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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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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么利用一個未滿百天的孩子,他們就不顧及林淑妃的感受嗎?臨江王看上去不是這樣的人,應當是瑜側妃太過迫切的想擺脫現在的困境才做的。

  衛老太太有些心煩意燥:“瑜側妃也是個能狠得下心且不顧敵我的,這種人只為了自己的利益,實在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你父王他們在江西,看樣子還是要萬分小心。”

  畢竟這次的事失敗跟衛安有直接的關系,要是瑜側妃因為記恨衛安而對付衛陽清和鄭王.....或是離間鄭王跟臨江王之間的關系,那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衛安知道衛老太太的意思:“我明白,給林三少的信里已經請他代為提醒父王了,父王按時要給朝中上奏折回復的,瑜側妃應當還沒有蠢到直接在父王身上動手的地步。”

  衛老太太瞇了瞇眼睛:“多少災難都是禍起蕭墻,可見內宅不穩對外頭的事影響有多大。但愿臨江王懂的這個道理,這回林三少跟臨江王世子說了以后,世子去信給王爺,王爺也該整治整治他的后院了。”

  否則的話,說的難聽些,就算是真的拿到了那個位子,最后也不過是另一個隆慶帝罷了。

  在感情方面拿捏不定猶豫不決的人,還指望他能做什么?他連最基本的判斷和解決的能力都沒有!

  她默了默,又嘆了口氣問衛安:“你覺得下一步會怎么樣?”

  隆慶帝不會罷休的,他現在剛得了小兒子,小兒子又被他認成是一個福星,彭德妃原本就被他厭惡了,現在還來對付小兒子,差點兒害了小兒子,他怎么可能不追究?

  可是追究起來,事情就又沒完沒了沒個完結的時候了。

  到時候逼得急了......

  衛安知道衛老太太是想到了隆慶帝之后的反應,眉心一跳,有一會兒沒有說話,隔了許久才咳嗽了一聲:“下一步,瑜側妃應當是要調唆彭德妃了吧。”

  外頭已經有了太陽,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衛老太太卻還是覺得全身發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挑撥什么呢?

  當初方皇后做過什么?當然就是挑撥現在的彭德妃做什么。

  可是方皇后那時候的事沒成。

  因為這件事還關乎了楚景行,直接關系了楚景行跟薛家他們,臨江王府撇不清關系,到時候不管怎么說都會被人詬病,甚至被查出來而被隆慶帝跟對晉王似地,發兵攻打。

  現在的彭德妃面臨的情況卻又不一樣了,臨江王府的處境也自然的不一樣了。

  現在要是真的彭德妃敢,那恐怕就有許多成希望可以成功。

  一旦成功,那這天下就真的要變天了。

  衛老太太不想再繼續想下去了,有些時候用些手段是沒有法子的事,她只希望到時候臨江王也能通過這些手段看清楚他身邊藏著一只猛虎。

  省的到時候這只猛虎又來咬其他人。

  她看了看衛安,正要說話,門便被敲響了,翡翠隔著門跟她們稟報說是雪松來了。

  衛安見衛老太太點頭,便開口讓了雪松進來,問他有什么事。

  雪松先跟衛老太太請了安,才看向衛安:“四大家來人了,陳家也來了,大房二房都來了,侯爺讓我來問問您,您想不想過去看看他們唱戲?”

  登臺唱戲的終于來了,這個熱鬧自然是不好錯過的,衛安微笑點頭,

  衛老太太便叮囑她:“先在后頭聽著,不必露面。”

  衛安應了是,跟著雪松從另一扇門進了門,在屏風后頭坐下來,便聽見前頭傳來一個大嗓門的男人的聲音,聽聲音,這男人似乎很是憤怒,氣勢洶洶的說:“欽差大人,我們又不是瘋了!無緣無故的,怎么可能會明知道欽差大人您的船來了,還讓百姓們去沖撞您的船?!又不是活膩味了。”

  衛安抿唇微笑。

  果然不出所料,這幫人聽見市舶司要選址,一個個的都打了雞血。

  沈琛在前頭嘆了口氣:“這本官也知道,可是事情畢竟是出了,這回的事兒,死了多少人,諸位可知道?”

  外頭一時沉默。

  沈琛便又繼續緊跟著說:“這回的事,足足死了七個人,踩傷的和其他因為落船而受傷的,加起來總共也有二十九個人,這是多大一個數目?!我初來乍到,就死了這么多的人,朝廷也不會放過這件事!”

  外頭響起一陣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大約是那幫人開始整理衣衫了,衛安繼續微笑,便聽見沈琛又道:“巡按御史已經給我遣人來問候了,說是這件事肯定是要上報朝廷的,讓我盡早給出個交代來,這案子當然要好好審。若真的有人謀害欽差,那這市舶司......”

  外頭剛才那個大嗓門的男人立即便又亢奮了:“欽差大人!我們陳家向來是有什么說什么,這次的事.....是出了些岔子,可這是我二弟他們辦事不牢靠,底下的船只都是我二弟在管......”

  來了,終于開始互相推卸責任了。

  衛安不動如山,接過雪松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冷笑了一聲。

  立即便又有一道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哥你這是說的什么狗屁話?!都是一家人,難道我會自己害自己家?!我出了事不就是陳家出事,你是什么意思?!怎么把責任往我身上推?!”

  沈琛哼了一聲:“本官的話尚還未說完,諸位是不是太急躁了一些?”

  陳大老爺跟陳二老爺便都不說話了。

  沈琛便又繼續道:“事情查明原因了,當時在船頭的人說了,是船艙底下的人臨時接到了掉頭的命令,因此才會猝不及防撞上本官的船的。”

  衛安冷冷的站起身,透過簾幕往外頭看了一眼。

  外頭整整齊齊的站著不少人,沈琛的下手分成兩排,也坐著不少人。

  坐著的應當便是家族中掌權或德高望重的,站著的自然是小輩或是說不上話的。

  人來的倒是齊全,沈琛現在選擇放這個炸彈,放的也的確是時候。

  他們沒有心思繼續跟這些人小打小鬧了,京城那邊的局勢瞬息萬變,他們不能在福建這個漩渦里泥足深陷,裹足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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