荊無命道,半月之后,我在京城等你。

  說罷,荊無命又提了一壇酒,晃晃悠悠走了出去。

  張幼謙說,這荊無命也算一個性情中人,要不是他執意殺我們,沒準也可以做一場朋友。

  不遠處,有幾個混混見荊無命喝的伶仃大醉,偷偷摸摸跟了上去。張幼謙說要不要提醒他?我笑著搖搖頭,堂這種小角色,想打荊無命的主意,還是自求多福吧。

  張幼謙道,這荊無命既然不想殺你,為何還跟你定了半月之約?

  我說我怎么知道,不過這一戰無法避免,那接下來的半月,我們得加緊修行了。哼哼,有人不想讓我活,我偏偏不遂他們心意。

  貢銀失竊案已有陳清揚、謝文良介入調查,我們在河間府待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商議下決定先回京城再說。當天下午,我們踏上了返京之路。

  過了沒幾天,江湖上傳出了河間府堂滿門被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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