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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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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公公這里答應了,洪新元便片刻都沒有耽誤,徑直從嚴公公的府邸出來,領著隨從回了自己府上。

  等回到家,太陽已經高懸天空,織造署的牌匾在日光下亮的攝人,他抬手遮擋了眼睛,下馬將馬匹扔給了門房,便一路進了書房。

  門客幕僚聽見消息都早已經等在書房內了,見了他就紛紛都站起來行禮。

  他沒有力氣再跟他們來這些虛的,擺了擺手讓他們免禮,自己坐在圈椅里緩了好一會兒的氣,才睜開眼睛,戾氣逼人的看著眼前坐著的七八個門客:“我已經去過嚴公公府上求助了,嚴公公看上去的確不知道這件事,而且很干脆的就答應了寫信去給應天府知府毛彥龍。”

  也就是說,可以排除是嚴公公政敵陷害的因素了。

  他雙手撐在桌面上,眼里滿滿的都是戾氣,半響才道:“究竟是誰要在本官頭上動土?!”

  他在揚州向來經營的很好,因為會做人又有強硬的后臺,這么些年來,他跟地方官府互相合作,相處得很是不錯。

  知府不說,巡撫等人可也都受了他不少好處。

  順風順水了這么久,他早已經忘記被人算計是什么樣的感覺了,現在乍然被人算計,這讓他內心憤怒之余,還有不可言喻的恐慌。

  底下的門客們看出他的暴躁焦急,紛紛出聲請他鎮定。

  其中有一個便試探著說道:“按理來說,姑娘身邊人數充足,理當不會出現這樣的情形。就算是有劫道的,那也是有眼睛的,通常不會為難官員家眷,這看著倒像是故意為之,就是沖著姑娘身后的您來的。”

  眾人都紛紛附和。

  洪新元的臉色更差:“可是本官在揚州這么多年,若是說有什么齟齬的,也就是嚴公公一個了,其他人.....”

  大家都是同一根繩子上螞蚱,他不知道那些人算計了他又有什么好處,更想不到到底是誰這么算計他。

  底下的人都沉默了一瞬。

  然后才有人忽然道:“徐大人當時寄信來,不是說京城那邊局勢有變動?會不會是京城那邊的人要對付徐公,卻不得其門而入,因此才對姑娘動手呢?”

  立即就有人搖頭:“京城風聲正緊,聽說錦衣衛四處抓人,動不動便抄家,連詔獄都快放不下那些人了,局勢那么緊,應該不會有人頂風作案,在徐公頭上犯事,應當不是。”

  洪新元自己也點頭:“去京城的日子是最近才定的,之前一直都猶豫不決,并沒有決定。就算是京城那邊真的想從我們這邊動手,兩邊信息不通,也沒有機會。現在看來,倒更像是身邊有誰知道內情的.....否則那么多鏢師和護衛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可能還讓人在眼皮子底下出事?”

  門客們都互相看了看對方的臉色,才有人接話:“大人,現在鏢師們那邊是怎么說的?管事回來,不是說鏢師們損傷慘重嗎?他們既然跟對方交手,總會有些線索的罷?”

  洪新元眉間全是暴躁:“他帶回來的信息也并不完全,除了說那些人說的是山西那邊的話,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山西?!”一個門客就瞪大了眼睛若有所思,緩慢的道:“咱們這回請的鏢師們,不就是山西有名的鏢局出來的嗎?”

  眾人就都看向了他,又看向了洪新元,面露驚異。

  是啊,這些鏢師們,可都是晉地的。

  平安鏢局是出了名的山西幫的鏢師們,也就是因為他們的名聲夠大,所以就算是他們初來揚州開分局,洪新元才毫不猶豫的點了他們護送女兒上京。

  洪新元也愣住了。

  難道真的是跟這些鏢師們有關?..

  那個剛才說完了話的幕僚就又皺起眉頭:“論理來說咱們不該懷疑自己人,可是管事既然說賊匪他們說的都是山西話,那咱們就不得不想的多一些了。正如同大人所說,咱們的防衛嚴密,且出發的日期也沒有多少人知道,而且路上行路有許多意外能導致路程或是延誤或是順利,為什么那幫賊匪能準確無誤的找到姑娘的住處,并且竟然還挾持了姑娘?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內部泄密,給了那些人可乘之機呢?”

  這下大家都一致的把目光定在他身上了。

  雖然才是春天,可是洪新元卻忍不住出了一身的汗,幕僚說的有道理,這實在是太巧了,護送的是山西幫的鏢局的鏢師,而出事的時候,賊匪也是這個口音。

  這世上哪里有這么多巧合?

  會不會真的是鏢師們做了賊喊捉賊的勾當呢?

  幕僚見洪新元不說話,便又欠了欠身子:“大人,現在咱們在這里說再多都沒用,不如就等回程的鏢師到了之后,再審問審問、”

  洪新元瞇了瞇眼睛,眼里全是遮掩不住的憤怒:“這幫狗娘養的!若是他們真的吃里爬外,吃著老子的用著老子的,還來壞我女兒的名聲,我一定要了他們的命!”

  眾人紛紛勸他。

  洪新元沒理會他們,點了方才那個幕僚的名:“程琦,你說說,那幫鏢師們真的做了這些的話,他們圖的是什么?”

  程琦大約二十三四的樣子,從前在府里一直不算多起眼,他年紀輕,原本是當地數得上名的才子,可是才名廣播,仕途上卻不順,一直屢試不第,他一面應考,一面還投了織造的門路,在洪新元手底下當個幕僚。

  此刻他聞言就寵辱不驚的動了動眼皮:“依小人看,他們劫人,要么是為了錢,要么是為了名,若是真的是他們所為,不管是為了這兩項中的哪一項,總歸他們是有所求的,而有所求,就必定會露出端倪,咱們到時候靜觀其變便是了。”

  為錢為名?

  洪新元有些不明白的看了他一眼。

  程琦也不賣關子,緩緩的看著他說:“大人,平安鏢局在山西固然有名,可是在咱們揚州,卻只是初來乍到.....若是他們能找回咱們丟了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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