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靈因為失去了宿主,從沉睡中蘇醒過來,伸展開妖族獨有的盤曲尾巴,就要撲向孟凡,將孟凡作為下一個宿主寄生。
“咋!”
妖靈散出一股極重的腥臭味,令孟凡感到一陣的窒息。
小狐貍飛出來,擋在了孟凡的面前,小爪子爆出一陣耀眼的金光,狠狠的拍在妖靈的身上。
妖靈就像是碰上了火焰一般,出凄慘的尖叫,在孟凡的面前片片粉碎。
小狐貍滅掉妖靈就像是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一般,吹了吹留在爪子上的碎屑,揚起了高傲的頭顱。
雖然孟凡早就知道,小狐貍在吸收了扶桑果實“太陽”的力量后,實力已經恢復到一定的水準了,只是沒想到竟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滅掉曾經作為妖族修士的妖靈。要知道便是孟凡碰上這些妖靈可不敢松懈,往往都要花上好一陣功夫。
“這里還有這么多被妖靈寄生的各部落族人,都要全部殺掉嗎?”孟凡有些不忍心的問道。
“不殺掉怎么辦,他們早就死了,現在剩下的不過是一具空殼而已。留下去也只會成為那些人的殺戮機器,造成更多的殺戮。”小狐貍撇了撇嘴,語氣中透露出一股無奈。
就在這時,庫房外突然傳出一陣巨大的爆炸聲,像是有十萬噸炸藥突然間爆炸一般。
“不好!”小狐貍臉色驟變,大叫道,“南宮衍那家伙強行突破陣法了,正在向這邊趕來!”
孟凡的臉龐也浮現出一抹擔憂,但很快這道擔憂就被一股憤怒蓋下,“南宮老賊,其心可誅,其心可誅!”
“虬龍瓷壺!”
孟凡大呼一聲,將裝滿神油的虬龍瓷壺取出。這瓷壺雖然沒有半絲的攻擊力,但其內包含了大量的可燃性神油,只要點燃它們,必會造成一場躥天大火。
孟凡催動虬龍瓷壺,從其內噴涌出大量的神油,將第三層全部澆灌一遍。甚至孟凡還覺得不夠,又倒出大半的神油,將第二層、第一層都染上。
“九龍烘爐!”
孟凡將九龍烘爐喚出,動用神火經牽引出一道翻滾的火龍,禁錮在手掌之中,不與周圍的神油相互接觸。
“孟平!快走!此地的城主要來了!”嚴依霜也沖出了庫房,準備逃之夭夭。
“孟平!快走啊!”嚴依霜見孟凡沒有動靜,不由得呼叫道。
“不急,我準備再送南宮衍一份大禮。”孟凡說話時聲音低沉的像一只惡鬼,一只剛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嚴依霜不由得一陣膽寒,不明白孟凡的態度怎么會產生如此大的變化。
“帝!”南宮衍踏風而行,幾乎是在眨眼間便沖到了庫房附近,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名垂垂老矣的孤老婆子。
“帝!之前你趁我不在,進入我的庫房偷去我的寶貝。沒想到時隔兩年,你竟然再敢出現,還是在我的城主府中,我看你今夜是不用走了。便留在我的庫房中,做一件供人炫耀的裝飾吧!”
庫房外涌出大批身著青黑色甲胄的兵衛,各個眼中皆露出一抹兇光,明顯是經過長期訓練后的士兵。
嚴依霜站在孟凡身后,頗為擔心的看著四周,如此數量的兵衛,便是磨也能將他們倆磨死。
“南宮衍,我今晚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孟凡絲毫不顧身邊不斷涌來的兵衛,只是靜靜的立在庫房之上,眼中露出一抹瘋狂。
而后他舉起了手中翻滾的火龍。
“黃口小兒,區區一道火龍還想拿下我?真是癡心妄想,不自量力。”南宮衍冷笑著靠近孟凡,與兵衛、老嫗呈三面包抄之勢,將孟凡圍在當中。
“是嗎?”孟凡冷笑一聲,而后將手中的火龍高高舉起,又重重的拍下。
只見一道道火苗從孟凡的腳下朝庫房內涌去。
“走!”孟凡一把將嚴依霜抱住,背后忽然張開雷霆雙翅,猛地一扇,便躥天而起。
下一秒,高大的庫房便在一聲劇烈的爆炸聲中轟然倒塌,一同倒下的還有許多的兵衛和城主府府兵。
爆炸的火焰混合著滔天的妖氣,猛地沖向四周。
無數樓臺、宮殿倒塌、崩潰,偌大的城主府在這一場爆炸之下已然毀掉了一半。
南宮衍雖然在爆炸前的一瞬間躲開了,可卻也被爆炸的余波所波及,吐出一口鮮血。而那名老嫗孤婆婆就更加難看了,半邊身子都被炸傷了,怕是經此一次之后,就真的得等死了。
“你抱夠了沒有。”嚴依霜白了孟凡一眼。
見嚴依霜臉上浮現出一抹冷冽的殺意之后,孟凡終于訕訕的收回了放在她纖細的腰肢之上的手掌。
孟凡撇了撇嘴,心中暗想道,這嚴依霜不愧有冰蛇之稱,小蠻腰真的如水蛇一般纖細,而且質感十足,摸上去滑溜溜的,十分舒服。
“再敢盯著我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掉。”嚴依霜露出嘴里的一個尖牙,像是一只真正的冰蛇一般,殺意凜凜的警告道。
“嘿嘿,我這不是餓了么。”孟凡壞笑道。
“餓了,你盯著我看干嘛,難不成你想把我吃了。”嚴依霜咬了咬嘴角的尖牙,露出一副威脅的樣子。
“因為你秀色可餐啊。”孟凡頗為不要臉的說道。
兩人又在無盡的山脈中穿行了數日,途中遭遇了幾次兇獸猛禽的襲擊,結果就是那些兇獸猛禽都成了孟凡和嚴依霜路上的食物。
孟凡覺得自己就像是又回到了和小狐貍走出大山時的場景,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獨自一人。
此時天邊已經泛起了一絲魚肚白,北方的山區不比南方的洛安城,冬天的冷意還未完全散去,春天的溫暖便順著太陽的一縷光線爬到了世界萬物的身邊。
“喂,我說,我們這是要往哪去?”在經過了一段沒有交流的行程之后,嚴依霜終于忍不住性子的問道。
“北方。”孟凡回答道。
“還要往北邊走?我們不是已經在人族大6的最北邊了嗎?再往北走可就是”嚴依霜的話戛然而止,似乎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說出來一樣。
孟凡也沒有追問,畢竟這北方的山脈他最熟悉了,他從小便覺得在這些山脈的更北邊,有一處無人敢去觸碰的禁地。沒有生靈能活著走進去,亦沒有生靈能活著走出來。
兩人已經在這片山脈之中行了數天,可孟凡卻一直不停的往前走,不停的走,像是朝圣,又像是在尋找什么遺失的東西。
“喂,我說,你到底要去北方尋找什么?”嚴依霜好奇的問道。
孟凡抬起有些疲憊,但卻熠熠生輝的眸子,堅定而溫柔的說道。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