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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陽走里,秦芳正一臉期待的等著,她很想知道這位別人在車里玩車震,他在旁邊喊加油的犢子使出什么鬼畜狼嚎的計謀,剛才看到對方拎著棒球棒下來,著實心驚肉跳,類似打架她見的多了,從小在大院里長大,別看大家都在一個院子,要是打起來下手極狠,出手的刁鉆程度也遠非社會上小流氓可以比擬。
但劉飛陽畢竟不同,秦芳也沒有喜歡招惹無妄之災的癖好,看過歸看過,終歸是過了因為男人打架帥就會刮目相看的年紀。
“要比賽,賽車!”
劉飛陽尷尬的笑了笑,打火起步。
見前方堵在路口的兩輛車已經讓開,緩緩向起跑線上駛過去,看架勢是真要對對方比一比。
幾個孩子也不擔心他逃跑,因為自信自己價值幾百萬的超跑,要追上一輛他們現在年紀看來這輩子都不會買的奧迪車,是很輕松愉快的事,至于那個傻帽還說要把車留下,讓他們嗤之以鼻,雖說看不上,但隨手扔給剛在夜店勾搭上的美眉還是可以的。
秦芳哭笑不得,窮玩車富玩表,她還真不喜歡跑車,并不是覺得太狂野,而是對白天開出來廢車晚上開出來擾民的大玩具沒有興趣,她手腕上帶著那塊號稱“沒有任何人能擁有,只是暫時保管一下”的百達翡麗,價格不比這些跑車遜色多少。
不玩,不代表不懂,看到這幾輛車中最差的應該是一臺gtr,但這車天生就是為改裝而生產,具體的馬力參數秦芳不了解,看到改過的輪轂還有他哥哥偷偷把她車開出去,裝上的alcon剎車,就說明車主在這車上沒少燒錢。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這幾輛車有可比性?”
秦芳的手指在幾輛車之間來回比劃,這是她極少有的少動作。
劉飛陽把車停到起跑線上,又尷尬道“其實還有彩頭,輸的人要把車留下”
秦芳愕然道“你沒逗我?”
“沒有,你看這幾個孩子,一定是抱著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態度,這些人的父輩勢力加一起夠任何人喝一壺的,沒必要動他們,要想走,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心悅誠服!”
劉飛陽察覺到秦芳的怪異眼神,又補充道“不過你放心,這些年雖說我不怎么開快車,但技術還是有的,賽車電影也沒少看,彎道減速、直線加速的道理明白…一會兒我也會最大能力的保持行車安全,沒多大問題…”
秦芳罕見的白了他一眼,這一晚上的相處不能說很愉快,也不能說無波無瀾,總體而言介于朋友和即將曖昧的關系之間,這對有三分文藝女青年氣質的秦芳略感受用。
她相信劉飛陽不是拿自己生命開玩笑和別人開玩笑的人,看到其他人已經嚴陣以待躍躍欲試了,無語道“我不是擔心自己安全,是擔心這輛車,從朋友手中借來的,還不回去要我怎么交代?”
“你不相信我?”
劉飛陽看似有幾縷失落浮現在臉上“我還想著這初次見面,送你見面禮…”
秦芳搖搖頭,苦笑著不在說話。
“開始?”
有一名類似裁判性質的煙熏妝妹妹敲了敲車窗玻璃問道,剛才她就覺得坐在副駕駛的女人像一個人,只是那女人故意遮擋,再加上認為不可能出現在這荒郊野嶺與男人玩車震,也就沒多想。
“等會兒,五分鐘!”
劉飛陽擺擺手。
“續命呢!”
女孩得到答復,回過頭說了一句只有他們聽得懂的內部話,不過不難發現,是沒將劉飛陽給放在眼里,也確實,一輛穩重的奧迪,不要說對上改過的gtr,就是對上那輛最不起眼的911也沒多大勝算,更別說另外兩輛了。
劉飛陽收回神,扭頭看向秦芳道“你相信我么?”
秦芳想說我相信你個大頭鬼,奧迪車上又沒裝翅膀,你讓我怎么相信?可看到劉飛陽那真誠的眼神,猶豫片刻后中肯道“你做你的,我還在車上,陪著就是了!”
劉飛陽點點頭,隨后石破天驚的抬手放在自己褲腰帶上。
“卡…”
扣子一下被解開,作勢就要往下脫,里面極其風騷的褲衩已經漏出來。
“你要干什么?”
秦芳幾乎脫口而出道,本能的反應是放在把手上,準備情況不對就要下車,動作很隱蔽,沒表現出來,她敢出來是自信劉飛陽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動自己,可看見她已經脫褲子了,還真有些害怕。
劉飛陽瞟了眼擋風玻璃外,與他比賽的只有輛,就是gtr了,主要是都參加他們想著沒辦法分享不大的勝利果實,剩下的人都站在車外不懷好意的等著。
“放心吧,這么多人看著,我在沖動也不會讓別人站我旁邊喊加油!”
劉飛陽隨口解釋道。
手中的動作沒停,眨眼間已經把褲子完整脫下來,好在里面是大褲衩,并不是能襯托出偉岸曲線的內褲,要不然秦芳一定會惱羞成怒的立即下車離開,她有高貴中帶著平易近人,并不代表著能讓人得寸進尺的褻瀆,對劉飛陽哪怕再有莫名其妙的感情,也不會容忍如此放肆。
劉飛陽把褲子遞過去,也是一副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的通紅臉色,又道“你得把這個穿上…”
又補充道“放心,從內到外都是新的,這身衣服我穿到現在才四個小時,幫個忙,穿上…”
車內的氣氛突然變得極其微妙,秦芳用著一種近乎怪異的眼神看著。
她就瞪大眼睛的望著近在咫尺的臉,十秒、二十秒、一分鐘…
這張面孔在她眼里扭曲變形了多少種模樣,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
最后沉著臉,抬手接過褲子。
心里下定決心,這是最后一次見面了,就當徹底給自己個了斷。
秦芳是從不輕易下決心的,她這輩子到目前為止,只為兩件事聲嘶力竭過,其一是弟弟跳樓時肝膽俱裂的哭,其二也是因為弟弟的死,走到秦老爺子面前說,這輩子不會嫁到王公貴族家里。
很顯然,這兩件事都達成了。
秦芳沉著臉把劉飛陽的褲子穿上,她是一個要求生活情調的女人,也對,要什么有什么的生活,也就只能追求些虛無縹緲的情調了,可她現在就認為自己做的是全世界最無趣的事情。
身上已經起雞皮疙瘩,胃里一陣翻滾,腦中甚至還有些眩暈,隱隱要窒息。
穿上男人剛剛脫下來的褲子,這對又精神潔癖的她來說,已經快到了爆發的邊緣,心里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見劉飛陽的想法,更加堅定。
劉飛陽見外面的騷年們已經等得迫不及待,其實揮手把他早就發現的在后車座上放著的一雙耐克鞋拿過來。
“你…能把這個也換上么?”
秦芳默不作聲,只是接過鞋之后,迅速換上。
車里沉浸在時期沉沉的氣氛中。
一個穿著白襯衫大褲衩、腳下踩著一雙皮鞋的男人,旁邊是一位一身西裝,腳下穿著運動鞋的女人,怎么看都不搭調。
劉飛陽察覺到秦芳的變化,噤若寒蟬對外面豎起中指的少年比劃一個ok的手勢。
隨后就看煙熏妝美眉站在兩輛車中間,對旁邊的車笑,對劉飛陽的車哭,抬起雙手,做出讓準備姿勢。
旁邊的車在猛烈轟踩油門,震撼的響聲在山中回蕩。
劉飛陽也想做出如此壯舉,卻發現發出的聲響味同嚼蠟,毫無興致可言。
突然,就看美眉的雙手陡然放下。
gtr車主瞬間沖出去,大有千里走單騎,一騎絕塵的架勢。
劉飛陽也迅速踩下油門,只不過百公里加速著沒有可比性,剛一起步,拐了個彎,已經看不到前車的影子。
“咯吱…”
劉飛陽順利拐過彎之后,一腳剎車停下。
隨后推開車門急迫道“下車!”
早就心無旁騖的秦芳聽到這聲音,茫然轉過頭。
“下車啊!”
劉飛陽有催促一句。
秦芳蹙起眉,她身上的煩躁源于穿上男人的衣服,其中還有坐在車內的壓迫感,很壓抑,感覺上不來氣,車門開的一瞬間有風吹進來,還舒服了一些。
劉飛陽等不及讓她反應,繞過車頭打開車門,抬手給她迎下來,秦芳沒接,只是自己走下來,然而在她下車的一瞬間,劉飛陽就立即拉住她的手,向旁邊的護欄跑,頭也不回的邁過護欄,嘴中振振有詞道。
“靠車肯定是比不過,有先天差距,但是靠人就不一定了,你放心,憑借我在山里生活二十年的經驗,這座山絕對沒有看起來那么兇險,從山上跑下去,走直線也不會太費力,來的時候沒注意,但跑車能開上來就說明坡度很小,從高度和彎度計算,他要跑到終點少說也得十幾分鐘,再加上跑一段時間龜兔賽跑的心理,說不定還會停下來等一段,這個年紀的孩子心里很好琢磨,就是咱們從來不會想的事…”
“你抓緊我,在公路上跑馬拉松沒經驗,但在山里追野雞打狍子,別說我們村,中水縣乃至惠北市也沒幾個比我厲害,知道為啥不?當初神仙打獵都是我給帶路…”
劉飛陽的腳步出奇的穩,一手拉著秦芳,還在用嘴滔滔不絕,卻能準確的避開所有障礙物,向下有坡度,他竟然能一腳不落空。
被拉住手的秦芳也不是善茬,別看看起來猶如高高在上的仙女,但在高中之前沒少在大院里跑步,哪怕現在也有運動習慣,幾乎是半推半就的樣子跟著。
秦芳看著劉飛陽的背影,聽著他的滔滔不絕。
“如果不是我拖累,他下山能跑的更快?”
天啊,我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