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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辦年貨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六零小嬌妻

  馬杏花特別興奮,對沈嬌說了好些她親哥馬紅兵的事,總之在她的述說中,這位馬紅兵同志比趙子龍還要厲害,猶如天神下凡。

  大概在每位妹妹的的心中,自家哥哥都是最厲害的吧!

  馬紅旗也很開心,三哥回來了肯定會帶子彈殼的,這樣他就可以在農場里的伙伴們面前炫耀了,狗娃他們肯定得羨慕死!

  沈嬌很羨慕馬杏花同她哥哥的兄妹情,這種感情她兩輩子都沒體會到過,也不知道嘗起來是啥滋味?

  馬紅旗注意到了沈嬌的面部表情,心里對這個柔弱的女孩多了幾分憐惜,更多的卻是佩服,這么小這么弱,可卻能夠舍棄城里的好日子,來到他們這窮地方吃苦受累,可比胡小草那種女子強幾千倍呢!

  “嬌嬌馬上就能喝上我大哥的喜酒啦!”馬紅旗故意岔開話題。

  馬杏花果然被引開了注意力,喜滋滋道:“對呢,我奶說等年過完了就給我大哥娶媳婦,嬌嬌你到時候來喝喜酒啊!”

  沈嬌瞟了眼前頭陰沉著臉的馬喜喜,暗忖難怪這家伙大清早就跟別人欠他幾百兩銀子似的,原來是要被拴牢了。

  “那要恭喜喜喜大哥了,到時一定去喝喜酒,看新娘子!”沈嬌故意說道。

  馬喜喜低沉地應了聲,心情極其惡劣,他這都一個多月沒上胡香玉家了,手里沒錢沒糧根本就沒臉去,去了也辦不來事。

  也不知道胡香玉臘八的麥仁飯有沒有做?要是沒做的話,朱富貴他媽還不得天天拿話刺香玉!

  還有年貨,那些他本打算給胡香玉送去的糧食全讓馬紅旗這臭小子給壞事了,這小犢子,蔫壞蔫壞的!

  至于娶媳婦,他想娶的女人是胡香玉,嘗過胡香玉這等鮑魚魚翅后,他哪里還吃得下似煨茄子一樣的女人?

  誰知道是啥模樣哩?

  他不用瞧都能知道準保比不上香玉白嫩,比不上香玉銷魂!

  除了香玉他啥女人都不想娶!

  可這事他一點都沒話語權,稍一反對老爺子就脫鞋扔他,還有老太太,眼淚汪汪地瞅著他,哭得他這心里抽抽地難受,再有他爹媽,上手就大棒子削過來,要不是杏花拽著,半拉腦袋都得削沒了!

  馬喜喜這頭長吁短嘆的,沈嬌看得挺心煩,趴在馬杏花耳朵邊小聲問道:“你們沒同喜喜大哥說那事?”

  馬杏花懊惱地小小聲回道:“我同爺奶說了,我爺說這事不讓我和紅旗管,他們自有主張,誰知道他有啥主張哩!”

  要依她的意思,直接就同大哥說清楚這事,還有啥好瞞著的,就得讓大哥早日認清狐貍精的真面目。

  沈嬌一聽馬家大人都知道這事了,便不再提起這等腌攢事,轉而說起了當地過年的風俗習慣等。

  上午十點不到他們就到了三里堡,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三里堡也熱鬧起來,街上人來人往,多了好些衣衫破舊的當地老鄉,拖家帶口地上供銷社買生活必需品,每個人面上都帶著笑,盡管這些笑容里攙雜著些許苦澀。

  飯店門口的燒餅攤圍了不少人,大都是帶孩子來的父母們,一年到頭都難得上一次街,年關好不容易來趕一次集,就算是再苦再難,咬牙也得給孩子們買點吃食呀!

  很多父母都是只買一個燒餅,自己是一口都不吃的,而是仔細將燒餅按家里孩子人頭均分,每個孩子弄一小塊嘗嘗味道。

  這樣孩子們正月里也能和同伴吹噓自己個在鎮里吃過燒餅啦!

  至于白面包子攤前圍的人卻很少,一只白面包子抵兩個半燒餅,只有敗家子才會去買那一口不禁吃的肉呢!

  沈嬌這回沒有買肉包子,而是掏錢和糧票買了三個燒餅,正好三人一人一個,馬杏花姐弟也沒同她客氣,接過燒餅就啃了起來。

  “杏花姐,咱們先去哪里?”沈嬌問道。

  “先去后街吧,我去看看有沒有肉,我奶說今年要多包些餃子,到時我給你送些過來,我奶包的餃子可好吃了。”馬杏花說道。

  “嗯,過年我和爺爺也要包餃子,到時咱們換著吃。”沈嬌點著毛茸茸的腦袋。

  后街的集市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熱鬧許多,路兩旁排了兩道長長的隊,好些老鄉都將家里多余的糧食拿了出來,準備換些錢過年。

  還有幾位老鄉面前擺著血淋淋的豬羊肉,牛肉是絕不會有的,豬肉也很少,農民家里口糧少,頂多也就養一頭豬,到了年終時,便將養得肥壯的豬賣給收購站換錢,一口豬換的錢可是一戶農民家庭一年到頭最大的收入了。

  家里孩子上學,走人情,買油鹽醬醋布等生活用品的錢都得從這頭豬身上擠出來,是以,養豬的農民是不會舍得殺了豬吃的,基本上都是整頭賣給了生豬收購站。

  羊肉卻是比較多的,因為羊吃草,不吃糧食,只要勤快點,一家養上幾頭羊是沒問題的,到過年時不僅可以賣錢,自家還能吃上幾口。

  沈嬌注意到有個攤前的老人不同于其他攤主的喜氣洋洋,哭喪著臉,不住地唉聲嘆氣,面前擺著的羊肉也要比其他攤位少好些,且還瘦得很,都是骨頭。

  “叔,你那丟的三頭羊還沒找著呢?”旁邊一位中年漢子關心問道。

  沈嬌認識這位中年漢子,正是那位賣米給她的攤主,后來沈嬌又上他那買了幾回,同這位攤主也熟了,知道他的村子離農場并不遠,十幾里的路,姓劉,沈嬌稱他劉大叔。

  苦著臉的老漢嘆了口氣,抹把眼淚道:“沒哩,我起早貪黑地伺弄了五頭羊,本想著過年多換些錢好帶我家柱子去城里看病,哪知道……”

  老漢眼淚漱漱地流了下來,泣不成聲,全身上下都籠罩著悲傷。

  “嗚,我可憐的柱子哩,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撐一年?嗚!”老漢似是想到了傷心事,抱頭痛哭起來。

  劉大叔恨恨地啐了口:“呸,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犢子在咱村偷東西,非得削死他!”

  沈嬌被老漢的悲傷弄得眼睛也酸酸的,不由走過去問道:“劉大叔,這位大爺是出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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