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仙這幾天挺高興的。
因為韓家和沈家敲定了婚期。
那就是等韓楊考中秀才之后,兩個人就完婚。
雖然說,沈臨仙嫁給韓楊不是一次兩次了,可她還是很高興能夠再次嫁給自己的愛人。
這個時候又是春末夏初之時,臨河村風景優美,正是繁華似錦的時候,沈臨仙做完了活,就提著小籃子出去采花。
她摘了好些各色的花卉,放到籃子里打算趕緊提到家里插瓶。
才走了幾步路,沈臨仙又看到幾叢野蘭花,她挺喜歡的,就拿著小鏟子蹲下來仔細的挖著。
把一叢蘭花挖出來,沈臨仙還未起身,就感覺到身后有一股十分不善的氣息。
她微微瞇眼,稍微往前挪了一下,感覺到身后有人朝她伸手,沈臨仙右手伸出,直接把那人的手腕抓住,一個用力,就把那人甩到了跟前的地上。
她穿著繡花鞋的腳踩在那個人的臉上,冷著一張臉看向那人。
看了兩眼,沈臨仙就認了出來。
這人是村子里有名的無賴郝三。
這郝三只知道吃喝嫖賭,老子娘都是叫他給氣死的,郝三原來有老婆孩子,只是他老婆叫他給打死了,女兒也叫他給賣了。
現如今,郝三家就他和他兒子,這爺倆一個德性,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沈臨仙看到郝三,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
冷笑一聲,沈臨仙腳下用力:“怎么著,還想打姑奶奶的主意?”
郝三完全給嚇懵了,誰能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這般厲害呢,他這里還沒動作呢,就被沈臨仙給拿下了:“沈,沈姑娘饒命啊,咱們都是鄉里鄉親的,我這,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么。”
沈臨仙輕笑,一張臉如花似玉,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忒的嚇人:“我也是跟你開玩笑呢,你說,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會不會很好玩?對了,我聽人說過把一個人胳膊腿全折斷了,牽著當猴耍很有趣,要是到縣城去耍,還能賺些錢,你說,我要不要試一試?”
郝三都給嚇哭了:“別,別啊,姑奶奶,我真錯了,我不該跟您開玩笑,我罪該萬死,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沈臨仙又用了些力氣,險些把郝三的頭給踩扁了:“你說說吧,到底是誰讓你來跟我開玩笑的?”
郝三哪里還敢不說,立刻全都講了出來:“是,是韓杏讓我來的,她給了我錢,我,我缺錢啊,姑奶奶,您看我都說了,就饒了我吧。”
“饒了你?”沈臨仙冷笑。
她拿過一旁的小鏟子,在手里掂了掂,直接一鏟子砍在郝三的胳膊上。
郝三疼的哎呀亂叫,幾下子就昏死過去。
沈臨仙將小鏟子丟在空間里,提著那一籃子鮮花往回走。
回到家里,沈臨仙把鮮花都插好了,洗手給沈夫子做飯,等沈夫子吃過飯,就聽到外頭一陣吵嚷聲。
沈夫子皺眉出去,就看到郝三的兒子站在他家大門口。
“你來做什么?”沈夫子看郝三的兒子還帶了好些人,還有村子里一些鄉鄰,不由的有些厭煩,他是不樂意跟這種不學無術的人打交道的,因此,對郝三兒子也沒什么好臉色。
郝三兒子擠了幾滴淚,指著沈夫子道:“不是我不尊敬你,實在是……大家都給我做個見證啊,我爹今兒出去走動一下,結果叫,叫沈家小娘子給拿著鏟子把胳膊砍斷了,現在我爹還生死不明呢,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也給我評評理,這沈家小娘子怎么這樣蠻橫無理?”
他再看向沈夫子:“夫子,您說這事該怎么辦吧?”
沈夫子早氣壞了,吹胡子瞪眼道:“胡說什么,我家姑娘連殺個雞都不敢的,如何敢傷人?怕不是你們要訛詐吧?”
“對啊。”村里也有一些看不慣郝家父子為人的,就幫著沈家說話:“郝三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叫沈家小娘子給砍傷呢?”
“是呢。”這時候,村里一個無賴在外頭高喊:“郝三和沈家小娘子無怨無仇的,人家怎么會砍他?該不會是這兩人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他這么一說,就又有人附和。
沈臨仙在屋里聽了,忍不住冷冷一笑。
這個韓杏心思還真毒呢。
這是打定主意要毀她到底了。
她這是想著如果郝三得了手,欺侮了她,就逼著她嫁給郝三,如果郝三沒得手,也得往她身上潑臟水,讓她嫁不出去,一輩子做老姑婆,或者,她一時想不開直接自盡了事。
即如此,沈臨仙也不想辜負了韓杏這番好意。
她起身,才想要出去,卻聽得外頭傳來韓楊的聲音:“大伙都讓一讓。”
沈臨仙就沒有再動彈。
屋外,韓楊擠到沈夫子身旁,冷眼看著郝三兒子:“你說是沈姑娘傷了你父親,可有什么證據?”
“我,我,我看到了……”郝三兒子言語有些閃爍。
韓楊冷笑一聲:“看到了?我怎么不知道一直在家里幫著我和夫子做喝酒菜的沈姑娘如何跑出去重傷了郝三呢?該不會是你眼瞎了吧?”
“我,我,是我爹說的。”郝三兒子被說的面紅耳赤,強自反駁:“我爹說是沈姑娘傷的他。”
韓楊冷下臉,怒喝一聲:“胡言亂語,剛才還說是你看到的,現在我做了證明,你就說是你爹說的,你才來的時候不是還說你爹昏死過去了,現在生死不明么,怎么就又能說話了,你前言不搭后語,分明就是強自狡辯,姓郝的,你們父子倆為人怎么樣,在村子里什么名聲,大家都知道,你爹能把你娘打死,把你妹子賣了,他良心都叫狗吃了,不說他能不能說話,便是他親口說的,又如何能信?”
“是啊。”村子里的人聽韓楊這么一說,也覺得郝家父子不厚道,這分明就是想訛人家沈家呢,這是想毀了沈姑娘的清譽呢:“沈夫子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最和氣不過的,沈姑娘也文靜的很,怎么可能無故傷人呢。”
韓楊看向郝三兒子:“你爹受了傷,你就該找真正傷了你爹的人,怎么跑到逃家胡攪蠻纏?我看你不是孝順你爹,你是想錢想瘋了。”
“我,我,我沒有,我……”郝三兒子嚇的后退了幾步。
他是真害怕了,剛才韓楊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沒有么?”韓楊上前一步,一手拿住郝三兒子的肩膀,手上稍稍用力,他就疼的吱哇亂叫:“如果叫我再看到你這般害人,我絕不饒你。”
說完話,韓楊手上一個用力,就把郝三兒子甩了出去:“還不快與我滾了。”
郝三兒子嚇的一咕嚕爬了起來,也顧不上身上有多疼,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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