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個情況,你給我說清楚。”大理寺卿問手下的人。
“大人,這證物上的指印已經毀了,現在只留下了一小部分,根本就比對不出來。”那老頭說著,一臉的為難,眾人這才細細的看那所謂的指紋,竟然已經從紙張上脫落了。
“這不可能的!”魏同趕忙看了過去,卻發現,那指紋真的沒有多少了,當時就愣了看著林鈞,咬咬牙,沒想到,林鈞這么的狡詐。
“為何沒有了!”大理寺卿嚴肅的問道,眼神有些不太好看。
“回大人的話,這指紋上面用的不是朱砂印泥,而是紅泥!”那老頭說著,看了林鈞一眼,沒想到,這還是個聰明的。
“紅泥又怎樣!”那大理寺卿問道。
“紅泥的泥質不夠細膩,做出來的指紋不清晰,而且,這紅泥凝固之后,時間長了會脫落,實在是,不全了!”那老頭說著,大理寺卿面色難看。
林汐想想,這意思就是,紅泥干了就是泥巴,掉下來,或者成了粉末了唄。呵呵,這林鈞還挺狡猾的呢。
“就一點也看不出來了嗎?”大理寺卿不甘心的問道。
“形狀有些類似,但是,紋路粗細不同,又不全面,不好判斷。”老頭客觀的說道,聽了這話林鈞悄悄的松了一口氣,還好他謹慎,這才沒有出大事。
“好,你先下去吧!”大理寺卿看看刑部尚書,刑部尚書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們本以為今天就能將事情的真相查個清楚明白呢!
“林鈞,這字跡,可是你平日里用的”大理寺拿著手中的紙張問道,看了一眼林鈞。
“大人,下臣曾經有公文上稟,想來,兵部還有底稿留存。”林鈞這么說著,兵部尚書點頭,讓手下人去找了。
這兵部和大理寺距離不遠,要找個東西不過是往來的事情,需要一點時間罷了。而這個時候,大理寺卿讓帶了兩個護衛上來。
這兩個護衛自然是林鈞的人,但是,他們也清楚,這件事情不能承認,不然,不僅是林鈞的性命不保,他們的性命也不保。
他們本來就是楊家的人,被悄悄的放在林鈞這里的,他們要是說了,便是背叛楊家,他們的下場會比死還慘。因此,兩人上了大堂就咬死了,他們不是林鈞的人,什么都不認識。
可是兩人本就是暗衛,練武之人的身子與尋常人不同,手常年握著刀劍,自然也會在虎口的地方留下繭子,哪里就能說自己是個普通人的?上面坐著的三位自然是不相信的,因此,毫不客氣的,上來對著三個人就是一頓板子。
打板子打的很有技巧,讓你疼,還不讓你死,這個活就這一個核心理念。正在這個時候,被派去取東西的小吏擦擦頭上汗,飛速的跑了回來,將找出來的往年的林鈞的公文帶來了三四封回來,直接交給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三人一個個的翻看了,便是不用筆跡鑒定都確定,這是一人的筆跡,和那證據上的自己完全不一樣。
因此,鑒定筆跡的人上來,將幾封書信和契約一比看,自然就得出了結論,這契約書上的字跡和林鈞的字跡沒有一點相同的地方。
而這個時候,沒人看到林汐和韓玉辰耳語了兩句,韓玉辰點頭,對著韓山吩咐了一下,韓山趕忙跑了出去。
“這字跡不是林鈞的,魏同你還有什么話說?”那邊的板子打完了,兩個護衛堅決不說自己和林鈞有關系,這可是讓魏同急了個半死,這樣下去,他倒是成了那誣陷林鈞的人了,那怎么能可以呢!
“大人,這契約真的是林鈞寫下的,他一定是會兩種字跡,一定是的!”魏同如此說道,一臉的焦急。眾人看了他一眼,心中明白,這話說的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呵呵,你有本事讓他愿意用另外一種字體寫點東西出來。
“這案件既然出現了這樣的波折,我看,我們是不是先休息一會,一會再繼續。”大理寺卿說完這話,邊上的刑部尚書點頭,督察院御史自然也沒有什么意見,畢竟現在繼續下去也沒有什么進展了,不如暫且放下,等會再說,他們三個也碰下頭,看看大家的想法。
正是因為如此,三司的頭去商量事情了,而林汐和韓玉辰在在大理寺的院子里轉轉,只等著那邊的消息傳來 這個時候,林鋒往大堂里看了一眼,不過林鈞等人已經被壓下去,只剩下一個魏同,有些不敢相信,坐在大堂上,并沒有走。他現在已經懵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會這樣呢!哪里出錯了。
“今天可真的是熱鬧。”林汐對韓玉辰說道。
“是啊,沒想到,林鈞還有這個腦子。”韓玉辰笑著回答。
他是真的沒想到,林鈞竟然能將事情做到這個地步,當初也不是全然的相信了顧峰呢,他就說,那個小子不行,辦事情都沒辦明白,看看,這下子差點麻煩了呢。
“放心,林鈞跑不了的。”韓玉辰看著林汐說道,林汐淡淡的笑,自然跑不了,布局這么久,他要是跑了,她怎么能甘心!
“你沒事吧。”林汐輕輕的抓住韓玉辰的手掌,如此問道。
“沒事,就是想著不能親自將林鈞給千刀萬剮,心中不舒服。”韓玉辰說著,林汐的手一動,將他的掌心握的更結實一些。
“放心,會有人給他陪葬的,他們一個也跑不了。”林汐淡淡的說道,韓玉辰看著她也笑了,他們今天不是來看熱鬧的,他們是來復仇的。
不過林汐知道,比起韓玉辰來,她心中的傷痛要輕許多,更多的是為了林汐和林源心疼,畢竟她不過是人家掛名的女兒。而韓玉辰呢,那是他喜愛的姑母,這么多年,心中都沒有放下仇恨,他自然更恨林鈞和楊家人。
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眾人再次來到大堂上,大理寺卿決定帶最后一個人犯了,現如今,情況對他們很不利,好似想要定林鈞的罪名,物證已經指望不上了,只有指望最后一個人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