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干什么?”
宋來福和宋志被人帶到二樓一間很豪華的包房內。
他們兩個帶著志得意滿的笑坐了下來。
宋來福還笑著教育宋志:“你看,我就說這時候來肯定行,這場婚禮來的多數都是有頭有臉的,沈臨仙她也要臉啊,不可能叫咱們在她的婚禮上鬧騰起來,她肯定就得好好招待著,咱們也把修好的態度拿出來,她畢竟在咱家長到十三歲,要說沒感情那是假的,一來二往的,咱們和她親近了,求她辦點事還不好說。”
宋志笑道:“爸,您說的對,咱們家多虧了您啊,我們以后還得靠您點撥。”
這父子倆正沒皮沒臉的說話時,就聽到咚的一聲,再看時,包房的門就被關了起來。
原先宋來福也沒在意,可后頭宋志渴了想叫人弄點水過來,起身去開門才發現這門怎么都打不開,他們才知道,他們被人鎖到里面出不來了。
宋來福這才知道他上了沈臨仙的當。
沈臨仙是不想他們鬧騰,可也沒有想好生招待,人家把他們哄到這里直接關起來,憑他們再大的能耐也鬧騰不起來了。
宋來福急了,使勁的拍著門大叫:“開門啊,我要投訴,你們不能這樣,不能把一個老人關在這里。”
宋志也急的滿頭大汗:“這是干什么,趕緊開門,不然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然后,不管他們怎么叫喊,那兩扇門卻是紋絲未動。
韓揚在沈臨仙身旁坐下。
沈臨仙端了杯水給他:“剛才接誰去了?”
韓揚笑了笑:“一位朋友,早年間我跟我媽在鄉下住著,她就住在離我家不遠的地方,她家那時候條件好點,經常接濟我們母子,她爸……”
沈臨仙聽韓揚慢慢說起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韓揚這次去接的是一位女性的朋友,確切的說,他還得管人家叫姐姐。
韓揚的這個姐姐叫羅欣,說起羅欣來,她倒是和韓揚家還有一段故事。
羅欣的父親羅大柱打小就喜歡韓揚的母親韓曉娟,只是韓曉娟一直拿他當哥哥看,對他沒有什么男女之情。
羅大柱倒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他后頭早早的就結了婚,生下羅欣,羅大柱和他的妻子感情還挺好的,他是一個很重情的男人,對妻子很細心體貼,羅大柱的妻子也十分溫柔賢惠,兩口子小日子過的挺不錯。
羅大柱后頭一門心思撲在小家身上,對韓曉娟也由男女之情轉化為兄妹之情。
后頭,羅大柱的妻子產子的時候難產去世,可以說是一尸兩命。
羅大柱悲痛欲絕,葬了妻子之后就再不想娶妻,只是帶著羅欣父女兩人相依為命,好在他也是無父無母的,倒也沒人管著。
等到韓曉娟帶著韓揚到了鄉下去住的時候,羅大柱看韓曉娟母子倆日子過的艱難,就時常叫羅欣去找韓揚玩,借此來接濟這母子二人一回。
一來二去,羅欣倒是對韓揚這個小弟弟挺愛護的,韓揚對羅欣也很好,這倆人倒是挺有些青梅竹馬的樣子。
等到韓曉娟去世,韓揚后頭就沒有再見過羅欣和羅大柱了。
這次羅欣應該是從趙小花那里得了韓揚的電話,特意打電話過來的。
韓揚把羅欣的來歷說清楚,沈臨仙笑道:“那你該把這位姐姐接過來,人家畢竟對你有恩情,咱們很該好好謝謝的。”
韓揚點頭:“是該好好謝謝,只是羅姐不能過來,她這次來是來給羅叔看病的,羅叔得了很重的病,她打聽到京城這邊醫院好,就帶羅叔到京城來治病,他們在京城也沒有熟人,所以才找到我這里,剛才我去接了羅叔他們,又托人送他們去醫院先檢查,找一個好點的病房住下。”
沈臨仙嗯了一聲:“等明天咱們一起去醫院看看羅叔吧。”
韓揚說了一聲好。
沈臨仙就沒有再去問這件事情。
過了一會兒,周麗麗過來敲門,說賓客都來齊了。
沈臨仙這才和韓揚出去招呼賓客,招呼了一通,她又到休息室這邊換了大紅色的龍鳳旗袍,把頭發又重新梳過,妝容也再修飾了一番,跟著韓揚出去敬酒。
一通的酒敬下來,沈臨仙面色微紅,整個人更顯的艷光四射,看呆了不知道多少人。
然后就有幾個年輕人起哄,要韓揚和沈臨仙做游戲,還提了好些稀奇古怪的要求,倒是狠狠的把韓揚和沈臨仙整治了一回。
這種時刻,韓揚的冷臉也不起作用了,他就是再放冷氣,也沒人理會,韓揚又不能全程黑著臉,只好配合大家把比如咬蘋果,含糖塊,接吻之類的游戲都做了一遍,反正不過就是小打小鬧,也無傷大雅,他也就是板了板臉,見嚇唬不到人,就屈服了。
沈臨仙一直臉上帶著笑,倒是一點都不會生氣,就算是最后有人提議把沈臨仙的眼睛蒙起來,叫她在一群人之中摸手來認新郎,沈臨仙也笑吟吟的答應了。
本來嘛,今天大喜的日子大家熱鬧熱鬧就挺好的,要是沒人鬧,這氣氛起不來,未免顯的太冷清了。
沈臨仙去了休息室,周麗麗拿了一塊布把她的臉蒙了起來。
然后,周麗麗和柳月護著她從休息室出來,外頭大廳里,已經站了一排男士。
周麗麗牽著沈臨仙的手,叫她從第一個開始摸。
沈臨仙只稍微拉了一下第一個男士的手就笑道:“你是白清吧。”
眾人皆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怎么摸出來的?才拉了一下手就知道是誰?”柳月不敢置信的喊了一聲。
她一喊,就有人提出異議,怕沈臨仙偷看。
周麗麗也檢查了一下沈臨仙臉上蒙的布,發現一點空隙都沒露,她對眾人搖頭:“沒偷看。”
柳月拉著沈臨仙問:“你怎么摸出來的,老實交待。”
沈臨仙笑道:“白清體溫較正常人偏低,他的指尖溫度更低,只要一接觸他的指尖就知道這是他了。”
沈臨仙心說白清骨子里可是一位大魔頭呢,還是飛僵入魔,體溫自然偏低,這很好認的。
柳月張著嘴巴驚道:“這也太神奇了吧,臨仙,你心太細了,簡直,簡直嚇人。”
沈臨仙笑了笑沒再說話,隨后,她摸了一下第二個人的手:“李建,對吧。”
“你這又是怎么摸出來的?”
“李建愛玩槍,經常去玩射擊,他的虎口以及指腹比正常人繭子厚一點。”沈臨仙笑著解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