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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4章:老板,我不負責善后(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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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為什么祭陰泉,還是沒人告訴過錢淺。這一年的祭陰泉流程和上一年沒什么不同,有了道長親手準備的行李物品,錢淺簡直像是在郊游。

  吃著道長親自出門買的高級西餐店出品的點心,喝著熱茶,看著陰泉附近優美的風景,錢淺覺得還挺愜意,如果陰泉不是那么詭異的話,大概就更完美了。

  祭陰泉沒什么特別。祭祀之前,根據7788的監控,陰泉束縛的那些游離能量體翻滾鬧騰得似乎比去年還要厲害,但是兇劍念了一晚祭文之后,還是被安撫了下來。

  “這里其實束縛著許多靈魂吧?”錢淺最終還是忍不住發問:“但為什么我都看不到?”

  “你其實看到了。”兇劍指了指眼前的水潭和瀑布:“就是這些流動的水。這里束縛的都是怨氣很大的兇靈,但是被陰泉束縛,很難維持它們原本的形態,只能隨著陰泉水瀑循環。不能讓它們突破束縛逃出去,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所以才需要每年祭祀嗎?”錢淺問道:“那怎么之前沒見過你來祭祀?”

  “嗯,以前不用來。”兇劍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完全沒有繼續為錢淺解答的意思。錢淺也不是沒眼色的人,看到兇劍不愿意回答,也只好算了。

  祭祀之后回家,日子還是照常過,他們的小事務所又接了幾個不大不小的案子,差不多有一半左右是原著記錄過的惡俗故事,鬼魂還真是沒創意,總是喜歡模仿前人。

  一年日子轉瞬而過,錢淺二十二歲了,這一年道長也滿了三十歲。他的生日比兇劍早了一個月,在他滿三十歲的前一天,他像兩年前的兇劍一樣,默默的收拾了行李,帶著錢淺準備出發去祭陰泉。兇劍沒有阻止他,只是雙手插兜,一臉冷漠的旁觀道長忙來忙去的收拾東西。

  “你其實還不是一樣。”當看見錢淺坐在車里之后,被獨自留在家的兇劍對著拎著行李準備出門的道長冷哼一聲:“有什么資格說我。”

  道長拎行李的手一頓,他微微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才答道:“不一樣。”

  “對!不一樣!”兇劍陰陽怪氣的答道:“你的好日子在后頭,時間多的很。”

  道長沒有回答,低著頭拎著行李匆匆出門了。

  跟道長一起祭陰泉和跟兇劍祭陰泉沒什么不同。他們還是在山下的小鎮上停留了一天,第二天早上,道長帶著錢淺一路上山。陰泉錢淺已經是第三次去了,但道長似乎比她路還熟的模樣,一路領著她往前走。

  “你以前也去過陰泉?”錢淺好奇地問:“這些年都沒見你來過,怎么路很熟的樣子。”

  “小時候來過。”道長轉頭沖錢淺露出一個微笑,眼中似有一絲憂郁閃過:“宣宣累了嗎?早就說讓我來拿行李。”

  “不累!”錢淺立刻擺手:“你已經拿了很多東西了,別什么都往身上攬,我的行李自己能背,不需要額外給你增添負擔。”

  道長沒說話,轉過頭直直盯著前路,繼續出發了,一聲模糊的嘆息飄散在風中:“怎么能算是負擔,如果有機會,我愿意為你負重一輩子啊……”

  “嗯?什么?”錢淺動了動耳朵,道長的聲音太輕,她并沒有聽清他到底說了什么。

  “沒什么。”道長回頭沖錢淺笑了:“我是說時間還早,不急,可以慢慢走。你累了我們就休息一下。”

  “不累!”錢淺搖搖頭,望著眼前的男人,眼里溢出歡喜。和他在一起怎么會累,這樣一起并肩走著,讓她想起之前的位面,和他一起出門旅游的日子。也是這樣,兩人肩并肩,一起走過山山水水。那時候的他不管有什么樣的身份,什么樣的面孔,總是一樣心疼她,只要是兩人獨自出門,他總是會將她所有的行李都背在自己身上。

  陰泉周圍依舊清凈到詭異,道長似乎對這里很熟悉,他熟門熟路的找了空地搭帳篷,開始給錢淺弄吃的東西。

  “你別忙了。”錢淺很自然的接手了道長的工作:“今年你來祭陰泉,晚上要辛苦一夜,還是先休息吧,這些事我來做。”

  “嗯!”道長沒有堅持,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安靜的坐在樹下一臉溫柔的望著錢淺忙來忙去。

  錢淺整理好了他們的行李,又用石灰加熱包加熱了午飯,緊接著拿出了保溫壺倒了兩杯茶。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細致周到,就像是平時照顧她一樣。

  “宣宣長大了呢!”道長要祭祀不能吃飯,但伸手接過了茶,似是有幾分感慨:“一轉眼就長大了,能照顧人了,時間過得真快。”

  “干嘛又一副爸爸口吻。”錢淺笑了:“我看你真是當爹有癮。二十歲開始冒充我的家長跑到學校去找老師,現在剛剛三十歲,就敢一臉感慨的感嘆時間過得快,我長得快,你也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道長沖錢淺眨眨眼:“你本來就是我帶大的。”

  “是是是!你有功!”錢淺好笑的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小盒子:“給你!生日禮物!”

  “給我的嗎?”道長看起來很驚喜,立刻伸手接過了那個小盒子。

  盒子里是一只小小的銀質戒指,上面刻滿了符文。這個戒指是錢淺按照記憶里的模樣定制的,她自己畫的圖,年代久遠,也許有些符文她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大體的樣子是不錯的。這戒指原本應該是玉質,同樣的戒指陸扶搖戴過,夙離也戴過,是屬于他的戒指,許多年前,和她自己曾經戴過的玉釵是一對。

  這份禮物,寄托著錢淺不能說出口的小小心思,她尊重他的選擇,卻想要隱晦的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這是她愛的男人,她希望他能戴上她的戒指。

  “辟邪的。”錢淺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大大咧咧的指著戒指上的符文:“咱們行里人許多人都帶著帶符文的首飾,我看包老有一條鎮魂項鏈,你都沒有,我就弄了這個給你。戒指不礙事,也不會顯得娘里娘氣太扎眼,你要天天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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