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夫都快氣糊涂了,哪里肯閉嘴,得意叫道:“我哪里瞎說了?全院的人都知道沈嬌男人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還學年輕人送花送禮物,也不嫌惡心人,呸!”
唐主任其實也是相信這些傳聞的,不過她覺得沈嬌老公七老八十不至于,四五十歲是絕對有了,部隊那種地方最是講資歷,能熬到師級可不是短短幾年工夫呢!
她也覺得沈嬌有些虛榮,可這與她又有何干?
別人自已覺得幸福就好,外人無權干涉人家的私生活,朱大夫這樣說實在是太過分了。
“朱大夫注意自已的言辭,再在辦公室亂說,我可要通知院長了。”唐主任神情十分嚴肅。
朱大夫都嫉妒得得紅眼病了,哪里聽得進唐主任的勸,尖著嗓子吼:“我沒有亂說,沈嬌她就是愛慕虛榮的狐貍精,說不定還讓人家老頭子休了家里的原配夫人呢,真是不要臉!”
這話說得可是相當過了,看熱鬧的人俱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老大,明知這回的熱鬧大發了,可還是舍不得回辦公室,好想知道沈嬌如何回應啊!
沈嬌聽得一肚子火,她最討厭別人罵狐貍精了,還敢說她是小妾,這個臭女人找死!
“啪”
沈嬌抓起桌上厚厚的醫書就朝朱大夫砸了過去,上回打周茉莉手心疼了好幾天,這回她可不自已動手了,就用醫書砸,砸不死你個老妖精。
也幸好沈嬌砸的不是硬皮書,要不然朱大夫不立時歸西,怕也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饒是軟皮書,可那么厚一本也夠她受的了,朱大夫捂著腦袋暈乎,腦子給砸渾了。
沈嬌沖過去撿起地上的醫書又沒頭沒腦地開砸,邊砸邊罵:“你自已是老妖精還有臉說別人,成天捧著那點臭咖啡顯擺,那種便宜貨也就你這種土包子才當成寶,還說我愛慕虛榮?我老公愿意給我花錢愿意寵我,關你屁事,你看不順眼就把眼珠子摳了,哼!”
再次狠狠地砸了一通,沈嬌手也酸了,見朱大夫癱在地上不能動彈,這才滿意地坐回位子,這個臭老娘們,她都忍好幾個月了,這回可算是徹底解氣了。
所有人都被火爆的沈嬌震驚了,怎么說動手就動手了?
朱大夫感覺到鼻子熱熱的,下意識地伸手去拭,手指上一抹殷紅,她也給嚇得回神了,‘啊’地尖叫起來,刺耳的聲音響徹云霄。
“出血了,沈嬌你個賤人,我要打死你,公安呢?公安怎么不來把這個小賤人抓回去,這是蓄意謀殺,你們都看到了吧?沈嬌她當眾行兇啊!”
朱大夫嚇得語無倫次,思維也亂了,只抓著沈嬌蓄意傷人這一點鬧,說不定鬧大了,沈嬌在醫院也呆不下去了。
沈嬌冷哼道:“我要是真想殺你,你還能在這兒嚎?換本硬皮書對準你百會穴就能讓你死得透透的,我不過是教你怎么說話而已,一大把年紀的人也不知是吃什么長大的,腦子里裝的全是草。”
“呸,你打人還有理了?你個臭不要臉的小賤人,你給我等著,有你好看的!”朱大夫氣急敗壞地往傳達室沖,想要去打公安局電話,讓人給拽住了。
“誰也別拉我,今天這事沒完!”
朱大夫身子肥壯,力氣竟也不小,拽住她的是男醫生,也不好太過用力,竟讓她給掙脫了,毫不顧忌形象朝外沖去,其他人都嚇壞了,生怕公安局真來人,沈嬌卻一臉淡然地坐著,毫不以為意。
“吵吵什么?還像什么樣子?都不用上班了嗎?”
威嚴的聲音響起,陽院長背著雙手走了過來,見到朱大夫那副慘樣,暗地把沈嬌好生罵了一頓,這個死丫頭一天不弄出點事就難受是吧,這都見紅了,難怪朱大夫嚷著要報告公安了。
要換以前陽院長絕對會站在朱大夫這邊的,可才剛得了沈嬌一把參須,以后還想著再撈點好參,這處置辦法自然是要好生斟酌一番了。
朱大夫指著自已的鼻子哭訴:“院長,我要讓沈嬌打死了呀,你瞧瞧,血都流出來了,我在醫院勤勤懇懇工作幾十年,哪知道卻被個新來的醫生如此欺負,我還有什么臉在醫院呆下去啊?”
眾人集體抽了抽嘴角,勤勤懇懇工作幾十年?
沈嬌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冷笑道:“朱大夫你當大伙都是眼瞎的呢?你要是勤勤懇懇工作,母豬都能上樹了,混了幾十年還看不好病,你都還有死皮賴臉在醫院呆著,就你這比豬皮還厚的臉皮,哪能沒臉呆呢!”
陽院長氣得肝疼,鐵青著臉斥道:“沈醫生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給我閉嘴。”
沈嬌瞅了眼老院長的大便臉,想想還是別把他氣出個好歹了,便老實閉上嘴不出聲了。
朱大夫顫抖著手指著沈嬌,沖陽院長申訴:“院長你看到了吧?她沈嬌就有這么張狂,我可一句都沒說錯吧!”
陽院長緊皺著眉,暗自慶幸現在時辰尚早,醫院里沒啥病人,要不然中醫院三天兩頭鬧事,洋相都可出大了,以后他老人家還有啥臉面去上頭開會?
“行了行了,吵起來還能有啥好聽的話?一個巴掌拍不響,沈醫生說話不中聽,朱大夫你說話也好聽不到哪里去,大家各退一步,都回去上班吧!”陽院長秉持一貫的和稀泥原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朱大夫當然不會答應,她的血可不能白流,說啥都要讓沈嬌吃排頭,最好是滾出醫院才好呢!
“那我就白挨打了?院長你是不是也怕了沈嬌家的老頭子,故意偏袒沈嬌吧?”朱大夫厲聲質問。
陽院長沉下了臉,雖然他是有那么一點點趨炎附勢,可本質上還是個有風骨的人,當然對朱大夫的話很不滿意了,正要訓斥,沈嬌叫道:“院長您這下知道我為什么要出手了吧?這老娘們嘴巴太臭,什么我家的老頭子?陽院長你今天當著大伙的面可得給我正名,到底我丈夫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