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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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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侯夫人有些看不下去了,朝著永和公主和永清公主行了禮,強笑道:“(殿diàn)下這玩笑開的我們心都有些慌了,時辰差不多了,是不是該準備行禮了?”

  懷仁伯夫人后頭進來的,也被驚嚇的厲害,聞言急忙扯了旁邊的梅夫人一把,跟著附和。

  陳綿綿氣的臉色都有些發白,拽著衛安的手也顫的厲害,覺得永和公主簡直欺人太甚。

  她得不到心上人的喜歡因此生氣可以理解,遷怒于衛安也不是不能,可是這樣的姿態就有些太過難看了。

  說到底,在這段關系里,有決定權的是沈琛。

  永和公主要是能去找沈琛的麻煩,因為他不喜歡她就對他如何如何,那她還不會覺得這樣生氣,可是永和公主欺負不了沈琛,或是舍不得對沈琛為難,就來找衛安泄氣,就實在是非常小人且不可理喻了。

  她替衛安覺得委屈,永和公主卻忽然笑了,目光不善的對著平安侯夫人看了一眼,仍舊執著的盯著衛安:“怎么,不僅禮數沒學好,連話也不會說了嗎?雖然少了父母教養,可聽說你也是被你祖母和外祖母養大的,怎么,兩位老人太老了,連這些規矩都不懂了?還是你覺得你給本公主行禮是跌了你的(身shēn)份?”

  郡主給公主行禮有什么跌(身shēn)份的,這原本就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之前永和公主對衛安說了那么一大堆的難聽話,這些羞辱人的話里頭,還隱藏著對她父王的指責,對她祖母和外祖母的不屑,她要是真的給永和公主行禮了,那衛家的臉面從此以后也就不要了。

  可要是不給永和公主行禮,就要被栽上不敬上的罪名。

  真是怎么說怎么做都是錯。

  永和公主分明就是故意找茬兒的。

  雖然之前已經被衛安叮囑過不必替她開口說話,可是到了此刻陳綿綿也忍不住出聲替衛安辯駁:“(殿diàn)下,壽寧郡主并不是這個意思.......”

  永和公主立即哦了一聲,看也沒有看陳綿綿一眼,繼續追問:“這個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平安侯夫人皺起了眉頭:“(殿diàn)下,時辰快到了,不如先行大禮吧,誤了時辰不吉利的.....”

  永和公主便冷笑:“是誰誤了時辰?!壽寧不肯給本宮行禮,目無尊上,對父皇不敬,又出言頂撞主人,若是這及笄禮有什么延誤,也是她誤了時辰!”

  她說完,便((逼逼)逼)視著衛安嘲弄的問:“你說是不是?”

  是不是?

  衛安難道能說不是嗎?

  在永和公主這番指責下,不是也變成是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永和公主,沒有說話。

  永和公主便愈發的氣怒:“本公主問話,她竟也敢不答,這豈止是不把我和父皇放在眼里?分明就是仗著鄭王功高因此目中無人了!來人,去掌她的嘴!”

  到了這個時候,之前那些鬧騰的厲害的貴女們也都紛紛閉上了嘴巴不再開口了,永和公主這分明不是小打小鬧,而是奔著要以言論殺人來的,讓她們幫著數落人孤立人自然是可以做的,反正還能博得公主歡心,可是要她們幫著殺人,這就有些太過了。

  她們跟衛安也沒有刻骨的仇恨,實在沒有必要這樣趕盡殺絕。

  不過片刻,衛安就抬起頭來了:“(殿diàn)下剛剛說什么?”

  她問了一聲,又看了永和公主一眼,拔高了聲音:“(殿diàn)下剛剛是不是說我沒有及時給(殿diàn)下行禮?因此是家教缺失,是仗著我父王功高因此目無尊上?”

  永和公主就冷笑了一聲反問:“難道你不是?”

  衛安面色如常,目光有些冷:“當然不是!”

  她冷靜的否認,毫不退縮的對上了永和公主的眼睛,一字一頓,用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音量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我跟前頭這些姑娘們是一同進來的,只不過是前后腳罷了,我進來的時候,她們才剛剛站起來,可(殿diàn)下卻因為這個而出言諷刺,還借著我并沒有來得及行禮的事硬要說我不想行禮,這是什么道理?”

  永和公主剛才的幾句話每一句都惡意滿滿,衛安也就抿了抿唇冷笑:“至于說我祖母和我外祖母教的不好,那便更可笑了。大家都知道,我祖母和外祖母皆是名門望族出(身shēn),不知道公主(殿diàn)下是覺得齊家的家教不好,還是覺得明家的家教不好?而說起什么仗著功高的話,我就更不敢認了,我父王從來都是忠君之事,并不敢居寸功,他是如此想,我自然也是如此想,怎么敢因為有些微的功績就目中無人?公主如此說話,難道是覺得我父王有什么不當的舉動?”

  相比起永和公主的尖銳和嘲諷,衛安說的話已經算得上是極為溫和了,也沒有一個難聽字。

  只是話里蘊藏的寒意卻也半點不比永和公主的少。

  永和公主譏諷她家教不好,她就故意拿老王妃和衛老太太的出(身shēn)說事,永和公主若是再說她的規矩,那就是在諷刺明家和齊家,可是現在這關頭,大家都知道明家是冤枉的,永和公主再跟明家過不去,臉面上就太難看了。

  永和公主的殺招是說她仗著鄭王目中無人,她就直言不諱的說鄭王根本就沒什么功勞,不動聲色的拍了隆慶帝的馬(屁pì)還自陳了心意,又說永和公主故意這么說的。

  其實也是個難纏的人了。

  平安侯夫人心里就有些后悔答應了來當這什么司儀。

  真是做夢也想不到會碰上永和公主跟衛安這兩個都難纏的人鬧意氣。

  偏偏這兩個人還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個的都牙尖嘴利的,說的話還處處都是陷阱,讓旁邊連幫腔的人都沒有。

  她有些頭痛的看了一眼(身shēn)后跟來的榮昌侯夫人,示意她該站出來說兩句話了。

  榮昌侯夫人卻往后退了一步。

  她年紀還太小,又沒有經過事,嫁過來以后中饋也都不是她在主持,不會應付突發狀況,遇上這兩尊大佛打架,她根本就不想也不敢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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