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存劍調查的這么清楚,當然也是做了一些準備的。
不能讓李牧支持的人,在大賽中落選,否則,這就是落李牧的面子了。
李牧點點頭。
寫詩嘛,當然不成問題。
地球上那些古代詩仙詩圣們的詩句,傳唱千古,不知道有多少首,一首一首來抄襲,也足夠抄個十幾年了,反正他沒有什么心理負擔,這玩意又不是什么殺人放火作奸犯科。
“哥們這是將地球上華夏文明的火種,播撒到這顆蠻荒的異星球,簡直是文明的使者啊。”
某人很不要臉地在心里自我安慰。
時間流逝。
很快,花魁大賽終于開始。
抽簽順序已定。
包間外面,傳來敲門聲,鄭存劍轉身出去,一會兒有進來,道:“花大家抽簽,抽到了第十位。”
李牧點點頭。
身邊跟著幾個狗腿子的感覺,還真的是爽。
一切都不用自己出手,一邊喝酒一邊看美人,各種事情都有人辦好。
一陣悅耳的絲竹曲樂之聲,從下面舞臺方向傳來。
第一位登臺的名妓,身穿青黃色長裙,款款登臺。
“奴家軟玉樓司玉華。”
在擴音術法陣的增幅之下,這位名妓的聲音,軟糯甜蜜,傳遍了整個流芳街。
這一次,教坊司也是廢了心思,請了術士在舞臺的周圍,布置了一些小陣法,務必讓名妓們的歌喉之聲,可以傳遍整個流芳街。
司玉華一登臺,流芳街上就響起了一片歡呼聲。
軟玉樓在流芳街上,也算是名樓之一,名氣不在聞圣齋之下,這位司玉華乃是軟玉樓的頭牌,號稱是仙樂仙子,最是擅長唱曲兒,曾有一曲唱罷,余音繞梁,三日不絕之美譽,也算是長安城中頗負盛名的名妓之一。
作為第一個登臺的名妓,司玉華一下子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包括李牧。
雖然隔著二十多米,但以李牧如今的目力,就和當面看著一樣,這位仙樂仙子身形高挑,凹凸有致,肌膚雪白,眉目如畫,的確是一等一的美人兒,與還未修煉先天功時候的花想容,可以說是不分軒輊。
畢竟,她曾經也是與花想容齊名的名妓。
一等一的美人兒啊,若是放在地球,必定會被星探挖掘,成為萬千寵愛的大明星,可惜在這個世界,名妓的地位,并不怎么高,身不由己,看起來也只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日后的命運,又有誰可以度側?
月色之下,司玉華傾情而舞,長袖飄飄,身姿妖嬈,身軀似是柔弱無骨,舞姿也是優美到了極點,引得下面圍觀人群中,響起一片片歡呼喝彩之聲。
“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司玉華開唱,聲音宛如天籟,在皎皎月色之中,給人一種空曠悲愴之感,仿佛是一葉身不由己隨波逐流的浮萍,在無聲的河面上逐漸遠去,孤寂倉遠。
她唱的那首詩,是曾經一位詩壇名士,為她所創作,曾經,這首詩也在長安城中,引領一時的風騷。
李牧嘆了一口氣。
這樣的歌喉和武道,簡直是秒殺地球上諸多所謂的美女明星幾條街啊。
這個世界的名妓,說是色藝雙絕,那就是真正的色藝雙絕,是非常具有才華的,但凡能夠被稱之為名妓的女子,不說是飽讀詩書,但也絕對算得上是詩風雅韻,肚子里是有墨水的。
一曲歌舞罷,滿街盡喝彩。
歡呼聲如浪潮。
對于很多普通人來說,能夠看到這等頂層名妓的表演,絕對是夢幻般的享受。
在主舞臺的正前方,有貴賓席,可以容納三百多人,‘專家團隊’的人,以及諸多長安城中的名流,都坐在這里,一白銀一個的花籃,普通人基本上送不起,也只有坐在這里的名流大人物們,才是真正燒錢的主力軍。
司玉華表演完畢,俏生生地站在舞臺中央謝幕,旁邊,有教坊司的數位班主,在大聲地報花籃,這位軟玉樓的頭牌,一直到表演結束,總共收到了三萬一千一百個花籃,數量驚人。
然后,第二位花魁登臺表演。
時間流逝。
流芳街上,各種歡呼。
周圍街道上,樹上,墻壁上,房頂,到處都有人。
長安城的宵禁,今夜也特別開放。
轉眼之間,已經有五六位花魁表演完畢,效果各不相同,但是在李牧看來,還是以一開始軟玉樓的頭牌司玉華的歌舞最佳。
“軟玉樓的司大家,也是有人支持的,聽聞鎮西王府的四大供奉之一的云中劍劉無鋒,這些日子,就在軟玉樓,他也曾放話,支持司大家。”鄭存劍在一邊,突然開口道。
李牧點點頭,繼續觀舞。
鄭存劍的意思,他明白,不是在說司玉華,而是在提醒,鎮西王府的力量,已經到了長安城,且很早之前就已經到了,只怕是在暗中準備著什么。
然而,對于李牧來說,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如今他武道小成,將這些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飛仙樓的斜對面,有一座抱月樓。
在流芳街上,有四大樓乃是久負盛名的一等一酒樓,有著兩百年的底蘊,樓中沒有名妓,只有酒菜,不考美色靠美食,就揚名整個長安府,可謂是獨樹一幟。
飛仙樓是其一。
抱月樓也是其一。
抱月樓二層,正西向的天字一號包間,也是面向主舞臺效果極佳的觀看之地,此時,包間里燈火通明,英俊如妖的二皇子,一個人坐在窗前。
他的身后,站著十幾位幕僚心腹。
其中一個人,身形瘦長,五官清秀,面色蒼白,身上有一股脂粉氣,白面無須,一襲暗色長袍,氣息很是詭異,正是長安城教坊司的實際掌控者劉成龍。
劉成龍的身邊,站著的正是去給李牧送拜帖的那個中年武者。
“這么說,李牧又拒絕了?”二皇子雙手撐著下巴,坐在窗前,絲毫沒有皇子的模樣,眼睛盯著外面主舞臺,似是沉醉于舞臺上第九位名妓的表演,又似是在思考其他事情,總之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是,屬下無能,不能說服李牧,這一次去,屬下已經非常客氣了。”中年人低頭,心中惶恐,道:“請殿下責罰。”他今日上午的時候,又去請了一次李牧,姿態擺的很低,口吻也非常的客氣。
但沒有用。
李牧依舊毫不猶豫地將他從聞圣齋中扔了出來。
“這件事情,不在你。“二皇子擺擺手,神色溫和,并不見絲毫的惱怒,道:”按照你的描述,李牧的反應,可以看出來,就算是本殿下親自去,連請三次,他也不會為我所用。“
中年高手不知道該說什么。
其他幕僚食客們,都沒有說話,但心中卻是暗暗高興,李牧不來,他們的地位,就不會受到威脅。
劉成龍將這些幕僚食客們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中鄙夷。
一群鼠目寸光的短視之輩,沒有容人之量,這樣的人,跟在殿下的身邊,反而是禍患和阻礙,殿下本是英明的人,卻不知道為何要一直養著這樣一群無能之輩。
“如今長安城中,只怕都知道了,本殿下三請李牧卻被三次拒絕的事情,呵呵,你們說說,人們會如何看待這件事情?”二皇子語氣平靜中帶著絲絲自嘲一般的笑意,問道。
“李牧不識抬舉,折辱殿下威嚴。”
“殿下的面子,都被李牧給羞辱了,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李牧。”
“李牧狂妄,羞辱殿下,若是殿下再縱容此人,只怕是會讓眾人恥笑。”
“殿下的面子,實在是被李牧羞辱到了極致,不可善罷甘休啊。”
一群幕僚逮住了機會,紛紛諫言,一副苦口婆心義憤填膺的樣子。
二皇子微微點頭,不置可否,回頭,目光落在了教坊司主事劉成龍的身上,問道:”成龍,你是六年之前,因事被貶到長安城教坊司的吧。“
劉成龍一臉感激之色,道:“當年,成龍本是死罪,多虧殿下之恩,才能活下來,還得到了長安城教坊司主事的位置,衣食無憂,殿下的恩德,成龍沒齒難忘,縱然是粉身碎骨,也難報萬一。“
“過去的事情,不用提了,你來說說看,李牧之事,你有何看法?”二皇子微笑道。
劉成龍道:“殿下三請李牧,已經是足夠禮賢下士,此時傳開,天下人必然是贊賞殿下的胸襟和氣魄,表面上看來似乎是折辱了面子,但實際上,卻收獲了人心,那些有才之士,必然愿赴殿下麾下效力,而李牧看似是踩著殿下揚名,實際上,卻只得到了桀驁狂名,就算是其他一些有心想用他的人,必然也會望而卻步,畢竟,再優秀的天才,若是驕傲不遜難以約束,就如一匹不服管輸的烈馬一樣,也無法上戰場殺敵,反而會成為禍患。”
二皇子的眼睛一亮。
他擺擺手,道:“成龍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那些心腹幕僚食客們,心中暗自凜然,知道說錯了話,略有不甘,但卻也不能再說什么,只好都走出了包間,去到旁邊另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包間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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