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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三·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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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的一切原本就都是你的,可是你自己若是不懂得珍惜,也不會永遠都是你的。”臨江王仿佛看不到他的震驚和難過,面沉如水的站在一邊:“這一回我已經給了你機會,若是這樣的事再有第二次,你也不必再當我的兒子了。”

  大業未成,如今就開始排除異己起來,有這樣嚴重的疑心病,以后哪里能是成大事的材料?

  如果楚景行真的不開竅,臨江王不介意換人來上。

  小兒子們也都是優秀的,他沒有生出什么都不懂的無能兒子來,這也是值得慶幸的一點。

  話說的一句比一句重,臨江王妃一開始還有些不平,可是等到臨江王說完了全部的話以后,竟暗自慶幸起來。

  她也知道,對于向來顧念情誼的臨江王來說,這已經是輕放了楚景行了,再想要求更多,無疑就是貪心不足了。

  貪心不足是要出事的,她推了兒子一把,抿著唇催促他:“快跟你父王賠不是,說你以后再也不犯了。”

  她心里是心疼的。

  可是府里作主的畢竟是王爺,何況現在也不過就是處置了兒子身邊的人,等于斬斷了兒子的臂膀而已。

  這不過是個教訓,等兒子改過了,重新來過,難不成王爺還會真的跟自己的親生兒子過不去?

  楚景行默不作聲的給臨江王磕了個頭。

  臨江王淡淡的叫他起來,又道:“今天宮中皇后娘娘設宴,說是提前替四皇子慶祝生辰,你去準備準備,別露出什么來。”

  要是露出什么不滿和怨忿,被別人抓了空子,那就更成不了什么氣候了。

  楚景行緩緩站起來,木偶一般的應了是,臨江王便讓他先出去。

  沉默片刻又跟沈琛說:“你現在便走?”

  沈琛嗯了一聲,見楚景吾一臉愧疚,安撫的朝他搖了搖頭,低聲應了一聲。

  “這樣也好。”臨江王起身,忽然猛地抓住了桌上的筆架猛地砸在了地上,幾乎把方格紋地磚砸出了一個窟窿。

  先是幾位主子都被叫去了書房,而后世子被遣了出來,不久之后屋子里頭又傳來這樣巨大的聲響,被嚴令沒有命令不許進書房的下人們都被這聲響驚了一跳,面面相覷怕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片刻之后,房門便被砰的一聲撞開了,沈琛如同一陣風似地風卷殘云的刮了出來,快的讓人看不見影子,就迅速跑遠了。

  屋里久久沒有聲響,許久之后才隱約能聽見臨江王妃的抽氣聲:“我去讓人把他給叫回來......”

  眾人就都了然。

  難怪最近幾天王府氣氛這樣差,世子還被禁足了。

  原來竟是因為又跟小郡王鬧了別扭的緣故。

  也實在是.....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了。

  眾人都在心里嘆氣。

  又聽見里頭臨江王惱怒的聲音:“養了他這么多年,竟然還養不熟,不過就是一點小事,我也已經罰了景行了,他卻還不知足!既然沈家那樣好,他愛滾回去,就讓他滾回去好了!就當這么多年是養了一條狗!”

  臨江王鮮少有把話說的這么絕的時候。

  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大家就都知道沈琛又回來跟王妃和世子找不痛快了,這回鬧的比上次還要嚴重。

  連王爺都調解不成,小郡王不管不顧的跑了,還揚言說要重新回沈家,再也不回王府來。

  事情也的確遮掩不住,畢竟沈琛飛跑出門的模樣許多人都看見了。

  原本最近禮部就緊鑼密鼓的對照當年平西侯府的賬冊,準備發還店鋪田莊之類的東西,現在沈琛又這副模樣。

  稍稍有眼色的都猜測沈琛這就是找到了倚仗了,又不服王妃和世子的管教,所以有恃無恐了。

  御史們風聞奏事,摩拳擦掌的寫起參奏沈琛的奏折來,不孝忤逆等等詞毫不吝嗇的都用在了沈琛頭上。

  可是臨江王府自身卻一片寧和,臨江王妃不必說,她鬧不起來了。

  臨江王在沈琛出去之后,摔了一個墨硯再又摔了一個景德鎮出的花瓶,把整個書房弄得狼藉一片。

  她知道臨江王是在告訴外頭的人他生沈琛的氣,也是想給沈琛離開王府造一個可信的理由,干脆就利用了楚景行做錯事的這個機會。

  可是臨江王的怒氣卻不是作假的。

  他是真真正正的動了真怒,摔東西的時候,她驚得神魂不定,可是臨江王自己,眼神卻從始至終都冷靜的可怕。

  她被這眼神驚得回去就差點兒又病了。

  想起今天是四皇子的生辰,又連病也不敢病,連喝了幾杯寧神茶才冷靜下來,握著杯子直直的盯著對面的屏風出神。

  臨江王說的很明白了,若是以后誰再容不下沈琛,就也是容不下他。

  多年的夫妻,他說的每句話隱含著什么樣的深意她都了如指掌,當下便覺得心跳的飛快,勉強按捺住了,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許久之后才又放了杯子,靜靜的摩挲著手里的杯子,下了決心。

  不能因小失大。

  這么多年都能忍過來,為什么就不能忍了呢?

  沈琛其實也不是真的就可惡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其實仔細算起來,他也沒有做過什么對不住自己的事。

  大不了就仍舊跟從前那樣相處。

  哪怕換一個面子情呢,至少不能再露出對沈琛的敵意來了,現在在臨江王心里,她跟楚景行恐怕就是徹頭徹尾的壞人。

  甚至這回楚景行犯的錯,按照臨江王的性格,恐怕也得懷疑起是不是她在背后說了什么。

  實在是讓人心煩。

  兒子現在犯了大錯,她便不能再跟之前似地跟臨江王對著干了,丈夫靠不住,她總能依靠兒子,兒子千萬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否則豈不是便宜了瑜側妃?

  瑜側妃好不容易因為彭家出事的事縮頭縮尾,要是等她抓住了這個空子趁機插一腳,到時候又要生出一場風波來。

  到底還是要為了兒子著想的。

  至于沈琛,她想起沈琛就蹙了蹙眉頭,吩咐金嬤嬤:“去把景吾給我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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