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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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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林三少是如今炙手可熱的人物,也知道現在他是六皇子唯一的舅舅,大家都極為尊崇他,可他仍然直起了脖子冷冷的盯著他們:“大人們,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想要壓住他,那也得壓得住才行。

  他知道林三少能耐,厲害。

  可是他也同時知道錦衣衛的規矩,錦衣衛可不是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之前因為出過曹安曹文的事,隆慶帝對錦衣衛的信任度大打折扣,已經許多次三令五申過,要錦衣衛辦案的時候,務必需要有一個書記在場,全程記錄用刑情況,審問過程。

  而除了這個,現在錦衣衛辦案,還須得有人同審。

  他強迫自己去看林三少的眼睛,似笑非笑:“我知道大人是國舅老爺,眼里誰都看不起,小的雖然人微言輕,可是小的也是知道規矩的,錦衣衛審問,總得有個章程,抓人也總得有個罪名罷?小的雖是奴才,可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奴才,您抓了我,總得跟主人家告訴一聲,到底我是犯了什么過錯,是不是?!”

  真是巧舌如簧。

  怪不得蔣松文這么多事都放心交給他去做,他看起來也的確是個能辦成事的人。

  應凱這回沒有先說話了,看著林三少。

  林三少向來言簡意賅,這回也沒有例外,他瞥了一直緊繃著神經的鄒青一眼,根本沒有把他當成一回事,挑眉問道:“怎么,你在替我們審案?”

  他說完笑了笑,不等鄒青再說那些沒用的,輕輕拍拍手,里頭便有人拎著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老李進來,噗通一聲扔在了地上,問他:“為什么抓你,你看看他,心里不就有數了嗎?”

  鄒青被李叔那樣子驚了一跳,下意識的竟然想要往后退幾步,可是他到底是忍住了,而且手上的鐐銬緊的很,也不由得他退,吞了口口水,覺得嗓子有些刺疼,他眨著眼睛偏開了頭,決意再也不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探問不出消息,李叔又已經在她們手里,他知道現在情形不妙。

  而現在最好的,是能一言不發,等到蔣松文發現他不見,自然會想法子的。

  林三少看他一眼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一面在別人搬來的椅子上坐了下去,悠閑地看著地上掙扎的老李,一面問他:“怎么,想要等到別人來救你嗎?”

  他閑閑的笑了:“這可不大靠得住啊,你不是說沒有名目,為何抓你嗎?喏,你聽聽他是怎么說的。”

  他朝著應凱晃了晃手,應凱便會意的點頭,將那兩個錦衣衛經歷招呼過來,讓他們開始念李叔的供詞。

  李叔的供詞里已經極為明白的交代了之前鄒青吩咐他去做的事,諸如買兇殺人,諸如轉移孔嬤嬤等人的家人。

  鄒青越聽眉頭就皺的越緊。

  李叔也真是個沒用的,竟然這么容易便被錦衣衛撬開了嘴。

  可就算是這樣也同樣不能說明什么,他橫下了心,冷笑了一聲。

  現在他就算是說了,以后也是死路一條。

  還不如咬緊牙關死也不透露任何東西,或許還能被撈出去,或者就算是死了,那也能給家里人換一個好的前程。

  要是說了,那可就真的雞飛蛋打,什么都沒有了。

  應凱有些不耐煩了:“怎么,不到黃河心不死嗎?”

  他嗤笑了一聲看著咬緊牙關扛著的鄒青:“那就讓你知道知道,為什么抓你。”

  他一說,便咳嗽了一聲:“將人都帶上來,讓這位鄒爺認認,看有沒有是他熟悉的人。”

  話音剛落,暗室的門便又開了,好幾個錦衣衛半拖半拉的弄了幾個人進來,橫七豎八的扔在了地上,便等在一邊待命。

  林三少便冷冷的問鄒青:“認識嗎?”

  鄒青不想去看,可是卻又不得不看,被人掰著下巴轉過了頭,往地上看了一眼,只這一眼,就忍不住面如土色最壞的事情真的發生了,這些都是安插在鄭王府的暗樁!

  除了那個已經投井死的放毒的婆娘,其他的竟然都在這兒了!

  衛安是怎么做到的?!

  他分明做的非常謹慎了,給的毒是一層一層的人手不同人經手傳進去的,每個人傳播的途徑都不同。

  他們挑選人手的時候又很小心,下手收買的都是很難被懷疑的人。

  衛安死了,按理來說到下毒的那一層投井了,他們就該查不下去了才是......

  “很奇怪吧?”應凱有些得意:“不知道為什么我們能抓住這些人?”

  他冷笑了一聲,面色又重新變得嚴肅起來:“你們真以為壽寧郡主死了?”

  什么叫做以為?!

  那就是說,只是以為衛安死了,而實際上,衛安并沒有死?!

  剛才這些人被扔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都還能忍得住,可是現在一聽見說衛安沒死,他便真的徹底有些失控了,瞪大了眼睛道:“怎么可能?!明明王府都已經發了......”

  應凱敏銳的問:“發了什么?發了喪服了嗎?”

  他嘆了口氣,見鄒青閉口不言了,便嘖了一聲:“發了喪服又怎么了?替郡主沖沖喜不行嗎?”鄒青無話可說,眼里因為憤怒和驚恐而帶上了血絲:“就算如此,這些事又跟我有什么關系?”

  “若是沒什么關系的話。”林三少說話了:“那為什么她們的家人都會在你的人手里?為什么孔嬤嬤要去給你們報信呢?”

  鄒青腦子轉的飛快,眼珠子也跟著飛快的轉了一圈:“或許......或許是孔嬤嬤跟老李有奸情,這么大的事,她當然想跟她的姘頭討主意了.....至于這些人,我怎么知道?就算是老李指使了他們,那也是老李的事,我手底下管著上百號人,難不成她們每一個人做的事我都要知道?那我也太忙了,各位大人說是不是?”

  倒真的是一貫的會狡辯。

  應凱哦了一聲,靠在椅背上:“那之前炸藥的事呢?”

  說起火藥,鄒青的瞳孔便劇烈的收縮怎么又忽然提到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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