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硯道:“二位不必驚慌,有趙護衛在,梁縣令一定沒事的。”他對趙子儀十分信賴。
黃知府也道:“梁大人向來智謀百出,一定能逢兇化吉、遇難成祥。咱們不可自亂了陣腳。”
卿陌先抱拳謝了,然后對喬硯道:“還請喬指揮派幾隊人去周圍搜尋。咱們只在這里挖,萬一挖到下面,他們已經將大人轉移走了呢?所以要提前做好防備。”
喬硯道:“小兄弟說的是。”于是令十個禁軍一組,派了十組人往不同方向去搜尋。
卿陌又叮囑眾軍:“大家結伴同行,不要落單。若發現異常情況,及時發訊號。”
眾軍紛紛答應,去了。
一個時辰后,出去的官兵陸續回來了,均未發現異常,也沒有受到損傷。這本是好事,然卿陌等人都心情沉重。更詭異的是,幾十漢子輪番上場,在地上挖了個大坑,挖到下面被巨石擋住,光禿禿的巨石,并無明顯的機關門戶,更別說地洞了,梁心銘三人就這么憑空消失。
卿陌道:“再往旁邊挖!”
不會下面都是石頭吧?
結果真如他所料,挖到旁邊還是石頭,仿佛這一片地下都是石頭層,而且是連綿不斷的。
“這不可能!”
卿陌焦躁不已。
他現在梁心銘手下也算一號人物,然而面對這情形,卻完全不知該怎么辦,深感挫敗。他深切地體會到:別看大人是文雅書生,卻非“百無一用”,離開了大人的指揮和籌謀,他們的能力也下降了,淪為平常武夫。
小麻趴在坑內仔細搜索。
卿陌站在上面問:“可發現什么了?”
他不認為小麻比他強。
小麻指著一處平滑的石壁道:“機關應該就在這里。看,這石壁上有痕跡,可是我們不知如何開啟。”
卿陌:“……”
兩百里外的石村鎮、將軍府。
一早起來,二進院就傳來女子尖叫。
徽州人喜歡在宅院內聚水,心細的人家會在池水或者井水中養魚,或為觀賞或為口腹之欲,還有一個作用就是:測試井水的干凈程度,能否食用。
今日一早,歡喜發現池水中的魚都翻白肚了,嚇得急忙去叫東方傾墨來看,一面禁止人打水做飯。
東方傾墨匆匆趕來,取水驗看。
驗后,他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吩咐歡喜:“這水有毒,不得食用,也不能洗漱。快告訴大家!”
歡喜等人急忙分頭去告訴。
早起的不止內院仆婦們,營地的駐軍要操練,起得更早,火頭軍則要打水做飯,然后就出事了。閻將軍和郭俊都得到回稟,連續有禁軍莫名其妙死亡。他們急忙派人來告訴皇甫仁,然后請東方傾墨過去驗看。
東方傾墨驗看后,稱中毒。
接著,禁軍們分赴各院、花園,甚至將軍府外的溪流取了水來,查驗后宣布都被毒染了。
皇甫仁等大駭,急忙派官兵敲鑼警示整個石村鎮的百姓:水中有毒,不得洗漱和食用。
石村鎮大亂!
將軍府更緊張。
老閻王見所有的地表水源都被下了毒,急對皇甫仁和閻將軍等人道:“派人挖井!多挖幾口。”
于是官兵們分頭去挖井。
花園、各院都有人挖井。
皇甫仁又與閻將軍商議:一面派一支禁軍去鎮子外打水,一面派一支禁軍去西山的水上游處查看。
半個時辰后,禁軍們無功而返,回來稟告:凡是他們去的有水的地方都豎了牌子“此水有毒”。無論他們跑多遠,敵人總比他們先一步去下毒,他們卻連對方的影子也沒見到一個,顯然是躲著他們,不與官兵碰面。
去西山外的禁軍則道:上游五里外的山谷中,水被截斷,形成一個小湖,湖里全是翻了白肚的死魚。
內院又傳來消息:挖出的井水也有毒,東方神醫說這是有人提前往地下暗河中下了毒,才導致這結果。
皇甫仁等人又驚又怒。
正在這時,營地大門外有人求見,說是奉了林二爺之命來和將軍府談判的,為了水中下毒一事。
皇甫仁急命帶進來。
來人很強硬地告訴皇甫仁:毒是林二爺派人下的。林二爺也不想采用這等激烈的手段,只為了一個人——梁心銘。只要將軍府交出梁心銘的妻女,他即刻派人奉上解藥的藥方。否則,無論他們去哪里取水都沒用。還奉勸他們別亂跑,不然連累青華府城的百姓跟著遭殃。
皇甫仁道:“休想!”
來人微笑道:“大人先別發怒。我們二爺說了,若是讓你們出賣忠臣良將,自然有些強人所難。但這梁心銘乃女扮男裝、犯下欺君大罪;其妻隱瞞真相,同樣欺君,你們將她們交出來,不是出賣,而是立功。”
皇甫仁冷笑道:“一派胡言!”
來人道:“在下只是來傳話的。梁心銘的身份是真是假,你們很快便會知道。”說完立即告辭。
皇甫仁恨他囂張,命人拖下去打了個半死,留了半條命回去向林子明復命。
第一天,并沒有人將林子明的威脅當回事。
皇甫仁、閻將軍和郭俊商議后,兵分幾路:郭俊帶一支人馬尋找潛藏的反賊;閻將軍派官兵去遠處打水,有結隊的,也有分散的;東方傾墨在內院緊急研究解毒方子;皇甫仁忙著出安民告示,勸百姓暫去青華府城內避難。
官兵是不敢走的,一來要鎮守將軍府,二來林子明那邊也放了話:若是他們逃往青華府城內,那么毒就會跟到城內,到時候連累一城的百姓遭殃。
皇甫仁還真不敢往城里去,再說逃也不是解決的辦法。
他也曾想把惠娘等人送入城內,又怕不安全。若非水有毒,青華府城又怎比得上將軍府安全呢?石村鎮駐軍營地四周都設有炮樓,架了大炮的。城里雖有城墻保護,但住的人多且雜,誰知有沒有反賊躲在城內?再者,眼下黃知府也不在城內,梁夫人等去了,說不定是羊入虎口。
思來想去,竟只能固守。
皇甫仁再給王亨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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