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島。
景色如畫。
李牧剛剛靠近島嶼,就感覺到,一股強大至極的氣息,在島上涌動傳出,竟是仙皇級。
怎么回事?
難道有人入侵?
李牧心中一驚。
他急速靠近,身形一閃,掠過重重陣法禁制,落在島上。
但旋即,李牧的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是花想容的氣息。
她……竟然突破了?
而且是一步直入仙皇?!
李牧覺得自己的世界觀,有點兒被顛覆了。
他來到孤峰洞府。
遠遠就看到,花想容安安靜靜地坐在門口,雪白纖巧的玉足赤著,弧度優美的小腿,垂在空中,輕輕地晃啊晃,輕風拂動她的秀發,眉目如仙,像是一幅醉人的畫卷一樣。
沒錯。
那股仙皇級的強大氣息,正是從花想容的身上傳來。
“牧哥哥,你回來了。”
看到李牧,花想容笑靨如花,沖了過來。
這是一個純凈如赤子般的女孩子,心里除了李牧,容不下別人,對于她來說,李牧就是天和地,是一切。
李牧溫香軟玉摟在懷中,輕嗅發香,道:“為什么你煉化大螺旋雷丸,修為增長,會如此可怕?”
花想容嬌憨地道:“不知道呀,就莫名其妙提升了境界。”
李牧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的小嬌妻,你這裝逼的水準,頗有我當年無恥的風范,哈哈哈,已經可以出師,下山自行裝逼了。”
花想容抿嘴微笑。
“順利嗎?”她問道。
李牧知道她在問什么,搖搖頭,道:“暫時不太順利,不過應該可以熬過去。”
花想容道:“要不你去忙吧,我一個人在這孤島上,也挺好的,等我想你了,我就去找你。”
太賢惠了。
李牧挑起她白玉一樣的精巧白皙的下巴,故意調侃地道:“哈哈,之前都沒有見你主動來找我啊,你是怎么想我的?”
花想容擁著李牧,閉上眼睛,道:“我找你的時候,是爆炸想你,不找你的時候,是憋著想你。”
李牧不由動容。
她在說,她時時刻刻都在想他。
李牧道:“哈哈哈,雜事去休,萬事算逑……這三個月,我只陪你,你想去看山,我們就去踏遍前山,你想去觀水,我們就走遍萬水,這塵世間的事情,終歸是管也管不完,讓它去吧。”
花想容鉆在李牧的懷里,幸福地道:“好。”
時間流逝。
又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
李牧食言了。
他并未帶著花想容去踏遍千山萬水。
兩個人留在孤島上這座孤島,已經被李牧命名為神女島了,每日早起看朝陽,日暮看晚霞,牽手散步,一起修煉,時光靜謐而又美好。
如今花想容的實力晉入仙皇,戰力強大,完全可以與李牧相提并論,兩人日夜切磋,李牧的戰法戰術,得以完善,而花想容的實戰經驗,也在飛速地提高中。
這樣的進境,對于兩個人來說,都是巨大的。
再加上事半功倍的雙修,兩個人仙皇初階的修為,飛快地鞏固,戰力也在瘋狂地提升。
李牧并未嘗試再去融合大螺旋雷丸。
因為這種雷丸和仙髓一樣,第一顆的效果最大。
第二第三次煉化,就逐漸有了‘耐藥性’,效果不再明顯,境界的提升也差強人意。
不如將這種寶貴的資源,留給別人。
李牧將體內的仙火,徹底轉化為紫金色的仙道雷火,殺傷力較之以前單純的仙火,提升了數倍,就連仙皇,遇到這種火焰,也會被燒傷。
時間奧義的領悟,在花想容的輔助下,他又參悟了一種可怕的奧義時光炸彈,利用奧義之力,將對手體內的時間秩序擾亂,身體不同區域的臟器處于不同的時間狀態,會直接引爆對手自身的力量,瞬間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與此同時,李牧還借助大螺旋雷丸的力量,重新祭煉了誅仙刀。
雷火之力,本就多用于鑄器。
李牧輔以各種仙晶、仙金,以雷火之力,不斷地煉入到誅仙刀之中。
誅仙刀的品秩,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著。
這柄刀,最開始只不過是凡品,在李牧的不斷祭煉之下,品秩不斷地提升,后來融合了打神鞭,又融合了輪回仙球獎勵的仙器,之后更是吞噬了額無數的仙金,如一個無底洞一樣,但帶給李牧的好處,卻是實實在在的。
李牧設置了陣法,引地火之力,加上雷火,前些日子劫掠到的無數資源,統統都傾注進去。
鑄器,修煉。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這數月的靜修時間,對于李牧武道的成長和完善成形,可以說是影響巨大的。
昔日,李牧一直都在戰斗。
一直都在不斷地的生死搏殺之中,取得進步。
這讓李牧的實際戰力,遠超自身境界,經常可以做到逆行伐仙。
就像是一個實戰派,臨陣經驗無比豐富。
但卻缺乏相對的理論根基。
而這幾個月的時間,李牧沉下心來,完全拋棄了其他一切的雜念,沉醉于修煉,領悟,完善自己的武道,這是一種無形的升華和提升。
而花想容這個溫婉溫柔的女子,身上仿佛是有一種經過了歲月沉淀的神秘力量,很輕易就可以讓李牧心神寧靜,進入入定的狀態。
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到了第五個月。
兩個人在這孤島上,安安靜靜地隱居了將近半年時間。
這一日。
一道刀光沖天而起。
李牧手握終究淬煉成功的誅仙刀。
刀身復歸古樸,宛如雁翎,比一般的刀寬,長一些,造型充滿了流線美感,乍一看,就是一柄普通的長刀,鋒芒內斂,氣韻淡薄,李牧稍稍灌注仙元,刀身便有一道道雷紋流轉,紫金色的火焰,洶涌澎湃出來。
這柄刀,已經頗有反復歸真之意。
且其重量,宛如山岳。
西游記中,孫猴子的如意金箍棒,足足有十萬八千斤重,但眼下李牧這柄刀,怕是十個金箍棒的重量,都有了。
李牧心念一動。
長刀化作一百二十柄紫金色飛刀,流轉繚繞,宛如漫天靈蝶,美輪美奐,璀璨奪目,衍化流轉之間,火道與時間之道的奧義,逐漸契合,衍化四季歲月輪回。
花想容站在旁邊,面帶微笑。
她的仙元稍微綻放,便是極致的純凈紫色。
“也不知道那木牧狗賊,隱藏到那里去了,偌大的東圣洲,竟然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真的是能躲能藏啊。”
距離孤島約百里。
一行人正在四下搜尋。
為首一人,極為年輕,二十歲左右的樣子,虎視鷹顧,氣息鋒芒逼人,言語之間,頗有傲意,桀驁不群之感,毫不掩飾。
身后跟著數百人,扇形分開,正在水域和島嶼之間,敷衍了事地搜尋。
其中有幾人,身著道袍,卻正是鎮妖閣的天師道人。
隨著破天教主戰死,搖光城被李牧攻破留字,這數月以來,鎮妖閣可以說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一般地在搜尋李牧,恨不得掘地三尺,將李牧挖出來,隨著時間的流逝,懸賞令不斷地疊加,到了最后,甚至都超過了仙皇巨妖影,位列追殺懸賞榜第一。
巨額的懸賞,引得無數人為之瘋狂。
東圣洲甚至掀起了一股追殺李牧的風潮。
再加上鎮妖閣不斷地派出門中弟子,聯絡各大州府的仙道宗門,疏通一些小仙庭,推波助瀾之下,整個東圣洲,幾乎都在搜尋李牧。
眼下這群人,便是青水府第一大宗綠漣水院的仙道修士。
為首年輕人,名叫水中月,是綠漣水院新生代第一強者,仙君中階修為,年少得志,睥睨四野,頗有縱橫天下的心氣,帶的人也都是綠漣水院中的精銳,配合兩名叫做虛竹、虛嵐的道士,搜尋這片荒島。
綠漣水院的人,自是不覺得,木牧會躲藏到青水府境內。
所以這次行動,不過是敷衍而已。
但水中月素有野心,卻是自告奮勇,帶著虛竹、虛嵐兩個鎮妖閣的使者,在青水府境內,已經搜尋了月余,他并沒有想著真的能夠找到李牧,但卻并不介意多和兩位鎮妖閣的使者熟悉一下。
在水中月看來,鎮妖閣重新崛起,掌握仙庭大權,已經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趁此機會,結交好鎮妖閣,是他更進一步的大好機會。
水中月的身邊,數十個綠漣水院的女仙陪伴。
此人最大的特點,便是喜好女色,除了修煉綠漣水院的功法之外,還修煉了陰陽雙修之術,采補女陰,增加修為,一旦聽聞,何處有絕色女子,都要前往求之,求而不得,便利用綠漣水院的勢力,威逼利誘,不擇手段而取,在整個青水府,名聲極差,但無人奈何之。
“咦?水公子,你看前面,那是什么?”
一位身姿妖嬈,煙視媚行的女修,突然指著東方遠處的天空,頗為驚訝地道。
水中月抬頭看去。
卻見天穹之上,一道道紫色流光閃爍,神輝灼灼,美麗至極,仿佛是有什么異寶出世一樣,無比神秘。
其他人也都看去,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前方是何地方?”水中月眼眸中異色流轉,轉身問道。
一位綠漣水院的弟子,連忙催動輿圖,略微審閱,恭敬地道:“是舟山水域,位置偏僻,大片水域之中,多有孤島,并無什么礦產神藏,所以沒有什么宗門進駐,乃是一片荒野。”
叫做虛嵐的鎮妖閣道士,卻是眼睛一亮,道:“那紫色流光,極為不凡,乃是仙道紫氣,此種氣息現世,必有仙寶臨塵,水公子,此乃大機緣,我們去看看。”
“哈哈,大師所言甚是,走,去看看。”水中月的眼中,一抹貪婪之色,一閃而逝。
眾人飛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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