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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0、終極一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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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凌風劍法天下無雙,昔日有大陸第一劍客之稱,結果李致遠的評價,只有犀利二字,這讓他頗為不忿,對上李致遠,他倒是會慎重一些,至于號稱的沈甲,則根本不在他的眼中,一個后輩而已,就算是再怎么聲名鵲起,也擋不住一劍。

  聳石林。

  這是位于天道山南部,一片并不舒緩的斜坡,大概上下一千多米的石林,仿佛是被某種秘術石化了的樹林一樣,怪石聳峙,有一種死亡僵硬的美感。

  身穿道袍的中真域第一神宗中真教的掌教,鶴發童顏,道骨仙風,背負道劍,緩緩地來到了石林的邊緣,身形一動,就來到了一塊如僵樹一樣的怪石頂部。

  “周圍都是郁郁蔥蔥,唯有這片區域,僵石占據,應該就是尊上所說的厚土石脈的結點了,破掉此處,天道魔宗的護山大陣,不攻自破。”中真教掌教輕撫白色長須,微微點頭。

  然后,他看向遠處石林中,道:“天道宗的朋友,現身吧。”

  “本以為素來講究返璞歸真,唯我最真的中真教,是五大神宗中唯一的明白人,沒想到,掌教還是出現在了這里,難道你也覺得,天道宗是魔宗?”

  一個身影在空氣之中緩緩地浮現。

  “是你?”中真教掌教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道:“雁南飛,你何時加入了天道宗?竟然來為天道宗守陣?”

  這個現身守陣的人,正是昔日紅袖招中白給李牧的武道奇才雁南飛。

  “八年之前,我兒就成為了天道宗李長老的入室弟子。”雁南飛道:“掌教還是請回吧,今日這地脈結節,你破不了。”

  中真教掌教臉上驚訝的表情逐漸消散,微笑著道:“雁施主,這些年,你在江湖上,的確是風頭正勁,不過,終究還是見識少,經歷了少了一些,你擋不住老道的。”

  雁南飛道:“難道見識多,經歷多,就要做這種背叛約定,背后偷襲的事情嗎?我當初,與中真教一位道兄,一起游歷江湖,曾經在他的身上,感受到過中真教真正的真之奧義,亦被他的偉大人格魅力感動,誰知道你這個掌教,竟然是比他遠遠不如。”

  中真教掌教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外,道:“可是我教道全?”

  雁南飛正色道:“正是道全真人。”

  中真教掌教心里嘆了一口氣,道:“我若不除李致遠,不鏟滅天道宗,便是整個風云大陸,都會有滅頂之災,所以不得不如此,哪怕是因此而遭受天譴,我亦一力承擔,雁施主,你亦是風云大陸之人,為何要站在一個天外邪魔的陣營中,與生你養你的世界為敵?”

  雁南飛道:“掌教乃是得道真人,竟也會相信那些無稽流言?”

  中真教掌教道:“并非完全是流言,我教道機長老,亦曾付出代價向冥冥之中的天機求證過,李致遠的確是來自于天外。”

  雁南飛道:“來自于天外又如何呢?便一定是邪魔嗎?難道不能使下凡的仙人,我等武人,追求飛升,想要得道成仙,難道仙人就不能下凡嗎?”

  中真教掌教沉默了一瞬,道:“多說無益,老道時間拖不得,雁施主,得罪了。”

  “藍如海,你果然成為了天道宗的狗。”

  南蠻域第一神宗掌教南翼,短甲,赤足,皮膚黝黑如精鐵,卷曲短發,目光兇狠,咄咄逼人,站在一片湖水的水面,看著對面攔住了自己的對手。

  昔日聞名天下的東方教教主藍如海,是一個黑衣服書生,看起來非常年輕,身上帶著書卷氣,背后背著一張琴,頭戴書生方巾,面容白凈,五官端正秀氣,很難將他同天下正道強者聞之變色的大魔頭聯系起來,更像是一個琴心劍膽游歷天下的意氣書生。

  “呵呵,南宗主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聽和不講道理,你能夠為那個神秘尊上效力,那為藍某人為何就不能與天道宗結盟?”藍如海氣度瀟灑,說話時,未開言先帶三分笑,很容易就令人心生好感。

  “我乃除魔衛道,你這魔教之主,豈能與我相提并論?”南翼怒道。

  藍如海道:“你蠻神教在南蠻域,雖然號稱是護教神宗,但卻以生民為芻狗,以活人為祭獻,欺男霸女的事情,做的可比我東方教多多了,也配自稱正道,要是真的那么想要除魔衛道,不如先把自己除了吧。”

  南翼冷哼一聲,腳下的水面上,劃出兩道水龍,騰起呼嘯,朝著藍如海襲殺而去,道:“妖言惑眾,今日,我先殺你,再滅天道宗。”

  藍如海哈哈大笑,背后的古琴往懷中一攬,未見他手指如何動,一連串流暢的音律如溪水般流淌而出,在半空中,激出神獸幻象,與那兩道水龍纏斗在一起。

  音律大家藍如海,昔年不過是一個小琴童,后來遭遇人生挫折,青梅竹馬之人被搶,他性情大變,加入東方教,立刻展露出來了驚人的武道天賦,自創音律武道,橫行天下,后成為東方教之主,與五大神宗的掌教分庭抗禮,一己之力撐著東方教威名不墮,乃是當世奇人。

  對上蠻神教的掌教南翼,絲毫不羅下風,且很快就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消失十一年,沒有想到,江湖上都以為你已經死了,沒想到,原來你一直都隱藏在天道宗中。”一襲布衫,腳踩布鞋,宛如農夫一樣的老農,嘴里吧嗒吧嗒地抽著煙鍋,看著對面一襲白衫的老人,道:“看起來,這些年,你的功力,進展很快啊,都敢現身出來阻攔我了。”

  白衫老人道:“我也沒有想到,上一次正邪大戰的正道盟主,鄭大俠,竟然還活著,而且還記得我這個小人物。”

  老農咧嘴一笑,道:“小人物?呵呵,只有那些庸人,才會將昔日天道宗的當成是小人物,不知真佛啊,呵呵,當年你受傷蟄伏,功力幾乎完全丟失,沒想到,竟然又補得回來,真是一個奇跡啊。”

  白衫老人便是這一世李致遠的師父,江湖上失蹤了十一年的。

  看著周圍云海茫茫,道:“功力恢復,多虧了我那徒弟,倒是讓鄭大俠當年的一番暗算功虧一簣了,其實,當初暗中對付天道宗,便是你這位前盟主在背后指使吧,否則,四海神教與我天道宗無冤無仇,為何如此?”

  “可惜了,四海神教把事情辦砸了。”老農磕了磕煙鍋中的煙灰,道:“更可惜的是,當時沒有將你那徒弟直接殺了,本想著是折磨你,沒想到,卻催生出來一個大魔王,到最后,我都不敢現身了,不是他的對手啊。”

  “呵呵,當年的正道武林盟主,如今卻只敢躲在背后放冷箭,你也曾風光一時,如今成為了尊上麾下的惡狗,不覺得可憐嗎?”道。

  “不管再風光,終究有老的時候,花無百日紅,人豈能千日好?”老農對于指責,淡然一笑,道:“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非要問一個對錯,就沒有意義了,就如今日,你我之間,中有一戰,你若是勝了,昔日暗算之仇得報,豈不快哉?我若是勝了,那你也就只能痛呼命運不公了,說得再多,不如刀劍來的痛快。”老農將煙鍋收起來,插在了后脖子里,然后拍了拍手,取出自己的成名兵器一根鋤頭。

  昔年,這根鋤頭打遍天下無敵手。

  “不用這么客氣,是我應該謝謝你。”

  李牧突然就笑了起來。

  聶人龍微微一怔,然后心里沒來由地泛起一絲不安。

  “謝謝你布置了這么多,也謝謝你告訴了我該如何打破這天地桎梏。”李牧放開了扶著陸川的手,原本因為是血而略顯佝僂的身軀,陡然變得筆直了起來,道:“謝謝你一個反派這么多的廢話,將前因后果,講的這么清楚。”

  他一伸手,拔出了插在腰腹之間的那個三叉戟的斷尖。

  前后透明如碗一樣大的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但是在聶人龍難以置信的眼神之中,傷口迅速地恢復,不出三四息,就徹底消失,腰腹間仿佛從未受傷過一樣。

  “這……怎么可能?”聶人龍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世界上,從未聽說過,有人可以這樣恢復傷勢,就算是昔日那些武道極致的絕世強者,受了這么重的傷,也得修養一兩年,還會留下疤痕,怎么可能像是修補泥人一樣,這么快就完全恢復,這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功法。

  “沒有什么不可能。”李牧說著,他胸前的藍色血跡,也逐漸消散,又變成了鮮紅色,仿佛是倒流一樣,重新回到傷口中,道:“一次不長記性,非要兩次才可以,神泣之毒已經說明了問題,可你非要在了一個什么毒針,有用嗎?”

  一滴藍色的液體,懸浮起來,飄在李牧的身前。

  “我不怕毒,并不是我對毒藥有抗性,而是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毒,都根本無法對我造成任何的損害,根本難以侵入我的血液中……”李牧指尖冒出一團火,將藍色液體燃燒蒸發。

  “機關算盡太聰明,可惜到最后還是一場空夢。”

  李牧瞬間就恢復了巔峰狀態的力量和狀態,一步步地凌空走向聶人龍,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送你上路吧。”

  今天還有2更“杰眾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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