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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七章 綁票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一指成仙

  祖殿殘碑?

  花曦猛然抬頭的時候,眼中的光芒極其危險,“谷令則,如果這就是你要報酬,那我可以告訴你,無可奉告!”

  大不了三千城她不去了。

  “花家的功法,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有事,哪怕把這條命搭上都可以,但……不管是古巫還是祖殿殘碑,都輪不著你來了解。”她站起來,干脆利落道:“告辭!”

  包廂的門嘭的一聲關上,谷令則坐在那里,真是好無奈。

  花曦越是這樣,越說明花家對當年古巫殘碑的事有過留意。

  只恨,當年除了共同留下離夢做為后手外,大家布置其他的時候,為防一網打盡,都是各弄各的,殘碑的事正好是長樂所管。

  而現在的她是她自己,叫谷令則,雖然記得很多前事,真正刻骨銘心的,卻一直都是妹妹一次次身隕之時。

  她嘆口氣,站起來追到外面的時候,花曦已經在跟逍遙子話別了。

  “花曦,你連三千城都不去了嗎?”

  谷令則頭疼,“就因為我的幾句話?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弱了?”盧悅被關墮魔海的那段時間,她們合作過好幾次,那時候,怎么沒發現她有如此示弱的時候?

  “弱與不弱是我的事,”花曦不想跟她起沖突,以后讓盧悅為難,“到三千城與否,也是我的事,谷道友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逍遙子和早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能不知道,她們談話談崩了?

  “寬嗎?”谷令則朝她露了個笑臉,“盧悅都問過你好幾次了,不信問早早,看在她的面上,我們怎么也不能這樣吧?”

  當初能在那么嚴峻的情況下互托后背,不就是因為妹妹嗎?

  現在,想來也是可以的。

  花曦看到早早大力點頭的小樣子,很無語。

  谷令則一把扯住她,“花道友,你不想回答的問題,可以當沒聽到,不過,我真的有很多事要告訴你。”

  撇去花曦本人不談,就憑花家另兩個有功德的人,她都要得到她的幫助。

  這幫助,不僅她需要,就是妹妹那里,也一樣的需要。

  仙界到目前為止,沒發現身有功德的修士,那如果不想盧悅一直是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就得提早布置。

  花曦又被她扯回了包廂,不過兩人口角的樣子,已經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你看吧!”谷令則摸出一枚玉簡,“這是仙界多少萬年來,記錄的所有功德修士……”

  功德修士?

  花曦接過,神識探進半晌,面色越來越沉重。

  “盧悅一次次地遭遇意外,最大的可能……是功德修士宿命。”谷令則喝了半盞茶,“所有的一切都太巧了,我想離夢圣女在走之前,應該跟你談過一些有關她的事吧?”

  花曦拿著玉簡,心中翻起濤天巨浪,“你——到底想說什么?”

  谷令則沉默一瞬,“花晨和曾想還好嗎?”

  花晨和曾想?

  果然是為了他們而來?

  花曦坐在那里,好想化成石頭。

  說起功德修士,花家真有兩個呢。

  這一點,三千界域的高層人物,幾乎全都知道。

  “盧悅對他們從來都沒有惡意,她有難的時候,也從來沒想過找他們分擔,反而……一直支持你,把他們掬在花家。”

  谷令則給自己把茶滿上,“三千界域,真正危險的只有大人一個。仙界……卻有無數無數。花曦,只憑盧悅一個人,她是撐不住的。”

  花曦也覺得盧悅撐不住,“他們兩個人都身有功德,修煉只要靈氣供應得上,幾乎沒有瓶頸,我飛升的時候,他們其實也準備閉關了,預期……如果沒意外的話,三十到五十年間,定會飛升。”

  谷令則點頭,“仙盟坊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其實并不安全。三千城做為一方正在崛起的勢力,眼紅的更不在少數。”

  說到這里,她嘆了一口氣,“雖然大部分人,都不會為了一點好處,跟那些域外蟲怪合作,可人心向來難測,今日的朋友,未必不會成為來日的敵人,有些事,我希望能想在最前。”

  “你說!”

  “盧悅的眼睛,被我用……用當年離夢的祝祭之舞回復了一些。”

  什么?

  圣女的祝祭之舞?

  花曦手中的玉簡當場碎成了幾瓣。

  這對她的沖擊實在太大了。

  做為曾經侍奉過圣女的家族,花家對女孩兒的關注,遠盛男兒。

  甚至曾經有好幾位先祖,想要自己培養出一位圣女。

  就是她,少時也曾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祝舞。

  可是毫無意外,她也失敗了。

  祝祭之舞,不是你光有舞步,光有技巧,便能成功的。

  勾通天地,聆聽天地意旨,哪是那么容易?

  更不要說,借用天地的力量了。

  “你在開玩笑吧?”花曦正襟危坐,“你……跳祝祭之舞,借天力之力,助盧悅回復了一些?不是她又像之前那樣,自己努力回復的?”

  “我就知道,你不會信。”谷令則苦笑,她的經歷,就是她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更何況別人了,“勒軫螺絲都,蘇員庫克色灰谷。”

  花曦一呆,這是古巫族的語言,說的居然這么溜?

  “我想離夢圣女跟你說過,盧悅能在古巫獵場救下她,是因為,她是她的有緣人,是因為我和她,有巫族血脈。”

  花曦點了點頭。

  家族典籍記載過,圣女們的水溶大海之計,在歸藏界布置的最多,先祖們曾經發現很多族人的后裔。

  一開始,大家還能在彼此的探試中,發現了這一點,只是為了安全,從沒有走近過。

  后來,家族幾經起落,再尋找的時候,卻發現,水溶大海…了無痕!

  倒是沒想到,她在心里深嘆一口氣,“離夢圣女什么時候交你這些的?”

  盧悅能夠成為圣女的有緣人,谷令則與她同胎生人,有特別天賦,也很正常。

  花曦不能不懷疑,如果此時古巫猶在的話,這人也能被族中長老們發現,然后做為圣女培養。

  這一點,不是她努力就能改變的。

  “……她教我的時候說,古巫不在了,圣女其實也應該不在了。”谷令則的目中非常感慨,“她給了我一堆玉簡,說我能領悟多少,就是多少。”

  這樣?

  花曦也聽離夢這樣說過,倒是沒懷疑。

  “我用祝祭之舞幫盧悅,其實治標不治本,她的識海湮滅,我改不了。”

  谷令則覺得茶挺苦的,“更何況,她還要用精血去寫往生經。雖然我也不覺得,她的方法,真能超度陰尊,可是你也知道,她認準的事,旁人……勸不通。”

  花曦的心,慢慢安了下來。

  她已經聽明白,這人為何要提花晨和曾想了。

  “你放心,只要他們飛升,一定都會樂意,把精血給她當墨的。”

  功德修士的想法,跟他們正常人都不一樣。

  花家有兩個,要不是她管得厲害,要不是盧悅在外面幫他們撐住了一切,花曦覺得,那兩個笨蛋的骨頭渣子,早一千年多前,就沒了。

  由此,她對谷令則其實是有些同情的,盧悅不好管。

  “行!我要的就是你的這句話。”谷令則微笑,她從來沒想過,讓那兩個笨蛋做什么難事,這么多年,妹妹一直把他們保護在花家,肯定也不會同意他們去幫她做難事,“回頭,我會跟逍遙門傳信,請他們幫忙照顧!”

  照顧二字說的可有點重。

  花曦看了她一眼,非常想說,不用了,逍遙門這些年,一直都很照顧花家。

  “如果盧悅那邊還不是太急的話,最好去幾個人,幫忙再磨磨他們。”

  花曦到底有鑒于功德修士的恐怖宿命,附和了她,“還有,仙盟這里……”

  “除了逍遙子前輩外,我會在接仙殿的那條街上,暗加人手。”

  谷令則給她定心丸吃。

  既然出身三千界域,大家總有一份地域情份,更何況,花晨和曾想不是一般人,容不得出一點錯。

  絕輔和贏四從沒想過,三千界域還有功德修士,而且是兩個,他們在有去無回海的邊緣處布置種種。

  “什么?”

  這一日,天剛過午,絕輔突然接到了遠方傳訊,面對這枚特別的傳訊法寶,他面露狂喜,“真的抓到了?”

  “是!”對方顯然也非常興奮,“大人,真的抓到他了。”

  “有沒有驚動其他人?”

  問這話時,絕輔的心砰砰跳。

  “沒有。”對方給他肯定。

  “好好好!”絕輔連說了三個好字,“你們辦得不錯,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趁三千城那里還沒反應過來,把人給我藏好了。”

  旁邊的贏四心中一動。

  “記住,留他一條命,千萬不能弄死了。”

  “是!”

  絕輔小心收好鈴形法寶,得意道:“贏四,想聽好消息嗎?”

  “自然!”贏四迫切想要知道是什么樣的好消息,讓這位絕輔大人,都驚喜成這樣。

  “哈哈哈!”絕輔大笑,“你還記得,在慈航齋我曾跟你說過的話嗎?”

  慈航齋?

  贏四面容有些暗沉,就是在慈航齋,殷曄長老隕命于八萊手中。

  “前輩的意思是……”

  “空牙!”絕輔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的功法有些特殊,天幸圖的作用似乎不是很大,所以,三千城反而所居甚少。”

  怪不得呢。

  贏四花了不少錢,在三千城那里秘密打聽空牙,可是始終沒什么消息。

  “他對盧悅和谷令則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嗎?”

  盧悅重要,但谷令則這幾年,在三千城更是如魚得水,若是能一起報復,效果當然更大更好。

  “嘿嘿,你等著吧,要不了多久,兩顆魂丹,三千城再不舍,也會送出來。”

  幫忙抓了空牙的魯六丁看著陷入沉睡的空牙,目光復雜。

  他的目標只是魂丹而已,若是盧悅真像某些人說的那樣,愿意為這糟老頭舍出來,放人還是殺人,真是個問題。

  在隱仙宗見識了早早的厲害,他有種深深的危機感。

  得罪了盧悅,就等于得罪了谷令則,她們的身后,站著的,可不止一個三千城。

  撕票的結果,他可能無處可藏。

  “魯兄!”

  他一直放在腰上的萬里傳訊符響起,“魚還老實嗎?”

  “老實。”魯六丁按下心中的煩惱,“消息送出去了嗎?”

  “放心吧!要不了多久,你要的東西,我的人就會送到。”

  魯六丁沉默了一會,“魂丹給了我,你們要什么?”抓空牙,當然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成事的。

  “哈哈哈!”對方大笑,“魯兄在擔心什么?擔心我們拿了財物,還要撕票?”一代兇人,居然害怕撕票了,這可真是個大笑話。

  “只要盧悅愿意為他舍了兩顆魂丹,自然就會愿意為他舍下更多。”對方的心情非常輕松,“票,我們當然不會撕,不過……嘿嘿,這可是條大魚,為了逮他,我們的人,可是奔波了好幾十年。盧悅和谷令則,一個有財,有一個權,所謂不用白不用。”

  魯六丁慢慢把萬里傳訊符收起。

  一個有財,一個有權是不假,可是她們真能因為一個所謂的義父,由著別人予取予求?

  如果這樣簡單,她們也不可能走到如今吧?

  魯六丁在空牙身上幾處,連拍數根銀針,才一個閃身,從乾坤屋轉回客棧的房間。

  敢把主意打到盧悅和谷令則身上的人,他也不能不懷疑懷疑。

  雖然對方有七成的可能,是域外蟲怪,可是魂丹他必須得到。

  小坊市沒什么人,包天音閣花不了幾個錢。

  很快,魯六丁便在公示欄上發現了一條有暗號的消息。

  三千城,洛夕兒面對天音囑滿面陰沉,“你說空牙在你們手上,就在你們手上?還想要魂丹?哼哼,先拿出證據來再說吧!”

  她一邊說話,一邊背著手,跟守在這里的侍女打手式,讓她馬上通知師父流煙。

  “證據?”

  帶著面具,全身隱在黑袍中的人呵呵笑了起來,摸出一面玉牌,“你們三千城的身份牌算不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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