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禮部尚書是個八面玲瓏的人,聽了太監總管馮喜的話,也覺得自己的人生徹底的顛覆了,看看馮喜,不能啊,這是皇上的心腹,總不會假傳圣旨啊。
“咳咳,大人要是不相信,可現在就跟著雜家進宮,問問皇上。”馮喜如此說道,心中已經在罵人了,看個毛啊,別說你不相信啊,我都不相信啊混蛋。
“沒有,公公誤會了,我怎么會不相信公公您呢。只不過聽到皇上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這印章的確是有些模糊不清,看起來是真的,但是,也有可能是假的啊!”禮部尚書沒有把話說是,想他學富五車,怎么可能分辨不出一個小小的印章的真偽,奈何,人家是皇上,人家說了說啊!
“大人還是好好的看看吧,雜家怎么都覺得,這就是假的呢。”馮喜如此說著,對禮部尚書這樣的滑頭很是看不上眼,你不給我一個準確的答復,以后出了事情,誰的責任啊!
“是是,我好好看看。”禮部尚書猶豫來猶豫去,算了,還是聽皇上的話吧,皇上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考慮。做個正直的臣子不容易,一不小心就和皇上同流合污了。
“這么一細看,真的是假的,還好皇上英明,不然臣差點就出錯了。”禮部尚書如此說道,馮喜滿意的點點頭,算你聰明啊!
“既然如此,雜家就回宮復命了。”馮喜拍拍屁股就走了,禮部尚書趕緊把人拉回來。
“公公,等等,這東西雖然是假的,那人可這么辦啊!”禮部尚書知道這事情不歸自己管,但是,總不能真的將北寒的太子和國師關一輩子吧。
“哎,多大點事啊,既然是假的,送走不就完了嗎?還真的想要弄死啊!”馮喜看著禮部尚書說道,可別說你動了這個心思啊!
禮部尚書:“……”人家沒有這個意思啊!
“是,那我明白了。”禮部尚書說道,笑呵呵的將那馮喜給送到了門外,才一臉的愁苦,這是什么事啊,皇上這是準備和北寒開戰嗎?若是真的如此,為何要把那太子給放了,當人質,不好嗎?
“大人,五城兵馬司的劉大人還在門外呢!”禮部侍郎姜家大老爺如此說著,也是一副苦瓜臉,還真的是第一次碰到這么棘手的問題。
“呵呵,姜大人啊,本官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得回去休息一下,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哎呦,肚子,肚子好疼。”禮部尚書捂著肚子就往外走,那步伐飛快。小樣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有后臺的人,韓玉辰那是你家外甥女婿。
“大人,您不能走啊!”姜家大老爺愣了一下才喊道,心中都郁悶了,還能這么不要臉嗎?
“不行了,聽不到,耳朵也疼了。”禮部尚書一邊說一邊走的飛快,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姜家大老爺傻眼了,看著那遠去的人影,再看看自己周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他也想跑,奈何無人能用!
“大人,劉大人又讓問了,這到底是真的還假的啊?”一個下屬走了過來,姜家大老爺看看他,到底還有點良心,沒有跑。
“尚書大人說了,說是假的!不過,告訴劉大人,得饒人處且饒人,放了吧,千萬別要了人家的性命。”姜家大老爺說完了,很光棍的甩手走了。那下屬都愣了,這么嚴肅的事情,您兩位大人是怎么想的,就這么走了?
劉大人捧著那文書,看看眼前的人,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怎么有種自己在坑里爬不上來的感覺!
“兩位大人真的是這么說的?”劉大人問道。
“呵呵,尚書大人身體不適,走了。姜大人說,是尚書大人說的!”那下屬也不敢多嘴,只說了這么一句。
劉大人:“……”你們禮部還能再不負責任點嗎?
劉大人一臉苦大仇深的回到了五城兵馬司,但是,卻不敢說放人,當然,也沒打人,他真的是一點也不相信這禮部的話,若是其中沒有問題,這禮部尚書為什么跑了,禮部侍郎為什么避而不見!真當他是個武將,他就傻啊!這分明是想要讓他背黑鍋的意思啊!
可是,若不是皇上的意思,禮部敢如此嗎?劉大人思來想去的想不明白,還是手下的人看不過去了,給他除了主意。
“大人,這說到底是伍家的事情,既然現在拿不定主意,要不然試探下伍家的意思。”那小頭目說道,劉大人猛的驚醒,一拍腦袋,十分的高興。
“這話說的對啊!現如今既然拿不定主意,就問伍家的意思。對了,除了伍家,若是能問問韓大人的意思就更好了。”劉大人不傻,知道問韓玉辰的意思遠比問伍家人來的靠譜。
“那就問韓大人,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韓大人最清楚了。而且,他還殺了人家的王子……不是,是人家的兄弟。”現在不能說是王子了,上面都說了,是假的!
“說的好!”劉大人給了手下一個贊許的眼色,這家伙,真心不錯啊!
“謝大人夸獎。”這個念頭,不動腦子都不行,誰能知道,他就是隱藏在武將中的聰明人啊!
“對了,這個事情你去辦吧!辦好了,大人我重重有賞!”劉大人笑著說道。
“謝謝大人賞識,屬下一定好好的為大人辦事。”那手下人說完立刻就往外飛奔,重重有賞啊,他這是要升官了嗎?
而此刻在牢房中,北寒太子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這里的氣味十分的難聞,他感覺到很難受,這也是為什么他恨不得現在就出去。
“這些人到底是怎么弄的!辦事情怎么這么的拖沓啊!”北寒的太子憤怒的走來走去,而那國師不過是睜開了眼睛一下,便不再說話了,好似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一樣。
其實心中著實有些看不上這個太子,就這心機和氣度,怎么能成為一國之君。不過這和他并沒有什么關系,誰當北寒的王,對他來說影響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