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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鬧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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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源嗯了一聲,不動聲色的吩咐他:“把東西放下吧,我沐浴便要去休息了,這陣子真是累的厲害。”

  千戶松了口氣,好似沒料到他竟這么好糊弄,忙不迭的應了一聲是,急忙將東西放下了,出去了大聲招呼底下的人送水上來。

  水很快就送上來了,小二殷勤的很,替羅源倒滿了熱水,提著壺還在旁邊哈著腰:“大人要是還有什么吩咐的,就叫小人一聲,小人就在外頭等著呢。”

  羅源沒說話,默不作聲的進了離間洗了澡換了衣裳,靜靜的等他們的后招。

  倒了此刻,雖然已經認定了十有八九劉必平是要他的性命了,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懷著一絲僥幸,覺得事情或許有些什么誤會。

  畢竟他現在已經付出了所有,若是劉必平過河拆橋,他一時之間想不出什么解決的法子。

  杯子里的茶水仍舊冒著霧騰騰的熱氣,他在這霧氣蒸騰里數著時間。

  外頭一直沒人再進來打擾,那個千戶也跟消失了一樣。

  他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想著或許剛才聽見的那一切不過是幻覺,是他自己緊張過度了。

  可是才剛松了口氣,杯子才挨到了桌子,他便聽見門被敲響了。

  他拿著杯子的手瞬間僵住,面無表情的說了聲進。

  千戶便笑瞇瞇的進來了,見了他梳洗干凈了,急忙笑著恭維:“大人果然是龍章鳳姿.......”

  羅源沒有耐心繼續陪著他演戲了,垂下眼睛問他:“這么晚了,還有什么事?”

  他的性格向來是冷的,從他的外號就能看出來了,千戶也沒聽出什么不對來,上前兩步站在他跟前:“您是部堂的妹夫,我們自然得照顧周到。大人,晚上那些飯菜準備得匆忙,怕不合您的口味,晚間特意給您燉了些助眠的點心,想讓您嘗嘗。”

  劉必平的人接待人向來是很周到的,這些之前羅源就知道。

  可是這一回的周到在他眼里卻怎么都透著一股陰謀的味道,他定定的看了眼前的千戶半響,才淡然說了一聲:“端上來吧。”

  事情到這里發展的都很順利,千戶笑了一聲,急忙應是,拍了拍手,便有幾個女子魚貫捧著精美的器皿而入。

  千戶朝她們使了個眼色,她們便自動自發的靠在了羅源跟前。

  “您好好休息。”千戶見他似乎并不拒絕,心里放下了一顆石頭,滿面堆笑的道:“屬下便不打擾了,明兒再來跟您請安,領您去見部堂。”

  桌上擺著的各式各樣的器皿精致又富貴,羅源并不看一眼,將目光移到剛剛準備踏出門檻的千戶身上,冷淡的喊住了他:“不如你也一同來吧?”

  千戶有些吃驚,回頭曖昧的望了一眼他身邊的美人,便笑了笑:“怎么好打擾大人的春宵好夢?以后也多的是機會。”

  他可不想陪著一個快要死的人。

  羅源就冷冷的將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聲音雖輕卻仿佛又很重的問:“不給面子?”

  千戶便愣住了。

  他收到上頭的意思,一定要對眼前的人趕盡殺絕。

  要是現在出了什么意外,羅源跑了,那他自己的官也就做到頭了。

  就算是為了這個,也不能引起羅源的疑心,他急忙搖頭:“大人說笑了,屬下怎么敢?只是屬下見您勞累了,因此才想著不打擾您,既然您有這個雅興,屬下自然應當奉陪!”

  羅源扯了扯嘴角,朝他點了點頭示意:“坐。”

  千戶應了一聲是,在他對面坐下了,主動拿著壺給他倒酒。

  羅源冷冷的看著酒杯里透明的酒水,忽而問他:“有毒嗎?”

  千戶咳嗽了一聲,險些被嗆住,笑容也不那么自然了:“大人說笑了......這.....這怎么會呢?”

  羅源仍舊一副面無表情的閻王臉,朝他努了努嘴:“你先喝。”

  疑心病這么重,對自己人都這么懷疑!

  千戶心里腹誹,卻不敢不喝,強笑著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便朝羅源道:“大人,您太多慮了,大家都是部堂的人,我們怎么敢害您?”

  羅源并沒回應,只是跟他道:“這些姑娘用不著,讓她們出去,我有話同你說。”

  他東一句西一句,說的千戶心里沒底,又怕露出馬腳,只好應是,可是起身轉身的一霎,卻猛地覺得脖子上一陣劇痛,轉眼失去了知覺。

  羅源動作反應都是極快,敲暈了千戶之后便迅速轉身,一手一個捏住了兩個美女的喉嚨,稍微一用力,便捏斷了她們的脖子,將她們扔在了床上。

  外頭仿佛是聽見了動靜,在外頭試探著叫了千戶一聲,敲了門問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羅源掐著嗓子,竟也將那個千戶的聲音模仿得有幾分相似:“沒什么,陪著大人喝酒呢。”

  外頭便又重新歸于寂靜了。

  而這更印證了羅源的想法,確信這個千戶就是受了上頭的命令來要他的性命的。

  他三下五除二,如同風卷殘云一般將那個千戶的衣服扒下來穿在了身上,將那千戶扔在床上,又走到門邊聽了聽動靜,才從早已勘察好的窗邊翻窗而下,順著墻根溜走了。

  天下四處都在通緝他這個朝廷欽犯,家里是肯定不能回去了,回去便要被抓,原本以為來投奔劉必平,可是劉必平也是個陰險小人,根本不可信,準備過河拆橋。

  前有追兵后有劉必平,他左思右想,才決定先找一處地方藏身,再談以后。

  現在孤身一人,什么都沒有,劉必平在福建又一手遮天,最遲明天早上,這里恐怕就要戒嚴了,到時候他遲早會被發現,不能在這里久留。

  夜已經很深了,街上已經沒幾個人,他盡量抄小路走,專往復雜的地方去,東轉西轉,才在一處破廟先立了腳。

  風已經很大了,他連火也不敢生,坐在佛像后頭靜靜的想事情。

  與此同時,有人比總督府的人還搶先一步知道了他逃走的事,正問:“消息確定可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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