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老三一向老實,怎么可能偷東西?”
張新蘭一臉的為難道,似乎根本不信公安幾個的話。
聽到動靜的其他蘇家人也走了出來,見公安這么說,住在隔壁的蘇建林第一個問道,“你們是咋知道我二嫂丟了東西的?就算要告公安,也不可能這么快就跟你們說了吧?”
雖然昨天才知道蘇建武不是自己親哥,可蘇建林還是下意識的護著自家人。
而且他本來就覺得這事兒有貓膩,既然張新蘭這婆娘昨天丟了一個金鐲子,怎么不鬧出來,反而要等這些人上門后才支支吾吾說出她丟了個鐲子的事兒?
沒準就是這婆娘不安好心呢!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年輕的時候這婆娘就對自己三哥有想法,要不是當時三哥跟三嫂感情十分不錯,沒準早就被這婆娘給搞得分開了呢,現在這才多久?又準備出來使壞了!
蘇建林目光不善的瞪著他,張新蘭卻全然不在意。
蘇老頭見狀沉聲道,“丟了嫁妝的確是個大事兒,行,咱們去老三那邊走一趟,要不是他們偷拿的,到時候咱們道個歉就行了。”
“嘁,爺爺,偷東西可是要被抓起來做大牢的!要真是那一家子偷了我媽的金鐲子,我肯定要讓公安他們把人給抓起來,要不然現在就偷金鐲子了,沒準以后還要偷拿國家財產呢!”
一名年約十八九歲的打著哈欠從之前蘇茹一家子住的那屋里走出來,頭發亂糟糟的一看就知道才剛睡醒。
這個人便是張新蘭的唯一的兒子李達,長得倒是挺精神的一小伙子,可能睡到這個時候,可見也不是個什么省心的東西!
幾個公安打量了一眼李達,對于這種一看就知道是混日子過得人自然沒什么好臉色。
倒是那幾個革委會的十分興奮,叫李達帶著他們去抓賊。
這幾個革委會的成員年紀也跟以前的萬建平差不多,都很年輕,而且在前幾年也是在街上混日子的二流子,根本不招人待見。
現在靠著走關系進入革委會得了個正當的職位,就更加肆無忌憚的仗著手里的有點權力就四處懲威斗狠,手里可沒少沾人血。
這會兒他們受人之托專門就是來抓蘇老三一家子的,自然樂的趕緊干完人家交代的活兒,好回去拿自己應得的報酬呢!
“傻孩子胡說啥呢,都是一家子,要是真干了那種事兒怎么也得原諒他!”張新蘭連忙張口訓斥道,緊接著才擠出一絲笑容來,跟那幾個革委會的人說道,“你們別聽這熊孩子瞎說的話,都是一家人就算拿了又怎么能說是偷的呢!”
“大嬸,話可不是這么說的,有句老話不是說得好嘛,不問自取則為偷,我們可不能縱容任何一個人將來成為禍害國家團結的破壞分子!不管他是偷還是拿,只要他是趁你不注意摸走的,那就是偷竊!現在我們國家可是要嚴厲打擊這種不思進取的破壞分子!就算是一家人可也不能縱容他人犯罪!”
一名革委會的青年義正言辭的訓斥道。
張新蘭為難的看向左鄰右舍跑出來看熱鬧的,一副很難為情的模樣。
見狀那些左右鄰居也私下嘀嘀咕咕起來,誰也不信蘇建武那一家子真的會偷張新蘭的嫁妝。
可這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人家就是表面老實呢?
在眾人懷疑的目光下,張新蘭一伙人帶著革委會這邊的一伙人連帶著幾個公安一同去了蘇建武家。
這個時候正好是午飯時間,家里兩個大人要下地干活,蘇茹就負責在家做飯。
做的倒也不是什么大葷大肉,不過還是弄了一條紅燒黑魚。
滿足食欲的同時還能夠輔助修煉,最近這黑魚已經成了她家飯桌上的常菜,張新蘭帶著一堆人過來的時候,蘇茹正好把做好的菜放到桌上。
而張杏花他們也才剛滿頭大汗的從地里回來,一家人正坐在一塊兒,詫異的看著這伙不請自來的人。
“你們誰是蘇建武?”
那名革委會的青年明知故問道。
“我。”蘇建武淡然的站起身來,或許是因為他現在有了底氣,就連說話的時候也全然沒了過去那副裝出來的老實,反而給人一種不可言喻的壓迫感。
那小青年也沒料到這么個破地方居然能有這種男人,被他嚇了一跳,才結結巴巴的說道,“那什么,我們懷疑你家的人偷了這位大嬸子的一個金鐲子,所以我們過來問問情況。”
“什么金鐲子?”蘇建武不用想就知道蘇家這群人又不安分了,逮著空就想給他家找麻煩。
要不是還要靠著老家伙釣大魚,他真想把這老東西無聲無息的弄死。
冰冷的目光一一掃過張新蘭跟蘇老頭,蘇建武才淡笑道,“懷疑?那就是沒證據咯?沒證據你們憑什么懷疑?怎么,欺負我們鄉下人是吧?”
“啥叫欺負你鄉下人?這大嬸的金鐲子是昨天你們上門吃飯的時候丟的,路上我都問清楚了,中途就你兒子蘇文翔離席一直沒回去,指定就是他偷得!”
那青年把目光直接安安靜靜拿著筷子準備吃飯的蘇文翔身上,一臉篤定。
蘇文翔指了指自己,樂道,“確定是我?”
“不是你還有誰?文翔啊,趕緊把鐲子拿出來吧,你二伯母也不會跟你計較這些事兒的。”蘇老頭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說道。
蘇文翔挑了挑眉,“沒憑沒據的就確認是我?可我怎么看到是爺爺你把二伯母的鐲子拿走了?而且我看的沒錯的話,就放在你屋子里的那個大箱子里。”
“什么?”蘇老頭一愣,“文翔,你可別亂說!我干啥要偷你二伯母的東西?”
“我又沒說是偷的。”蘇文翔一臉無辜的說道,“沒準是你跟二伯母私下相處的時候不小心丟在你屋里的呢。”
“呸!啥叫私下相處!你個小娃子可別亂污蔑人!”張新蘭臉色一變,立馬急急忙忙沖著那幾個革委會的人說道,“我這個侄子我是管不好了,還是你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