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精,你找死!”
孟凡手持白玉劍,寶劍吞吐三丈寒芒,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樹精再次被砍傷,流出一大攤乳白色的樹汁。
“喳!”
它哀嚎著,從地下拔出粗壯的樹根,狠狠地朝孟凡抽來,速度快若閃電,力量也其大無比。尤其是樹根上還閃著銀光,被樹精煉制成了武器,堅硬程度絕不遜于玄鐵。
同時,它整個樹體都在發光,渾身晶瑩剔透,針狀的葉片嘩啦啦作響,綠霞澎湃,氤氳蒸騰,它滿樹的葉子與枝杈都在閃耀神光,轟殺向前。
“喳!”
一條粗壯的樹根纏繞住孟凡,而后滿樹的針葉化作尖刺,向他身體刺去。
黃牛大驚失色,那粗壯的樹根完全可以媲美一頭蛇王,再加上滿樹的針葉化作利刺殺來,實在恐怖,就算是自己也不敢托大,只怕孟凡這次是兇多吉少。
“兄臺莫慌,我來助你。”
那名白袍少年背負一個巨大的劍囊,只見他伸手一招,數把寶劍便從劍囊中飛出,齊齊斬向纏繞住孟凡的樹根。
“咔嚓”
樹根被數把寶劍斬斷,孟凡脫困而出。
只見他伸手掏出一個儲物袋,打開儲物袋的開口,四道巨大的火龍便從中飛出,咆哮著殺向樹精。
火克木,木遇火即燃,尤其是修煉多年的樹精,它體內木氣極重,最是懼怕火焰。
“喳!”
樹精連忙將地下的樹根全部拔出,化作兩只腳,瘋狂地朝有水流的地方狂奔而去。
“我跟過去看看。”黃牛嘿嘿一笑,向著樹精逃跑的方向追去。
“剛才多謝兄臺出手相救。”白袍少年自然明白對方是為了救他才被樹精抓住的,所以很感謝孟凡仗義出手,深深地施了一禮。
“不,不,不。應該是我要謝你的援手。”孟凡也彎下腰,深深地回禮。
“我看兄臺年歲不大就已經是藏神境修為,是否準備參加劍宗今年的收徒大比?如果要參加今年的大比,兄臺可要抓緊了,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開始了。”白袍少年善意地提醒道。
他有著一頭如云般的鬢發,一雙睿智的星眸和一襲白袍,整個人顯得極其樸素,就好像是要上京趕考的白臉書生。
“今年并不準備參加劍宗大比。”孟凡笑著回答道,而后又有些驚訝地說道,“聽兄臺剛才說的話,莫非兄臺已經是劍宗弟子了?”
白袍少年微微點頭,而后微笑著說道:“在下不才,靠著祖上的庇蔭才混到個劍宗弟子。”
“兄臺的年紀應該也不大吧,十三還是十四?”孟凡驚訝地說道。
“還有三個月就十五歲了。”
“那就是十四歲嘍。厲害啊,十四歲就成了劍宗弟子。不,今年的收徒大比才剛剛開始,也就是說是十三歲就成了劍宗弟子。厲害啊,厲害啊。”孟凡做微微震驚的表情。
正所謂夸人不折本,舌頭打個滾。誰都愛聽恭維的話。
白袍少年被孟凡夸的反倒有些害羞了,笑著岔開話題,“我叫解海,不知兄臺怎么稱呼?”
“我叫房五。姓房,在家排行老五,所以叫房五。”
與此同時,黃牛也趕了回來,手上還提著一根水桶粗細的樹干,被他當做武器來回顯擺。一看就知道是剛才那只樹精身上的枝干。
“他姓牛,喊他牛大就行。”孟凡指著變化成人形的黃牛說道。
解海盯著黃牛身上被穿成緊身衣的黑袍,笑而不語。片刻后才恢復過來,笑著說道:“牛兄真是英雄氣概,一看就是頭角崢嶸之輩。他日必會一飛沖天。”
黃牛一聽對方夸自己頭角崢嶸,就像見到知己一般沖到對方的面前,握住解海的手,深情款款地說道:“還是你有眼光。”
孟凡笑了,黃牛可不就是頭角崢嶸嘛,頭上兩只大大的牛角。雖然變化成人形之后看不出來罷了。
“不知房兄和牛兄是要往哪個方向走,說不定我們還同路呢。”解海把手從黃牛那抽了出來,說道。
“我們要去神武嶺中部。”
“中部嗎?”他猶豫了一下,隨后對著孟凡和黃牛說道,“不知兩位有沒有聽說中部區域的消息?”
“什么消息?”
“據說這幾日中部局域每當夜晚便會有神光閃爍,直沖云霄,似乎是至寶出世前的跡象。”解海說道。
“還有這事?我們只聽說武王府的人聚集在中部地區,似乎是在尋找什么寶貝,這才準備趕過去,看看能不能撿些漏子。”孟凡說道。
“武王府嗎?這我倒沒有聽說。看來要抓緊趕過去了,不然被武王府的人搶了先可不好。”解海眉頭一皺,似乎不是很喜歡武王府。
“實話告訴房兄吧,其實外界根本沒有至寶出世的消息,我只是為了試探一下房兄和牛兄,確定你們沒有心存惡意。其實是五十年前,我族中一位前輩曾在神武嶺發現端倪,留下指引,故此這次我直接就來到了這里,要趕到中部區域去。”
解海繼續說道:“五十年前,武王也曾來過這里,而且得到逆天機緣。如果我族前輩能在這發現端倪,那武王很有可能也發現了端倪。這才派出武王府的人前來尋找。”
“剛才你仗義出手相救,之后我卻不信任地試探你,令我心存慚愧。這樣吧,你們與我同行,我也許能送你一場大機緣。”解海有些慚愧地說道。
孟凡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警惕之心是很正常的,完全不用在意。
解海一聽這話,對孟凡的好感度蹭蹭地上竄,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房兄真乃豪杰啊。”解海夸道。
“解兄才是真英雄。”孟凡回應道。
一路上,兩人談笑,互相夸獎,令解海越發覺得這個少年十分對自己的胃口,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感覺很舒服,很中聽。
孟凡也表現得很慷慨激昂,一副義薄云天的樣子,言稱,解海的事就是他的事,以后有什么難關大家一起闖。
兩人越說越投機,最后勾肩搭背,都快好成了一個人。
黃牛跟在后面不停地誹謗道:“男男授受不親。這兩人性別取向有問題,老牛我可不搞基。得離他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