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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白菜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在七扇門當差的日子

  我心中憤憤,這小子凈干這種挑撥離間的事情,不過這種時候絲毫不能亂表態,于是大義凜然的搖了搖頭,說我沒興趣。張幼謙哈哈一笑,說我明天告訴你,你小兩口繼續談心。我白了一眼,大晚上過來你就沒安好心。

  張幼謙走后,徐若男一直笑瞇瞇看著我,看的我心里發毛。我說有事兒說事兒哈,你這表情讓我毛骨悚然的。徐若男說你還不老實交代。我說我交代什么啊,我跟她只是萍水相逢,而且我心中有你了,又怎么會再想別人。

  徐若男道,真沒有興趣,還是假沒有興趣,人家是豪門貴女,長得又漂亮,性格又溫柔,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這樣子的女子嘛。

  我斬釘截鐵道,我就對你有興趣,謝君衍那種女子,美則美矣,但總覺得是在云里霧里,還是你比較真實。說著,嘿嘿一笑,若男,都說到這份上了,我的心思你還不明白。

  徐若男滿意的點點頭,好,我暫且相信你。今天早點休息,明天動身去揚州。

  我說你傷勢還沒有痊愈,要不等你傷養好了再從長計議?

  徐若男哼哼道,等我傷養好了,你的魂被那小妮子勾走了,我找誰要去?

  我心中暗忖,幾日下來,徐若男性格也變了許多,沒有了以前那種狠絕凌厲的勁兒了。原來,她也會吃醋,也會撒嬌,這樣的徐若男反而更有女人味了。

  我說時候不早,走吧,趕緊吹燈拔蠟,睡覺。

  徐若男轉身進了我房間,我心中暗喜,正要跟著進去。砰的一聲,房門關上,我差點撞在門上。里面傳來徐若男聲音,你今天住徐開山房間,我乏了,先休息。

  我悻悻然轉身,洗漱完畢,回到徐開山住的廂房。躺下之后,腦海中一直在懷疑一件事,究竟是誰冒充我名義去跟幽冥教報信,徐若男描述那人,我應當不認識,武林盟?王家?謝家?那日與病虎楊隱在斷崖臺上的那個灰衣老者究竟是誰?迷糊之間,我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徐若男在家收拾包裹。好在這個臨時租住的房子行李不多,金陵到揚州不過三百余里,這次出行,少則五六日,多則半月,要準備的東西并不多。

  我去六扇門走辦案手續,張幼謙聽說我要去揚州,非要一起去,我說我與徐若男去過二人世界,你跟著去不嫌礙事嘛。張幼謙怒道,原來你是假公濟私,信不信我去諸葛燒餅那舉報你。

  我隨手甩過去一頂高帽子,說張大捕頭,如今你是江湖司的二把手,這個江湖司缺了誰都能玩得轉,唯獨不能沒有你。我不在這段時間,這里就拜托你了。

  張幼謙一聽,點點頭,有道理。

  辦完手續,我囑咐他道,如今江南武林四處追查徐若男下落,千萬別讓人知道我與她在一起。張幼謙說這還用你說。我把有人冒充我跟幽冥神教通風報信之事告訴他,讓他幫我暗中打探消息。

  正要出門,一陣馬蹄聲響,正是王家小姐王玲瓏來到了六扇門。

  張幼謙見狀,喜笑顏開,連上前牽馬,說玲瓏妹子,你真來了啊。

  王玲瓏翻身下馬,說本姑娘言出必行,愿賭服輸,說吧,今天要去哪里玩?

  我疑惑的看著張幼謙,王玲瓏不是傾心于李牧歌嘛,怎么今兒跑到六扇門找張幼謙了。

  張幼謙頗為得意的看了我一眼,順口說了句,不如去胭脂胡同喝花……不,去逛街哈。

  王玲瓏冷哼一聲,本姑娘今天很生氣。

  張幼謙說巧了,我擅長哄姑娘開心。

  王玲瓏又道,本姑娘生氣的時候,喜歡亂花錢。

  張幼謙說又巧了,哄姑娘開心我就會一招,花錢。

  兩人一拍即合,就要出去逛(消)街(費),這時候王玲瓏才看到我,你就是那個忘恩負義的蘇猶在?

  我納悶道,我是蘇猶在,可是加上前面那個定語,我就不確定你說的是不是我了。王玲瓏哼哼道,你這個白眼兒狼,虧我君衍姐姐對你一番心意。

  我說姑娘,飯可以亂吃,錢可以亂花,話不能亂說。我蘇猶在行的端,坐的正,我與你君衍姐姐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王玲瓏道,你敢說那天你們兩人在一起過了一天一夜,你什么事都沒做?而且你這人可惡至極,在八卦周刊上散播謠言,毀我君衍姐姐名譽,你們這種臭男人,得不到時候千方百計,一但得手就到處吹噓,我呸。

  張幼謙說我可不是臭男人,我對你的心思,蒼天可鑒!

  我心說花錢在八卦周刊寫花邊的可不是我,望著張幼謙,兄弟,這鍋我是背不動了,你說……

  張幼謙連轉移話題,說蘇大人啊,你這次出門,錢夠不夠啊,不如兄弟我你點。

  王玲瓏厲聲道,不許給他。

  我揶揄道,這還沒過門呢,就把你錢看得這么緊,以后那還了得?

  王玲瓏正要發火,我心說這種女人刁蠻任性,胡攪蠻纏,連說還有事要辦,匆匆告辭。聽王玲瓏在跟張幼謙說,以后你少跟這個家伙來往。

  這些時日來,金陵城內四處追查徐若男之人少了許多,估計覺得過去這么久,她肯定出了金陵城。不過我也不能麻痹大意,從神州租驢那邊交了二十兩銀子,租了一輛驢車,裝了一車白菜,又給徐若男買了套新衣衫。

  在盜圣門時,第一師兄教過我易容術,當時覺得好玩,我還下過一番功夫。回到家,給徐若男裝扮,她搖身一變,成了一個五六十歲的鄉下老太婆,我將銅鏡遞給她,得意道,我手藝如何?

  徐若男很是滿意,道,就是這驢車檔次差了點。

  我說如今江湖上都在找你,咱們出門在外,一定要低調行事。

  我也裝扮了一番,易容成一個村漢,等化妝完畢,我跟徐若男互相對視一眼,哈哈大笑,我說,家里的,咱們走吧。徐若男傴僂著腰,道,老頭子,扶我一把,哎,年紀大了,腰也不好了。

  一輛驢車緩緩駛向北城門。

  城門口,有兵丁正在檢查過往人員,這些兵丁歸金陵守備管轄。金陵守備叫白有才,外號白菜,這人極為貪吝,光是城門稅,就設了七八個稅種,城內老百姓敢怒不敢言。他后臺硬,據說是那個尚書的侄子,就連宋知府也不敢輕易招惹他。

  這金陵守備白菜與六扇門諸葛燒餅,兩人關系并不融洽,所以我們六扇門平日里跟他們交往比較少。正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沒有用六扇門身份出城。

  不遠處,有幾個小混混敞著懷曬太陽,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不過那幾人卻不時的瞟向城門一眼。我心說這恐怕是武林盟安插在這里的眼線了,于是拉了拉草帽。

  前方一陣騷亂,幾個城門官對著一個老漢拳打腳踢,那老漢大聲道,我是金陵人,而且按規矩交了二十文,憑什么不讓我入城?我是郎中,還要給人瞧病,我有權進城!

  城門官道,憑什么?你身上有管制刀具。

  哪里有?

  城門官說,你說你是郎中,來解釋下,行李內這把刀是怎么回事?依我看,你倒像是倭寇!

  老漢道,你們這是誣陷!

  城門官一擺手,就有三四個壯丁,上來將那人拖出了城門。

  我趕車來到跟前,城門官道,干什么的,去哪里?車上裝的是什么?

  我連哈腰道,幾位官爺,我們是揚州人,來金陵走親戚,今兒臨走,這不親戚非要給拉上一車白菜。

  城門官怒道,大膽,你竟敢直呼我們守備大人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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