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某利有位著名官員,叫貝魯斯科尼,官不大、權不高,出名的事件也很簡單,他恭維自己的上司說:你長得這么英俊,我把我妻子獻給你吧!這話被他妻子知道了,對此他在報紙上做了道歉,并辯解說:怎么能相信政客的話呢,如果相信,今天的意某利會變成什么樣子?
齊老三不是政客,但他心卻異常黑,能實質性的把女朋友獻給杜老板。
所以他的話也就笑笑而已。
經理看他眼睛里好像有些猩紅,明顯泛著惡光,嚇得一步步向后退,哆哆嗦嗦的又道“三爺…怎…怎么了?”
“沒怎么,十幾年不動刀子,手癢”齊老三不陰不陽道,一步步逼近。
經理的另一個失誤是太過迫不及待,剛剛走出最頂層,還沒等下去,就站在樓頂上打電話,所以現在他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已經退到樓邊,沒有后路可退。
“三爺,不是你讓我聯系劉飛陽的么…”經理抬起手,急的已經快哭了。
“呵呵…”齊老三一笑,突然出刀,直奔經理腹部捅過去。
“噗呲…”
經理根本沒來得及反應,被一刀捅中,頓時覺得身上的力氣全然消失,整個人都在癱軟。
“噗呲…”
齊老三不會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別看這這個干癟老頭看上起沒有武力,卻也是從底層一步步走到今天,爆發力十足,又上前一步,左手摟著經理,右手不斷揮動,幾秒鐘之后,經理雙腿一軟,幾乎是貼著齊老三的身體栽倒在地,瞳孔開始渙散,身體抽搐。
齊老三并沒動,身上還有濺上去的血點,冰冷而麻木的盯著經理,緩緩抬起手,把刀鋒放到自己嘴邊,極其變態的伸舌頭舔一口,在月光下猶如吸血鬼,他嘴唇上的紅色比柳青青還要妖異。
他能親自動手,并且動手就鬧出命案,證明這個人已經徹底瘋了,是那種毫無顧忌的瘋掉…
他就站在經理旁,任憑冷風從身邊劃過,站在盛世華庭的最頂層,拿出電話,極其簡潔的說出兩個字:動手!
就在他說出這話的同時,已經在某小區的蹲守一天的身影,突然抬頭看向院墻里的樓房,有一個位于三樓的窗戶拉著窗簾,亮著燈。
那是二孩的家,并且確信二孩不在,他妻子田淑芬在家里。
他左右看看,見并沒人注意到這里,向上一跳,雙手搭在墻邊,胳膊用力,身體快速翻到小區里。
這房子是劉飛陽給趙志高買的,進入冬天,他那個位于棚戶區的家實在不利于胎兒生長,這里樓下是剛剛引進的門鎖,沒有鑰匙進不來,安全性也有。
這人走到門口,本想輕輕把門打開,不吵到任何人,只是手指剛剛觸碰到按鍵上,門口的聲控燈突然亮起來,把他嚇了一跳,謹慎的看向四周,并沒人,這才重新觸碰按鍵上,他并沒呼叫哪戶人家讓他把門打開。
而是在上面重復的輸入數字,井六個零井…安全門鎖都會有預留密碼,是電子鎖系統里自帶的,一般只有物業人員知道,況且進入這扇門不等同于進家門,對懂得之人來說,不難打開。
他打開樓道門,迅速進入樓內,腳步極輕,除了樓門口的聲控燈亮起之外,樓內燈沒有亮起,他一步步走上樓,等走到樓梯平臺處,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照到他的臉上。
這人正是螃蟹。
他不再掩飾,從懷里拿出一把殺豬刀,握在手中。
事已至此,齊老三給他交代的任務很明顯,不道德、不仁義,更可謂泯滅人倫,但他為了三十年的兄弟情義,還是過來了…
房子里,田淑芬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她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喜歡看這種東西,心思都在肚子里的孩子上,現在只是為了打發時間而已,她打了個哈欠,看了眼電視上方的日歷,上面有個數字被圈上,那是預產期,還有一個星期…
她站起來,挺著肚子準備回去睡覺。
正在這時“咚咚咚…”
敲門聲毫無征兆的響起。
田淑芬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挺著肚子一步步走過去“誰啊?”
與此同時,另一邊也在進行。
一人帶著鴨舌帽,行走在夜幕中,也站在樓道門外,他抬頭向上看,有一個窗戶拉著窗簾,不過不難從窗簾縫隙中看到有一絲微弱的光傳來,這光類似床頭燈,不亮,有些昏暗。
他同樣謹慎的左右看看,見沒人,走到門前并沒選擇試密碼,而是向上一跳,雙手搭在雨搭上,這個年代的雨搭最高不過兩米五左右,個子高一點的伸手都能碰到,他雙臂用力,整個人翻到雨搭上方,面前就是窗戶,窗戶另一邊都是樓梯,一樓和二樓之間。
他雙手抓在窗戶邊緣,向上一抬,一扇窗戶被卸下來,寒風吹進樓道里發出呼呼的聲響。并沒有其他顧慮,身形敏捷的跳進去,腳步也極輕,聲控燈也沒亮起,他一步步向上,走了兩層,到一扇新安裝的防盜門前停下腳步。
“咚咚咚…”
他一手堵住貓眼,一手抬手敲門。
發出聲響的瞬間,聲控燈亮起,麻木到毫無表情的臉龐,正是介念!
而這扇門正是劉飛陽的家里,他蹲守了一天,確信張曼和安然都在里面,并沒出來過,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
敲了兩聲,并沒人開門,從兜里掏出幾根鐵絲,插到鑰匙孔里。
三爺圈養了他十五年,現在終于派上用場,無論道義何在,他是在報恩…
“咔…”等到第三根鐵絲進去的時候,門鎖里發出一聲微弱的響,他伸手抓在門上,門開了…
而就在十分鐘以前。
維多利亞的后院,墻頭上露出個小腦袋,左右張望,見并沒有人注意到這里,他迅速扔過來兩個油桶。
“嘭嘭”兩聲砸在地上,隨后跳過來。
他拿出個鴨舌帽戴在頭上,拎起兩個油桶,走到樓側面,順著生銹的鐵樓梯上樓,可謂一步三回頭,極其緊張,有驚無險的來到樓頂,擰開蓋子開始往房頂上澆,這是豆油桶,味道卻是汽油的。
一陣風吹來,把他頭上鴨舌帽吹掉,月光下的面孔正是魏良勝。
至此,三爺能親自動手捅了經理也就沒有必要大驚小怪,他知道鈍刀子割肉疼,所以也不給劉飛陽機會讓他使用刀子,他們老齊家就擅長這個,他哥哥就是給人滅了門最后吃了槍子。
他不想看到自己一點點破敗,那就在還有些光輝的時候結束生命。
一代梟雄,自己不想玩了,也要毀掉劉飛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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