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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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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里出現了一些黑色的影跡。

  有些是追逐著死亡氣息的禿鷲,有些卻是單獨飛翔的鷹隼。

  賀拔岳抬起頭來,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單獨飛翔的鷹隼身上,嘴角露出微諷的笑意。

  他隨手將已經被他吸納干凈元氣的阿柴諄的尸身丟向遠處的山坡,看著那些歡欣的飛舞而下的禿鷲,他淡淡的笑了起來,一縷殺意與此同時落在了空中還在盤旋的那頭鷹隼身上。

  那頭鷹隼瞬間像石頭一樣墜向地面。

  他知道黨項以前的王族都蓄養有這樣的鷹隼,這種鷹隼在探知敵軍動向方面,比任何修行者都有優勢,它們可以飛在高空,而且它們的目力也遠超世間的修行者。

  只是尋常的修行者無法對付這些飛在高空的鷹隼,但對于他而言,即便這些鷹隼飛得更高一些,他也可以輕易的將它們殺死。

  他很清楚他的敵人應該知道他已經進入了黨項,不過對于他而言,只要不時刻處于敵人的探視之中便無所謂。

  在他真元前所未有雄渾之時,即便何修行那名叫做陳子云的弟子能夠在短時間里做到比他快,也已經不可能永遠比他快,只要他保持行走,只要他的行進路線不被無時無刻知曉,那敵人便不可能形成什么包圍圈將他堵截在內。

  尤其在他吸納了阿柴諄的真元之后,他即便再穩妥,也已經覺得現在他不去找那些敵人的麻煩,那些敵人恐怕都已經謝天謝地,那些敵人又怎么可能在這種地方能夠對他形成具有真正威脅的圍殺。

  任何人處于他這個位置都會這么想,但凡事終有例外。

  達爾般城的城頭上站著幾名年輕人。

  “他的力量還在增長。”

  王平央看著賀拔岳所在的方位,神色凝重的輕聲說道:“那些苦行僧并沒有完全成功。”

  那些出現在賀拔岳視線和感知里的鷹隼都會被殺死,但是在昨夜之前,當王平央進入黨項,到達這達爾般城之前,賀拔岳的氣息在他的感知里便已經極其的清晰。

  天命血盒在此之前一直都是魔宗的本命物,伴隨了魔宗很多年,當魔宗將自己的氣海都傳承給了他,此時的王平央即便是不去刻意感知,都可以清晰的“看”到賀拔岳身在何處。

  這種已知可以讓他們更好的提前做好準備,但這種感知著對方力量的不斷強大,無形之中自然也給他們巨大的壓力。

  “我會來得及將足夠數量的火器放置在達爾般的城下,若是最終我們無法戰勝此人,我會將整個達爾般城和他一起埋葬。”夏巴螢的言語里始終蘊含著強烈的自信,“但關鍵在于,我們不能給他無限的積累真元的時間,我們必須確保他在殺死那些苦行僧后來到達爾般城。”

  “他會來。”王平央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轉頭看向夏巴螢和林意等人,說道:“因為只要我釋放一些氣機,對于他而言,我應該是比他之前殺死的任何修行者都更甜美的果實。”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事實。

  關鍵在于,當賀拔岳已經變得比和魔宗一戰時還要強大,以他們目前的實力,是否真的能夠殺死此人?

  沒有人能夠得出肯定的答案。

  因為到了林意和魔宗以及賀拔岳這種境界,誰也不知道在諸多因素的影響之下,真正的勝負到底會如何。

  “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是不利。”

  林意從來不是猶豫的人,他轉頭看向南方,說道:“若是你們沒有異議,我想我師兄到了之后,我們便讓他到這里,如果不能殺了他,就讓他埋葬在這座城里。”

  他的聲音也不響亮,但帶著斬釘截鐵的意味,他的語氣里也有著足夠的信心,因為他確定即便自己不能憑借現有的力量徹底擊潰賀拔岳,至少也可以拖著他走向兩敗俱傷,至少可以讓他的實力大損,無法逃出這座城。

  夏巴螢點了點頭。

  賀蘭黑云點了點頭。

  白月露點了點頭。

  元燕也點了點頭。

  沒有人有異議。

  他們所有人都很年輕。

  他們當然不想死。

  但面對這樣的敵人,他們沒有人怕死。

  賀拔岳站在了一名剛剛被殺死的苦行僧的身后。

  他說過要讓這些漠北的苦行僧全部死光,現在出現在他感知里的這些漠北苦行僧真的都快被他殺死了。

  除了這個之外,在他的感知里,僅剩下還有兩名苦行僧。

  他氣海之中的真元已經積蓄到尋常修行者都根本無法想象的程度,真元如真正的海水一般在他的氣海之中如潮汐般涌動,根本不需要這些真元真正的涌出體外,哪怕這些真元只是在氣海之中略微傾瀉,都甚至能夠帶動一些天地元氣的轟鳴,在他的身周引起一陣狂風。

  天命血盒原本在他的氣海深處懸浮,雖然本源的想要吞噬他的力量被元氣法則所壓制,但得到如此驚人的滋養,天命血盒也前所未有的煥發新生。

  當這名苦行僧被殺死的瞬間,天命血盒從他的氣海之中往上升騰起來,如船只般漂浮在了海面上。

  它的表面緩緩滲透出如真正鮮血般粘稠的元氣,就像是無數鮮紅的觸角和賀拔岳的真元相連。

  沒有任何想要強行掠奪的滋味,它似乎也已經明白了自己不可能奪取賀拔岳這樣的修行者的本源,它雖然真正的復蘇,但卻表示了臣服和依附,它希望能夠和賀拔岳完美的共存,同時它也貢獻出了自己最深層的本源力量。

  賀拔岳的眼睛亮了起來。

  這對于他而言,自然是極大的驚喜。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真正繼承了幽帝的衣缽,當年幽帝和這天命血盒,也應該是如此共生,相互強大。

  天命血盒釋放出的這股最深層的本源力量,新鮮而邪惡,又充滿誘惑。

  有一股似乎一直隱匿著的,但對他而言更具有誘惑力的氣息出現在他的感知里。

  這種誘惑,遠遠超越了剩余那兩名苦行僧。

  “竟然還有這樣的驚喜?”

  他深深的呼吸著,仿佛可以直接呼吸到達爾般城里王平央身上新鮮的血肉和真元的味道。

  他并不知道王平央和魔宗的關系,但在他的感知里,王平央的真元比這些苦行僧還要純凈,還要美味。

  與此同時,一縷鮮紅色的元氣從他的指尖流淌出來,落在那名剛剛被他殺死的苦行僧體內。

  那名已經失去的苦行僧卻是緩緩的坐了起來,然后站起、

  這名苦行僧已經毫無生氣,然而在天命血盒的元氣控制下,他卻是像是賀拔岳控制的一件法器,像是一個最為忠誠的仆人般跟在了他的身邊。

  (賀拔岳和賀拔度,沈念和沈約的確挺搞的…但我叉起腰說一句,真的每天碼那么多字,有時候手快打錯真的很正常呢,不信你們試試看。最關鍵的是累得眼花連返回去看一遍有時候自己都難發現,因為自己腦海里是那個人。快到收尾階段了…奧利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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