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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0、炮灰?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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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古戰場?”

  東方夜刃聞言,臉上瞬間就露出了明顯的凝重之色。

  很顯然,這四個字的分量,絕對不輕。

  他低頭想了想,臉上的確是露出一絲恍然之色。

  “不錯,一定是仙古戰場了。”

  “我在就該想到的。”

  “如今的局勢,只有仙古之戰才能解決,萬仙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內部的裂痕無法彌補,鎮仙塔做的這么過分,原本只需要割出一些利益即可,但是現在,因為前輩和妖祖的出世,打破了他們的計劃,他們的退路,也就只有仙古戰場了。”

  東方夜刃的思路,逐漸清晰。

  好像有什么云霧,被一下子撥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這樣一來,局勢對于我們,非常不利。”

  李牧握著花想容猶如脂玉一般的手掌,正在神游天外,聽到這里,忍不住開口說道:“到底什么是仙古戰場?聽起來,好像是很刺激的樣子。”

  東方夜刃看了李牧一眼,道:“擂臺戰。”

  “啊?”李牧一愣:“打擂臺?”

  東方夜刃道:“是,輸了的死,贏了的進入仙古戰場。”

  李牧咂摸了一下,道:“贏了的進仙古戰場?莫非這仙古戰場,進去之后,竟然有什么大機緣不成?”

  東方夜刃道:“可以這么說,但實際上,自古以來,進入仙古戰場的人,再也沒有出來過,所以,應該是都死了,就算是僥幸沒死,但是出不來,和死了沒有什么區別。”

  李牧:“……”

  這是什么鬼才邏輯?

  進入仙古戰場的人都死了,這和在擂臺戰中輸了沒有什么區別啊。

  不管輸贏,好像都得死。

  那還打個屁的擂臺。

  雙方齊齊切脖子自殺,不就完事了嗎?

  “你確定你不是在逗我?”

  李牧看著東方夜刃,一種看白癡一般的表情。

  東方夜刃確實是很色肅然地道:“雖然十死無生,但在仙界,尤其是在許多真正的頂級仙人的眼中,能夠進入仙古戰場,是一種榮耀。”

  李牧:“我……”

  怎么還扯上榮耀了呢。

  難道仙古戰場是英靈殿啊。

  但我不是狂信徒啊。

  東方夜刃揉了揉太陽穴。

  他覺得一時半會,可能很難講清楚這件事情。

  于是又道:“你只需知道,如果在仙古擂臺上,我們輸了的話,那之前的一切努力,都要付諸東流了。”

  李牧一臉的無語。

  既然這樣,早干嘛去了?

  一開始大家打一打仙古擂臺,不就完事了嗎?

  干嘛還拼死拼活在東圣洲打這么久的時間。

  這不是浪費空氣嗎。

  仿佛是看穿了李牧眼神中的質疑,東方夜刃只好耐心地解釋:“一開始,東圣洲戰事的規模,根本不夠仙古擂臺的資格。”

  李牧道:“就連鎮仙塔四大神尊出世,仙圣級別的強者插手,這樣的規模,都不夠資格?”

  東方夜刃道:“不夠。”

  李牧真想倒吸一口涼皮。

  如果他的面前,有一碗涼皮的話。

  麻麥皮。

  他看向老神棍。

  所以說,事情的真相,是這家伙和邪月從雷獄中出來,才導致之前眾人拼死拼活,眼看著就要打出一片江山的大好局面,徹底葬送,不得不進行仙古之戰了?

  老神棍立刻瞪眼,怒道:“你看我干什么?如果不是我和那只貓,眼看的形勢不對,才提前出關,你們早就被四大仙圣輪了,怨我嘍?”

  李牧的氣勢瞬間就枯萎下去。

  好像……說的也很有道理啊。

  “如果仙古擂臺戰,我們贏了,那從此之后,東圣洲的規則,就徹底由我們來定,就算是鎮仙塔不服,也得憋著,只不過是出戰的人選,一旦確定,不論輸贏,都得死而已。”

  東方夜刃解釋道。

  李牧揉了揉太陽穴。

  媽的。

  這算什么?

  敢死隊……不,送死隊啊。

  就像是祭祀大典上的祭品啊。

  東方夜刃道:“所以,你不能去。”

  他看著李牧,道:“我去。”

  李牧被感動了。

  這是什么精神?

  這是舍己為人的大無畏精神啊。

  李牧站起來,拍了拍東方夜刃的肩膀,道:“那你就放心的去吧,每年重陽清明,我都會為你上一炷香的。”

  東方夜刃:“……”

  老神棍猛然跳起,道:“不行,小李子必須登擂。”

  李牧僵硬地扭頭看向老神棍,怒道:“你才說你不拿我當槍使。”

  老神棍道:“這是你的宿命。”

  李牧:“……”

  宿命你個鬼。

  我信了你的邪啊。

  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前輩的意思是……”東方夜刃卻好像突然也明白了什么。

  他猛然站起來,又低下頭,太陽穴沁出一滴滴汗滴,沉思片刻,又猛地抬頭,雙目中精芒流轉閃爍,盯著李牧,像是在看著一個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一樣。

  李牧心中,一陣發毛:“你……別這么看著我,幾個意思?”

  東方夜刃看著李牧,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真的要上登上仙古擂臺戰了。”東方夜刃沒有回答李牧的問題,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李牧道:“如果是哪樣啊?”

  東方夜刃不再理會李牧,轉而向老神棍拱手,道:“多謝前輩賜教,晚輩今日才徹底窺探到一絲天機,這就去準備了。”

  老神棍點點頭,道:“去吧。”

  東方夜刃起身離開。

  李牧站起來,抓狂地道:“哎?別走啊,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說清楚啊,你還沒有說完呢,哎哎哎……”

  東方夜刃的身形已經消失了。

  李牧轉身回來,看向老神棍。

  老神棍摸著自己的胡子,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道:“你別看我,看我也沒有用,不但是你,她也得參戰。”指了指花想容。

  花想容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外。

  不過,這張絕美無暇的臉上,并無絲毫的害怕驚恐之色。

  只要是李牧去的地方,她都愿意去,哪怕是刀山火海,也不會有絲毫的遲疑。

  李牧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跳著腳,怒聲道:“休想,你這個糟老頭子,想什么呢?我們兩口子為混沌世界負過傷,為仙界流過血,我們是有有功之臣,決絕做炮灰和祭品。”

  開什么玩笑。

  李牧這些年征戰廝殺,無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無數次險死還生,拖累著花想容等人,也是歷經波折劫難,不知道受了多少分別離苦。

  到如今,哪怕是讓他身為反抗軍的棋子,繼續在大仙庭內部潛伏,他都不抗拒。

  但是,憑什么去送死?

  還要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去送死?

  這些年的奉獻還不夠?

  還要逮著一只羊往禿了薅毛啊。

  “炮灰和祭品?”老神棍一臉莫名其妙地道:“誰說讓你去做炮灰和祭品了?登上仙古擂臺,只要你打贏了,就可以進入仙古戰場,成為真正站在仙界巔峰的那一批人,真正有資格去決定仙界和無數界域的命運,和那些先賢偉人們肩并肩……多好的機會啊。”

  李牧道:“滾犢子,并你個錘子,你怎么不自己去并肩,你怎么不去上天,和太陽肩并肩。”

  老神棍道:“我是要登擂的呀。”

  “啊?”李牧楞了一下。

  這不符合老神棍貪生怕死的人設啊。

  主動去送死?

  “那……我也不去。”李牧直接拒絕道。

  老神棍樂了:“由不得你……再說,不只是你,袁吼,小九,王詩雨,小粉豬這些,都得去,東方夜刃也去,大家都得一起去,你逃脫不了。”

  李牧當時就驚了。

  怎么?

  這是組團送死嗎?

  都活的這么不耐煩?

  他認真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神棍道:“我只能說,這是我們的機會,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錯過就不再,為了這一次的機會,就算是放棄之前在東圣洲的一切布局,也都在所不惜。何況,能夠推進到今日這一步,東方夜刃的任務,可以說是超額完成了。”

  李牧若有所思。

  他盯著老神棍,一字一句地道:“你隱瞞了太多的東西。”

  老神棍呵呵道:“隱瞞?是你自己機緣不到,領悟不透而已。”

  老神棍指了指上方天穹,道:“有些事,天機不可泄露。”

  “故作神秘”

  李牧冷哼。

  他起身,牽著花想容的手,朝外走去,道:“且,不說算了,我得好好想一想。”

  老神棍摸著自己稀疏的胡子,嘖嘖地笑著,沒有再說什么。

  用地球上的一些歷史學家的話來說,歷史的車輪,已經滾滾碾過,任何一個生活在這個時代的生靈,就像是大勢之中的塵埃一樣,只能在這大勢中沉浮,想要置身事外,根本不可能。

  就算是當年,那位站在了仙界頂峰,站在了萬古最高位置的人,也都無法逃脫出去,何況是李牧?

  “是第二次仙崩,還是再塑三界,就在此一舉了。”

  “希望那些已經進入戰場的人,還在堅持著吧。”

  老神棍來到刑府大殿之外,仰面看天。

  蔚藍的虛空中,仿佛是浮現出了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熟悉而又遙遠,有些人已經永遠地消失,還有一些不知散落何處,更有一些依舊在奮戰……快了,膾了,很快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不管是以何種方式。

  老朋友們,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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