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玲還沒說什么,劉母先就不樂意了。
“婦女之友可是個好詞,說明衛國關心尊重女性,我啊,最看中他這一點了。”
劉母板著臉,對曾智頗有微詞。
曾智趕緊干笑兩聲:“伯母誤會了,我也沒說不好啊,就是……我這不是擔心小玲嗎,我看沈兄弟對于女人的事情這么關心,怕他在學校里和女同學太過親熱,要是再有個勾勾纏纏的,小玲豈不傷心?”
劉母聽了還真覺得是這么回事。
她又看向沈衛國:“你這……說起護膚來一套是一套的,你都是跟誰學的。”
沈衛國笑著解釋:“我娘和我奶現在都做保養,還有我姑姑們也都用著這些護膚的東西,她們整天說這些,我聽都聽會了,后頭為了哄她們開心,我也跟著學了點,我奶說,學了不虧,以后談對象的時候能增加印象分。”
劉母這才轉憂為喜:“我說嘛,衛國就是個孝順孩子。”
她現在看沈衛國是哪都順心,心里歡喜的不得了。
“行了。”劉父咳了一聲,對劉母道:“你也別坐著了,趕緊去廚房收拾一下,咱們開飯吧。”
“對,對。”劉母趕緊站起身:“你看我,光顧著高興了,都忘了吃飯了,衛國,你坐一下,呆會兒咱們就開飯。”
說話間,劉母就朝廚房走去。
沈衛國趕緊起身:“伯母,我幫你吧。”
劉母有些吃驚:“你還會做飯。”
沈衛國一笑:“小時候父母要下地干活,家里弟妹都是我帶的,飯也是我做的,手藝雖說不上太好,可也能做熟。”
劉母點頭,但卻并不叫沈衛國去幫忙:“你坐著吧,今天你是客人,哪里有叫客人下廚的道理,等以后啊,伯母有的是時間嘗你的手藝。”
沈衛國心中一喜。
劉母這意思是認同他了,是要叫他常來常往的。
他笑的很開心:“那也行,下回我再來,一定給伯父伯母做一桌子好菜。”
曾智臉上閃過一絲鄙夷。
劉父看了一眼,對曾智就有了想法。
原先他看曾智還好,可現在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曾智這人也就是個面上光的,心性可不怎么樣,心胸狹窄不說,還嫉賢妒能,做事小肚雞腸,不是那種有大本事的,以后在仕途上只怕也……
反倒是沈衛國做事有條有理,說話也好聽,心胸看起來比曾智寬廣不少,拋卻家世背景,是哪一樣都比曾智強。
最主要的是,劉父認為沈衛國家的基因好。
沒聽他說么,兄妹四個上的都是名校,說明家里的人都聰明,以后生的孩子保管也聰明。
光這一點,劉父就覺得沈衛國強過曾智了。
曾智看沈衛國在那里奉承劉母,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忍不住出言又嘲諷了一句:“男人要在外頭做大事的,整天研究護膚品,想著怎么做一頓好吃的,恐怕以后也難成事。”
劉玲給生氣了,使勁瞪了曾智一眼。
沈衛國走過來坐下,悄悄握了一下劉玲的手:“在外頭做事固然重要,可家庭也不容忽視,后方如果不穩,又怎么放心在前邊沖鋒陷陣呢。”
說到這里,沈衛國笑著問劉父:“伯父,您說是這樣嗎?”
劉父心中為難,暗罵沈衛國真是個小狐貍,將他陷入這樣兩難的境地。
這要叫他怎么說?
說家庭不重要,妻女還不得反了天,要說對的話,豈不是得罪了曾智?
最后,劉父咬牙還是決定要不顧曾智的面子,畢竟,老婆女兒比曾智重要多了:“這話對,說的很是,家庭一定要安穩,真要說起來,有些人反倒認為家庭幸福比事業成功還要重要的多。”
曾智臉色難看,就跟便秘一樣。
沈衛國笑著一挑大拇指:“伯父是難得的明白人。”
曾智臉色更難看,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他有些坐立難安,想要離開又不甘心,想留下來,可也有點沒臉留了。
才當曾智站起來想要走,還沒說出口的時候,門鈴聲響起,劉玲趕緊開門,門一打開,就看到兩名警察站在門外:“請問,曾智在這里嗎?”
劉玲點頭:“在呢。”
她將警察讓進屋來,指著曾智道:“這就是曾智。”
其中一位警察拿出逮捕證來往曾智面前一亮:“曾智,你涉嫌強奸未成年少女、殺人、逼人致死,現在要將你逮捕歸案。”
曾智臉色大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可能,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清清白白的……”
另一名警察拿出手銬直接就把曾智給銬上了:“人證物證俱在,不可能弄錯,你有話進監獄里說吧。”
說完,這名警察對劉父抱歉一笑:“打擾了。”
劉父驚呆當場:“不,沒關系……”
劉母在廚房聽到動靜趕緊跑出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錯了?”
先一名警察笑了笑:“逮捕證都發下來了,又怎么會弄錯。”
劉母搓了搓手:“曾智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反正曾智也捉拿歸案了,兩名警察也不介意跟劉家人說一說,那名警察就隱去笑容,痛心疾首道:“曾智就是隱藏在人民隊伍里的駐蟲,罪大惡極之人,這種人必要繩之以法。”
“他到底怎么了?”劉父也挺著急的。
那名警察道:“曾智上高中的時候喜歡同班一名女同學,那名女同學對他也有好感,兩個人算是搞對象,不過女同學挺潔身自愛的,只是和曾智在學習上互相進步,平常坐在一起說說話什么的,曾智卻不滿足,趁著女同學不備把人家給強奸了,后頭曾家的人找到女同學家送了東西,又以權壓人叫女同學不敢言語,后來,女同學懷孕,曾家嫌難看,就強迫女同學打胎,女同學不愿意,曾智喪心病狂的,硬是拿重物去擊打女同學的肚子,把人給打死了……”
“別說了。”劉母是個心軟的,聽不得這種事情。
她阻止警察再說下去,然后惡狠狠的看著曾智:“人面獸心的東西,真是……我們現在是真慶幸啊。”
劉父的臉色也很難看。
警察也沒有多呆,直接押著曾智離開 曾智臨走的時候還在掙扎,嘴里不住的說著:“伯父,伯父,我是冤枉的,你們一定要想辦法幫我啊,您跟我爸說一聲,就說我冤……”
曾智離開之后,劉父的臉就跟黑鍋底一樣。
劉玲想到劉父逼著她嫁給曾智的事情,臉色也很不好看。
出了這樣的事情,沈衛國也不好久待,飯更是不能再吃了,他站起來道:“伯父伯母,我想起學校還有些事情,我就不久留了,下次有機會再來拜訪二位。”
劉父也不留他,親自送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