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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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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三少目光不動,也沒有因為楚景吾的這番話就放松了心情,他頓了頓,才開口問:“雖然是這么說,可是這外人的界定如何界定?什么才叫做外人?”

  楚景吾被他問的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是什么意思,有些茫然的啊了一聲。

  樓并終于等到了機會了,在旁邊便連忙提醒:“長安長公主算不算外人啊?她們可是一伙的,他別人不見,可以通過長公主傳遞消息啊。”

  他嘟囔了一聲,摸了摸下巴一臉高深莫測:“長安長公主可是他岳母,就算是你們胡長史,想要一直攔著他們不讓見那也是不能的。圣上畢竟還沒正式下旨同意更換世子呢,他就還是世子,難道連見個丈母娘的機會都沒有了。”

  樓并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飛快的道:“反正我們這里收到消息,仙容縣主懷孕了,就是沖著這個,難不成還不準長安長公主去探望?既然去探望了,難道還能守在旁邊一字不落的聽著他們閑話家常,交代些女兒一些閨房話?這些通通都是傳遞消息的渠道和機會好不好?!”

  干情報工作出身的他忍不住了,這么一想就不由得毛骨悚然:“嘖嘖嘖,聽說這陣子長安長公主往王府去的可勤快了,又是送燕窩又是送上好的紅棗啊,魚翅啊燕窩啊之類的東西。兩邊府里儼然就是你我不分了。”

  林三少覺得這回見過鄭王之后,樓并的話就多了起來。

  多的連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瞪了樓并一眼。

  可是楚景吾卻覺得樓并說的很有道理,忍不住哎呀了一聲,而后又看著樓并,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你們最近不是忙的很嘛?怎么還有時間繼續盯著我們王府?”

  樓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說為什么?整個京城誰不知道現在家家戶戶基本都被錦衣衛盯著?你沒聽說過懷仁伯府的伯爺現在連在后院說話都小心翼翼,生怕觸怒了誰的霉頭嗎?”

  楚景吾啊了一聲。到此刻才想起來好像的確是有這么一回事。

  因為夏松跟蕭家的事牽連了太多人,京城眾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會招惹是非。

  不過換個角度來看,隆慶帝已經警惕到了這份上了,竟然讓錦衣衛開始刺探人家家事了?

  這樣雖然可以快速全面的搜集情報。

  可是同樣的,也是一把雙刃劍啊,長此以往,朝廷里人人自危,誰還敢放下心替朝廷辦事?

  說不定說錯了哪句話,見過了哪個人,以后就成了錦衣衛抓人的把柄。

  畢竟就像是這一回,很多夏松的同黨固然是咎由自取,可同樣也有很多人根本就是無辜被牽連。

  像是元一一出事,隆慶帝之前信任的那些道士,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甚至沒等到錦衣衛審問他們,他們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更別提朝中那些跟夏松有關系和交情的人呢家了,基本上素日跟夏松走得近的,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響。

  輕一些的是丟了烏紗,這倒不是最要緊的,重一些的干脆就丟了性命。

  倒霉一點的,全家的性命都沒有了,說理都不知道上哪兒說理去。

  圣人失去了兒子,哪里管你冤枉不冤枉。

  楚景吾難得的沉默了下來嘆了口氣,才道:“其實就圣人這么個折騰法兒,恐怕就算四皇子五皇子都安然無恙的活著長大,他的江山也未必就能穩固。”

  這算是大不敬的話了,要是報上去,就又是一個殺頭的罪名。

  幸好屋子里還坐著錦衣衛指揮使。

  可也沒人能笑的出來。

  樓并也難得的收起了那副玩笑模樣,緊跟著道:“誰說不是呢?其實......牛大人就死的挺冤枉的,他不過就是上了份萬言書,請圣上廣開言路,聽取百官意見,不要輕信道士妖言惑眾罷了,后來便被打上了夏松同黨的罪名,被賜死了。”

  歷來就很少的皇帝會對言官下死手。

  言官們的筆往往比刀子都要鋒利,他們多寫下基本奏章,傳揚出去,基本上行要給你蓋棺定論是好是壞的。

  可是隆慶帝這回卻殺了牛御史。

  原本言官就喜歡抱團。

  殺了牛御史,不斷有御史上書痛罵隆慶帝做的不對。

  隆慶帝就愈加憤怒。

  就好像成了個死循環一樣,最近有一個出名的二愣子,翰林院的編修上的折子,基本上已經把隆慶帝罵的狗血淋頭了。

  這也正是林三少跟樓并最近正在辦的案子。

  那個二愣子說隆慶帝嫡庶不分,亂了規矩,對祖宗不敬,無故下令殺言官乃是草菅人命,從隆慶帝個人的問題一直數落到了朝廷大事。

  隆慶帝當即大怒,讓人把那二愣子下獄。

  那二愣子卻不怕,不僅不怕,連棺材都準備好了。

  隆慶帝干脆更加憤怒,認定這個人不懷好意,是晉王附逆,讓錦衣衛接手此案。

  那二愣子也就是個一根筋的文人,哪里受得住詔獄的折磨,進了詔獄不過幾天,還沒等到提審,就死了。

  因為這事,聽說朝廷最近又鬧翻了,許多地方官都紛紛上書,說隆慶帝此舉實在是太過武斷,讓人寒心。

  二愣子從此出了名,他寫的那份奏折也出了名,基本上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都知道有這么回事,有個人寫了罵皇帝的奏章,被皇帝弄死了。

  這要是放在從前,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偏偏是在最近,接連有成王晉王謀反,正是不太平的時候。

  楚景吾說的其實沒錯,隆慶帝這么一折騰,原本名聲就算不得好,如今就更加不得什么人心了。

  他以為他是在堵人家的嘴,其實不過是暫時的罷了。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他當皇帝當的實在是太久了,高高在上,連這個都給忘了。

  這江山坐不穩,其實真的是早晚的事罷了。

  說這些就有些跑題了,雖然都是真的吧,可是聽著到底讓人心里不舒服,林三少咳嗽了一聲,示意他們說話最好還是要注意些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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