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寺村無故拆遷,被你派去的人,差點兒打死了老村長等好幾個人,這筆債,也要算一算。”
李牧道。
“不對,你們村并沒有死人……”
雷德連忙辯解道。
李牧道:“你這個大的一個人了,怎么還和你那初中的兒子一樣邏輯,他們沒有死,不是你們沒下狠手,而是我父親醫術精湛,將他們救回來了。”
雷德一時間,滿頭大汗。
心中對于兒子的死的悲慟,已經瞬間消散。
兒子死了固然傷心,但還可以再生。
可自己若是死了,那就什么都沒有了。
“你聽我說,這不是我的本意,是他們……”
雷德指向在場幸存的幾個黑鯊幫高層,道:“是他們,他們曲解了我的意思,私自下狠手。”
李牧朝著黑鯊幫的幾個人看去。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黑鯊幫副幫主劉豐強壓著心中的懼意,道:“你不能殺我們,我們乃是華山派的外堂,你殺了我們,等于是和華山派結仇,劃不來。”
“華山派?”
李牧冷冷一笑。
一抹指風飆射。
黑鯊幫的人,瞬間全部都倒下,血濺五步。
華山派秦嶺山脈中的一個古武宗門,位于華山深處。
其勢力底蘊,大致與瓦屋山一樣。
這樣的宗門,李牧怎么會放在眼里。
“啊……”
雷德嚇得渾身哆嗦,噗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
“李牧,你放過我,我愿意做你的奴隸仆人,我擁有的一切,都可以獻給你,我也可以為你善后,今夜在這里發生的一切,絕對不會傳出去,避免國家機關,找你的麻煩,我保證。”
“做我的奴隸?”
李牧屈指一彈。
“你也配。”
他不屑地道。
指風洞穿了雷德的額頭。
這時,旁邊傳來了一聲慘叫。
本來實力不弱的那最后一位瓦屋山弟子,看到己方的人,都已經死絕,心中驚駭到了極點,再也無法堅持,一個不小心,被李建真一棍擊中玉頂,一聲慘叫,渾身一顫,直接軟軟地倒下了。
他一身骨骼,基本上被李建真這一棍給擊碎了。
李建真渾身蒸汽騰騰,皮膚泛動著白光。
這一次的戰斗,讓他徹底的將體內潛藏的能力,真元,都運轉順暢,激發了出來。
此時,他非但不感覺到累,反而是有一種精力無限,仿佛可以舉起千斤巨石的力量感。
“真是痛快啊。”
他興奮地道。
李牧滿意地點點頭。
李建真適應的很快。
此時,整個別墅中,就剩下了十數個千嬌百媚的兔女郎,還有一些無關緊要的服務人員。
當李牧的目光看來時,這些年輕的女子,都嚇壞了。
有的已經嚇暈過去了。
瑟瑟發抖。
“不要殺我們……”
女孩子們花容失色。
在他們的眼中,李牧簡直就是一個殺神。
李牧帶著李建真,轉身離開。
過了許久。
一個膽大一點的服務生,連忙用手機報警。
十分鐘后。
急驟刺耳的警車聲在城市公館西門方向傳來。
當夜,正一教眾人離開燃燈寺村,前去寶雞北山金臺觀訪友。
離開之前,教主烈陽子一再懇請,若是有需要他代為出面的事情,請李牧務必不要見外。
第二天一早。
李牧打開手機看新聞。
城市公館命案,竟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仿佛昨夜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看來是官方封鎖了消息。
這不出李牧的預料。
李牧看了看天殿手機。
卡卡還未發來消息。
他想了想,在上學去的路上,給卡卡發了一條消息。
“我已經解決了。”
短短六個字。
李牧相信卡卡明白什么意思。
他決定約卡卡見面一次。
雖然罪魁禍首的雷德父子已經伏誅了,但那些暗中配合雷旭升,毒害李建真的天殿內鬼,還未揪出來。
李牧的手段,從來都是犁庭掃穴。
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敢害他親人的人。
一個電話打過去。
“嗯?竟然關機了?”
聽著手機中傳來的關機提示音,李牧有點兒意外。
單線聯系的這六年時間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位美艷御姐的天殿手機關機。
正想著呢,兜里另外一個普通手機鈴音響起。
是唐雅來的電話。
“李牧,你在哪里?”
唐雅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兒急促。
“快,帶著建真哥快走,不要來學校……他們……要抓……唔唔……”
她的聲音被打斷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個聲音——
“不想你的朋友出事的話,就和李建真一起來學校。”
說完,掛掉了電話。
是一個很冷峻,也充滿了倨傲威脅的聲音。
嘎吱!
單車急剎車的聲音。
李牧猛地停車在路邊。
李建真見狀,也拉車閘停下來:“小牧,怎么了?”
李牧摸了摸跟在身邊的大黑狗,拍了拍它的腦袋,讓它回村去,然后才對李建真說道:“一會兒到了學校,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情,你心里有個準備,我不開口,你不要動手。”
“學校里到底怎么了?”
李建真嚇了一跳。
李牧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有些不長眼的家伙,自作聰明想要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吧……不用緊張,去了就知道了。”
李建真點點頭。
片刻后。
兩人騎車到了學校。
校門口倒是沒有發生什么。
在停車棚中存好了車,就有人從旁邊迎上來。
是一個身穿著警服的年輕人。
李牧認識這個叫做小朱的刑警。
是燃燈寺村中出去的人。
“小牧,小真,有人在教導室等你們。”
小朱面色復雜地道。
李牧點點頭,道:“帶路吧。”
小朱還想要說什么,欲言又止。
李牧笑了笑,道:“沒事,帶路吧。”
在刑警小朱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了一年級的教導室。
紅旗集團財力雄厚,教導室面積極大,裝修的頗為精致。
房間里,人真的不多。
靠門的兩側,左右各站著五個身彪形大漢,肌肉隆起,身穿黑色唐裝,背后也都背著入鞘的長劍,劍穗灑落下來。
除此之外,還有十名軍人,身著迷彩裝,也都是精氣外漏,絕非普通人。
沙發上,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身穿古裝長袍的馬臉中年人。
另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的年輕人,面色堅毅,有一種決絕沉穩的氣質。
除此之外,寶雞市刑警總隊的一應領導,以及數十名干警,也都在。
當然,還有學校的領導,教導主任,以及李牧的班主任吳小娟,李建真的班主任楊學文。
以及唐雅、劉廣斌、童海龍和沈亞君四人。
都是李牧最好的朋友。
唐雅幾個,身邊各自站著一個名穿中山裝的黑衣人,很隱蔽地鉗住他們的身形。
即便如此,幾個同學,還在一個勁兒地使眼色,讓李牧快跑。
李牧掃了一眼,心無波瀾,和李建真兩個人走了進去。
一下子,無數道目光,都集中到了李牧兩人的身上。
“來人,銬上。”
坐在沙發上的國字臉年輕人掃了李牧一眼,冷淡地道。
他身邊兩個黑衣人,立刻就拿出特制的禁武鐐銬,朝著李牧和李建真走來。
“你們干什么?”
李建真怒道。
刷刷刷。
一下子,軍人手中的槍口,全部都齊刷刷地對準了他。
其他人都被嚇了一跳。
“你們最好,不要反抗。”
馬臉中年人嘿嘿一笑,道:“這里可是學校,一旦槍走火,或者是有人一個收力不及,很容易造成誤傷。”
這是在用師生們的安全,威脅李牧兩個人。
“你是龍組的人?”
李牧看著這中年人。
馬臉中年人眼皮一抬,似笑非笑地道:“龍組總部特使馬若無,全權負責調查處理幽泉部長等人遇害一事。”
李牧道:“你是政府的人,竟然用學校的安全,來威脅我們這兩個‘嫌犯’?不覺得荒謬嗎?”
馬若無淡淡一笑,不以為意地道:“我調查過你們父子幾人的性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們算是好人,從不濫殺無辜,所以,這是你們的弱點,為了抓住你們,利用你們的弱點,有什么不對呢?”
“無恥。”
李建真怒道。
這話從政府特使的口中說出來,簡直是一個笑話。
李牧看向另外那個國字臉的年輕人,道:“你代表天殿?”
年輕人平靜地看了李牧一眼,淡淡輕蔑地一笑,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不過,你期盼的人,大概是不能出現了,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李牧心中一動,道:“冷凡和卡卡他們怎么了?”
年輕人道:“他們瀆職,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已經不配再坐在原先的位置上,已經被革職調查了。”
說完這句話,年輕人原本以為,自己會在李牧的臉上,看到絕望的神色。
但誰知道,李牧竟然笑了。
笑的很開心,也很真誠。
是真的開心。
這至少說明,冷凡和卡卡,沒有背叛昔日的承諾。
至少說明,李牧這六年,沒有看錯人。
“你叫什么名字?”
李牧又問。
不知道為什么,年輕人的心中,猛地一揪,然后掩飾一般地長身而起,冷笑道:“我叫韓浩,天殿在陜省的新負責人,你可以記住我的名字,這個計劃,也是由我來策劃執行的,是我咋抓住你的,可惜這都沒有什么用,想要報復嗎?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