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妖之外,其他幾人都喝了酒,所以小妖坐在駕駛位置上,小心翼翼地開車。坂本奈月坐在倪靜秋的身邊,一直低著頭,等前方出現了她熟悉的場景,她連忙低聲道:“我到家了,謝謝你們今晚對我的幫助,如果愿意的話,可以到我家中喝一杯茶”
這片區域屬于京都比較荒僻的地段,小妖對坂本奈月有些好奇,笑道:“既然奈月姐姐盛情邀請,我們就進去坐坐吧”
蘇韜與倪靜秋無奈對視一笑,兩人都在想,坂本奈月不過是嘴上謙虛而已,這兩人還真打算去叨擾,還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雖然有些意外,不過坂本奈月并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悅,表現得很興奮,因為自從從事這份難以企口的職業,自己家中已經很久沒有客人到來,包括自己的那些親戚都刻意與自己保持距離。
偶爾有人愿意來做客,這讓坂本奈月很激動。所以她進了屋子之后,就開始忙碌起來。
蘇韜打量著這個房子,純木式結構,打掃得非常干凈,空氣中透著一股清新的花香,壁櫥上的擺件也透著一股輕松的氛圍。坂本奈月的父親坂本圭右走了出來,與眾人打招呼。
坂本圭右的氣色不大好,不過談吐風雅,看得出來,并非一般人。
蘇韜通過只通過望診,就看得出來他的腎病很嚴重。
“奈月很少會請朋友來家中做客,歡迎你們的到來!”坂本圭右謙和的笑道,“我很為奈月自豪,如果不是她的話,我早就離開這個世界了。她也是我活著,唯一的寄托。”
古麗微微一怔,好奇道:“叔叔,你為什么這么悲觀”
坂本圭右嘆了口氣,苦笑道:“幾年前我得了很重的病,奈月的母親覺得生活太苦,所以跟我離婚,嫁到了國外。隨后我就和奈月兩人相依為命。奈月為了給我掙夠醫藥費,不僅休學,還……為此,我特別的愧疚。你們是她的朋友,幫我勸勸她,不要再這么辛苦。人生死有命,我早就已經看開了。”
倪靜秋低聲將坂本圭右的話,翻譯給了蘇韜。
蘇韜沒想到坂本奈月竟然還有這么一段身世,對坂本奈月倒是多了些許敬意。
很多像坂本奈月這樣的女人入行,目的并不單純,有些人是想通過這一行作為跳板,成功進入演藝圈,成為明星。還有些人則是單純的想賺錢,但坂本奈月為了自己的父親,這讓人足夠升起敬意。
別人或許不信,但蘇韜能從坂本圭右的身體,看得出來,他所言不虛。
從大夫的角度來看,坂本圭右的腎病非常嚴重,如果不是服用了足夠多昂貴的藥物,早已病入膏肓。即使經過了各種治療,但坂本圭右的病情依然不容樂觀。
“爸,你跟我的朋友,說這些做什么”坂本奈月托著木盤走入,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精美的糕點,已經香氣四溢的煎茶。
坂本圭右似乎很尊重女兒,尷尬地朝她笑了笑,道:“我又糊涂了,口不擇言,對不起!”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借口去衛生間,偷偷地寫下了一個藥方,轉而回到飯廳,將紙條遞給了坂本圭右,微笑道:“這是我家里祖傳留下來的藥方,對于治療一些慢性疾病有很好的作用,伯父,你如果愿意的話,可以嘗試一下!”
坂本圭右微微一怔,等倪靜秋翻譯完畢之后,淡淡搖頭,紙條上寫著漢字,他也看不太懂,心道這個年輕人倒也挺冒失的,藥是隨便能吃的嗎 不過,坂本圭右還是接下了藥方,笑著感謝道:“謝謝你的好意!”
蘇韜從坂本圭右的表情看出來,他并沒有太重視自己開的藥方,心中暗自唏噓一番,作為醫不叩門的原則,總不能主動為他治病,只能用這種比較間接的辦法。不過,他猜想,如果坂本圭右走到絕境,萬般無奈之下,還是會選擇嘗試,只要敢于嘗試,那就知道藥方的妙處了。
在場眾人,只有倪靜秋知道蘇韜的真實身份和驚人的醫術,不過她見蘇韜沒有直言自己的身份,也就沒有多說什么,心中暗嘆坂本圭右父女運氣不錯,竟然能遇到蘇韜,對于他們的人生而言,無疑會是一場巨大的轉折。
在坂本奈月家中又呆了片刻,幾人便告辭離開,臨走的說話,坂本奈月主動與古麗互相留下電話號碼。
蘇韜暗自分析,這恐怕與古麗的性格有關,她本能地覺得自己和坂本奈月都屬于那種游離于社會邊緣的人物,不能被社會和世俗所理解,所以才會有種惺惺相惜之感。
回到酒店之后,蘇韜正準備進房間,倪靜秋突然感慨道:“在你看來,坂本奈月這種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蘇韜笑了笑,道:“你為什么會有這種奇怪的問題”
蘇韜剛才就發現倪靜秋很不對勁,望向自己的眼神很古怪。
倪靜秋自嘲地笑道:“我不過是突然感慨而已。你回答我的問題!”
“好人和壞人,是得分情況的。如果他們跟我們是一個立場,那就是好人,如果站在對立面那就是壞人。坂本奈月和我們沒有利害沖突,所以她不算好人,也稱不少壞人。”蘇韜笑著解釋道,“你要問,為什么要幫她我是一名醫生,治病救人是醫者的義務,如果見到疾病不去醫治,就像你們商人嗅到投資商機,不去伸手把握機會一樣。”
倪靜秋認真地看著蘇韜,不得不說這樣的男人真的特別帥,她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失態,轉移話題道:“明天你有什么安排”
蘇韜無奈聳了聳肩,在島國舉辦的漢藥研討會還有一段時間才能舉辦,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些無聊,“我得等越智淺香的消息,看明天能不能見小泉冶平一面,給他檢查一下現在的病情。”
倪靜秋點了點頭,道:“那明天再聯系吧,我回去休息了!”
蘇韜朝倪靜秋擺了擺手,然后轉身進了房間。
倪靜秋走到房間內,拐進了衛生間,對著鏡子,用力地拍打自己的面頰,努力地讓自己狂跳的心臟平復下來,她發現自己在一步步走入歧途,明知道要和蘇韜保持距離,但不自覺地被吸引,越陷越深。
蘇韜洗完澡之后,給夏禹撥通了電話,道:“上次請你幫忙調查的資料,如何了”
夏禹沉聲道:“初步篩選了三個人選,他們都是極有資歷的漢藥研究員,而且按照你的要求,對于現在的生活狀態不太滿意。不過,我得提醒你,像他們這種人性格也比較固執,如果想要勸說他們辭去現在的工作崗位,然后前往漢州生活,難度比較大。”
蘇韜點了點頭,道:“你把資料發給我吧。我相信一個道理,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墻角挖不倒!”
幫助越智淺香,給小泉冶平搞什么造人計劃,那不過是蘇韜的次要任務,他關鍵得找到能對自己投建中成藥企業有所幫助的合適人選。
夏禹哈哈大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三十秒鐘之后,蘇韜收到了夏禹的資料,共有三人,都是島國人,年齡在三十五歲以上,分屬不同的漢藥研究所。因為跨國調查資料,夏禹的情報不算太詳細,所以蘇韜對三人只有大致的了解。翻閱完所有的人資料之后,蘇韜用筆在一張白紙上勾勾畫畫,最終在其中一個人名上畫了一個圈,這將是他重點挖掘的人才。
青狼組,社團組長高杉淳面色鐵青,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樣貌清秀的女子,不過他一點不敢懈怠,因為能突破重重保安禁制闖入到自己的辦公室的人,如果想要自己的小命,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高杉淳面色凝重地說道:“你想怎么樣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與酒吧那邊打過招呼了。”
女子手里擺弄著一把精致小巧的飛刀,輕聲望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高杉岬,道:“你的弟弟,我已經幫你安然無恙地帶回來了。如果不是我出手相助的話,他現在恐怕已經被人做掉了。”
女子倒也沒有說謊,如果不是她及時干預,高杉岬恐怕早已落到暗地里保護古麗的那些人手中。對于高杉岬這種狼藉不堪的人,他們絕對不會大發慈悲,讓他安然無恙地回歸。
高杉淳面色緩和不少,額頭上的汗珠直冒,輕聲道:“你想要我為你做些什么!”
“我想你幫忙做一件事情!”女子淡淡道,“幫我殺一個人!”
“殺人”高杉淳眼神變得驚慌起來,他手上的人命不少,但不知為何從這么一個漂亮的姑娘口中說出這個詞,會覺得瘆得慌。
女子將一張照片推給了高杉淳,沉聲道:“他會在島國留一個月,如果你在這段時間解決不了他。那么我會找到高杉岬,收回我現在施舍給他的性命!”
高杉淳恍然大悟,這女子是打算借刀殺人!
照片上的人像,正是剛剛抵達京都第二天的蘇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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