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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9章 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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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北,萱華園酒店。

  作為惠北市的地標性建筑,十幾層樓在這個三線城市還是能排的上號的高樓,從今早六點開始,就已經有人穿著制服在門口執勤,維持交通秩序,七點開始,絡繹不絕的車輛開始進入酒店停車場,因為車太多,不得不在馬路兩邊臨時設置停車位,八點聞訊而來的記者成批量進入,他們不僅僅是來拍劉飛陽,還有幾乎從未在內地鏡頭媒體前露面,卻人盡皆知的賭王。

  九點鐘,人員開始入場。

  萱華園酒店的會議廳是在多年前建造的,近些年來軟件升級,硬條件沒辦法改變,位置坐滿也只能容納四百人而已,與樓下能擺下五十張餐桌的宴會廳面積差不多。

  此時,除了第一排之外,已經坐滿了人。

  最后方,記者的長槍短炮已經架起,劉飛陽入股的那家門戶網站,首次除了娛樂新聞之外現場直播,真正能來到現場的人不多,但坐在鏡頭后面翹首以盼的人不在少數。

  主席臺上,一排桌子已經擺好,上面寫著名牌。

  馬何、李龍等名字赫然就在其中,最中間位置寫著劉飛陽三個字。

  背景墻很簡單,就是一副祖國山河的水墨畫。

  在最上方,寫著“飛陽集團戰略發布會”

  會議廳已經人滿為患,人們在小聲交流,聲音都控制在僅有周邊人能聽見的音量,人們期待著、張望著、激動著,還有很多人忐忑著、猶豫著、踟躕著。

  會議廳宛若巨大的火爐,能散發出多大強度的光和熱,還要看劉飛陽這位最紅火的煤炭要發出什么能量。

  九點四十五分,第一排的人終于進場。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些人都是陌生面孔,不認識是誰,但對有過接觸的人來說,只能用震撼來形容,神仙的貼身保鏢,多年來首次離開神仙身邊的齊青鋼、能源集團項目開發部部長、煤炭巨頭常寶發、西山省黃氏家族族長黃為龍、惠北市主要領導以及海連省會的絕對一哥陳曉峰…

  這些人的進入,非但把第一排位置填滿,也讓場中的氣氛陡然轉變。

  之前在做的都是一市一地的富豪能人,而現在出現的這些人,已經上升到另一個層面。

  最后排的記者不放過任何機會,鏡頭聚焦這些人,快門聲不斷響起,頭部都隨之轉動。

  他們坐下來,沒有交流,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前方,等待著。

  分工很明確。

  趙志高在酒店外迎接到訪來賓,發現因為沒有限制,人數實在太多,就連惠北安保公司的副總都想來混個臉熟,實在沒辦法,只好把宴會廳對面的一個廳也開放,通過視頻技術,在通過投影儀把真正會議室的情況傳遞到屏幕上。

  王紫竹負責廳內秩序,防止任何意外發生。

  九點五十五分。

  主席臺側面緩緩走上有一人,是洪燦輝。

  走的鏗鏘站的筆挺,把前一段時間的陰霾一掃而光,他出現在臺上,都知道會議即將開始,幾百人的、呈階梯狀的會議廳里,霎時間保持寂靜,不用任何人開口維持秩序,洪燦輝從主席臺上越過,到另一側的麥克風前。

  頓了幾秒道“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各界人士、多家媒體記者朋友,上午好…今天在此召開飛陽集團戰略發布會,由我向大家介紹會議主要流程…下面,歡迎飛陽集團董事長劉飛陽先生和…”

  他話音落下,向后退兩步脫離主持人的位置,微微側過身,看向入場口,帶頭鼓掌。

  會議廳內的人都跟著抬手,一時之間掌聲雷動。

  本來安排好的音樂,一時間已經被壓住。

  就看穿著得體,精神抖擻的劉飛陽緩緩走上臺,一邊走,一邊雙手合十致謝,臉上掛著無可匹敵的自信笑容,多數人都知道他死而復生,見到的人畢竟是少數,此時看到真人,還有一種恍惚感。

  就連坐在屏幕前,觀看直播的王爺,嘴角都氣的直抽搐。

  劉飛陽走到主席臺中央并沒坐下,站在原地也跟著鼓起掌,目光看著緊接著走上來,罕見穿上西裝的李老爺子、被譽為賭王的馬何、以及鮮于露面,新門人卻都知道,他們不遜色于馬何的另外三位賭王,他們也沒就坐,而是站在劉飛陽身邊,算上做開場白的洪燦輝,劉飛陽左三右三。

  七個人在萬眾矚目中站穩。

  劉飛陽這才率先上前一步,坐到位置上。

  其他人也都分別坐下。

  場中再次安靜下來,人們都盯著前方。

  坐在正中央位置的劉飛陽掃了一圈,這么大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沒有絲毫怯場,緩緩開口笑道“開場白剛才洪總已經做過了,我就不做過多累述,再說一遍就是,再次感謝能親臨現場的各位老板、各界朋友,下面我將簡單解釋之前關于本人的音訊問題,在十天以前,本人前往海港洽談業務,由于在出海的過程中遭遇海難,抱著一件救生衣漂泊在海上,最終漂泊到新門海域,恰好遇到馬先生在海上垂釣,就此獲救…”

  “所以外界傳聞是遭遇仇家追殺、集團內部產生分歧,還有人說由于經營問題本人心灰意冷跳海輕生,都是子虛烏有的,更有甚者還編造出,這一系列事情都是我本人策劃,這是天方夜譚,不存在…下面針對這個問題,歡迎大家提問…”

  馬克思說: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事情的內幕同樣如此,有些話不能公布于眾,少數人知道就好了。

  話音落下,在局部地區引起了交流。

  就看站在最后方的者迅速舉手,劉飛陽隨便挑了一個,做出請的收拾,場中的禮儀小姐迅速把話筒遞過去。

  這位年輕女記者接過話筒,字正腔圓道“劉董你好,我是南方經濟報的記者,也是一名純粹的陰謀論者,根據我們的觀察,在您出事前一段時間,多家基金公司、以及您在各地所籌措的款項、還有某幾只股票的移動,與您的行蹤成正相關,而當你傳出遇難的消息,這些資金、股票還是正相關,我們是否可以理解為您在操縱市場?”

  “嘩啦啦…”

  話音落下,場中交談聲越來越大,剛才這名女記者說自己是陰謀論者的時候,還讓大家笑出聲,而現在,誰都變得嚴肅。

  劉飛陽籌措資金與王爺打架看似鬧得很大,可有資格知道的人并不多,來到這里的人,至少有一半以上不清楚。

  她能準確的說出資金動向,并且直接給安個操縱市場的帽子,意圖很明顯。

  坐在屏幕前盯著直播的王爺,臉色時陰時晴,他不能讓會議很順利的開下去,必須得找點麻煩,今天他安排了很多犀利問題,讓不同的人問出來,這名女性就是其中之一。

  坐在臺上的洪燦輝臉上掛著笑臉,卻隱蔽的轉過頭,觀察陽哥的表情,如果陽哥表現出不快,會悄悄的把這位女記者請出去。

  然而,劉飛陽并沒不快。

  畢竟臺下幾百人看著,笑道“你這個帽子扣的很大啊,操縱市場是違法犯罪,這種事只要是公民就不能做,我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就不告你誹謗了…”

  看到劉飛陽笑,下面也跟著笑起來。

  “雖然你問的這個問題不顧我的死活但還是可以回答你,沒有,不需要任何解釋,只是兩個字,沒有!”

  說完,臉上變得異常嚴肅,堅定。

  “睜眼睛說瞎話!”

  王爺咬咬牙罵著屏幕。

  女記者不為所動,繼續道“那您死而復生…”

  話還沒等說完,洪燦輝開口道。

  “我要再次強調一下,每位朋友只能問一個問題,在接到話筒的時候,要說出最想問的,這是對別人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一時之間,很多人都轉過頭看向女記者。

  她礙于壓力,緩緩把話筒交給禮儀。

  接下來又讓三個人站起來體溫,除了記者,還有坐著的人,他們問的中規中矩,劉飛陽回答的嚴謹認真又不失風趣幽默,其實大家對劉飛陽是如何活下來的并不在乎,就像那句話所說的:我不想知道自己怎么來的,就想知道自己怎么沒的…

  劉飛陽回都回來了,他要干的是什么。

  接下來,又開始講飛陽集團的業務發展情況、以及對股東的回報率問題。

  這個問題還是有很多人關心的,畢竟下面坐的比如惠北高啟亮,比如西山常寶發,在各個公司都有股份,需要知道公司是否還能維持以前的穩定。

  他們問,劉飛陽答。

  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

  快十一點半鐘的時候,終于涉及到關鍵。

  劉飛陽拿起水杯潤了潤嗓,面色變得很嚴肅道,擲地有聲道“下面我將解釋為什么要把這次發布會,定為戰略發布會,根據公司發展部門研究、經董事會決定,將由飛陽集團牽頭,龍清集團、新門新新門博彩集團,新門…共同出資成立華夏博實基金公司,擬定注冊注冊資金不低于十億人民幣…”

  此言一出,猶如一陣秋風霎時間掃過宴會廳,所有人都變得不太自然。

  注冊資本是一個億、十個億還是一百個億無所謂,也沒人關心,畢竟實繳多少誰也看不見。

  但他們就知道,劉飛陽帶著幾個人回來目的不簡單,開發布會宣布成立基金公司,定位為戰略,很顯然意有所指,就是在所有人面前喊話:王爺,我要干你了…“杰眾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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