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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4 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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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安見蕭顯宏有些不自在的樣子,心中對他方才的行為有些鄙夷,臉上倒是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

  “這個奴才可說不準,陛下與那些大人們議事,時間有長有短,不過奴才瞧著陛下今兒個精神頭大好,怕是還需要等些時候。殿下不妨吃些茶點再等等,等那頭結束,陛下便會傳您。”

  蕭顯宏見陳安說完便取了東西準備出去,他連忙上前兩步拉著他:“陳公公稍等……”

  蕭顯宏笑道:“上次的事情,多謝公公幫忙。”

  陳安聽著蕭顯宏提及給馮喬和廖楚修賜婚那事兒,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馮蘄州那老不修的明明風風光光的嫁女,又收了鎮遠侯這么個好女婿,可他倒好,得了便宜還賣乖,暗地里沒少折騰他,美其名曰誰叫他幫著廖楚修啃了他家大白菜。

  陳安本就被馮蘄州折騰的夠嗆,如今聽著蕭顯宏提起這事兒,頓時就想起自己眼巴巴的好心湊上去結果碰了一鼻子灰,而且這里是御書房,里外都有人守著,蕭顯宏就這么大咧咧的說出來,他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跟宮中有勾連?

  陳安臉色微淡了幾分:“殿下客氣了,奴才可沒幫您什么。”

  蕭顯宏聞言怔了一下,見陳安臉上神色不對,便突然驚覺到自己方才怕是說錯了話。

  見陳安要走,他卻是連忙說道:“公公。”

  “殿下還有事兒?”

  蕭顯宏原本是想要打探永貞帝召李豐闌入宮是為了什么事情,可是想起陳安的忌諱,他便忙轉了話音說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問公公,可否知道今日父皇傳我入宮所為何事?”

  他說話間褪下了手中一個玉石串,直接在衣袖下面遞到了陳安手中。

  “公公也知道,我近來麻煩事纏身,前些時候更是惹得父皇動怒,今日父皇突然傳我進宮,我心中甚是惶恐,不知道是否是有什么地方惹了父皇不高興,還請公公能夠提點我一些。”

  陳安手指間碰到那溫潤,就知道那東西絕非凡品。

  他看了蕭顯宏一眼,見他滿是懇求之色,陳安遲疑了片刻,才手指微動直接將那手串收回了袖子里,臉上神色和煦了幾分:“殿下多慮了,陛下對您向來是器重的,今日召你入宮也是好事兒,殿下安心等著就是。”

  蕭顯宏聞言這才是徹底放下心來,忙不迭笑道:“多謝公公指點。”

  陳安擺擺手,正欲說話,卻就見得小卓子在門口探頭。

  陳安眉心一皺,頓時上前幾步拿著手里的拂塵就朝著小卓子的腦袋上敲了過去,低喝出聲:“你不好好的在外間當差,跑這里來探頭探腦的干什么?”

  小卓子“哎喲”了一聲,抱著腦袋喊了聲疼,然后才急聲道:“師父,我是來找大殿下的,是大殿下府中的人傳話,說是有急事找殿下。”

  陳安聞言愣了愣,扭頭看向蕭顯宏。

  蕭顯宏皺眉:“我?”

  小卓子連忙點點頭:“是您府上的人,說是您府中側妃的孩子沒了,柳家的人和董家的人在府種吵了起來,你府上的人差人來請您快些回去。”

  蕭顯宏頓時一驚,他府中如今有身孕的,只有柳慧如一人,他早間走的時候柳慧如還好好的,怎么就孩子沒了?!

  而且柳家的人就算再對他敷衍,可是也斷然不敢去他府中鬧事,更何況還摻合進了董家……

  蕭顯宏急聲道:“來找我的人呢?”

  “在宮門外候著呢,奴才碰巧要去宮外,見他著急便應承了來給殿下傳句話。”

  蕭顯宏臉色難看至極,他雖對柳家有怨,可也沒想過要在這個時候跟他們翻臉,否則他也不會將柳慧如接入府中借她腹中那個孩子來牽制柳家。

  如今柳慧如的孩子沒了,而且董家也去了大皇子府,這事情十之八九還跟董氏有關,他怎能坐看那兩家鬧起來,可是眼下宮中父皇召見于他……

  蕭顯宏遲疑,陳安見狀在旁不由說道:“殿下,子嗣之事不是小事,您若是著急,不如先回府去看看。”

  “可是父皇這里……”

  “陛下這邊跟李丞相他們正在商討北寧的事情,一時半會兒恐怕還完不了,到時候奴才會替您解釋一二,想必陛下也不會動怒。”

  蕭顯宏聞言仍舊有些遲疑,他對永貞帝的性情沒有把握,可是他卻更掛心府中的事情。

  如今他身上麻煩好不容易才平息了一些,柳家和董家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了事情,否則就失了他們,他往后還拿什么來跟老三、老四抗衡?!

  蕭顯宏沉凝了片刻心中便有了主意,對著陳安說道:“我實在擔心府中之事,還要麻煩陳公公稍后替我在父皇面前解釋一下,等我府中之事處理好后,我必會好好謝謝公公。”

  陳安笑道:“那奴才就先謝過殿下了,殿下快些去吧,別耽誤了府中的事兒。”

  蕭顯宏跟陳安寒暄了兩句,便耐不住焦急快速從這邊離開,那腳下如風的動作便能看出他心中有多著急。

  陳安見狀搖搖頭:“這大皇子府中的事兒可真不少…”

  “師父不如說他是流年不利,我聽說那柳氏的孩子是被大皇子妃給弄沒的,這事兒搞不好柳家能真跟大皇子和董家翻了臉。”小卓子低聲道。

  陳安聞言眼神微瞇了一瞬,然后直接拿著拂塵敲了他腦袋一下:“哪兒聽來的閑言碎語?”

  小卓子抱著腦袋:“哪里是閑言碎語啊,剛才我瞧見了季太醫,他剛從大皇子府回來,聽說那柳側妃的孩子可不是自己掉的…”他隨口說完,見陳安拿著拂塵朝著他腦袋上就又是一下,他頓時捂著頭:“哎喲,師父您怎么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小猴崽子,那大殿下府中的事情是你能議論的嗎,不管那柳氏的孩子是怎么掉的,跟你有半個銅板的關系?你在這多嘴饒舌,小心被人聽了去自個兒玩掉了腦袋。”

  “閑事莫理,閑言莫說,我教你的我看你是一句都沒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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