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憲并不覺得自己就比太皇太后更有眼光。(WWW.mian花tang.la好看的小說79
與其她自己抓瞎,還不如在太皇太后給的范圍內挑一個。
說不定趙嘯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她想到前世趙嘯那似乎于呆板的冷峻和剛才在慈寧宮東暖閣見到的風趣健談……這也是個她不了解的人。
李謙看似和誰都‘交’朋友,可實際上他的心卻被一層硬硬的殼包裹著,你根本就打不開。
趙嘯看似和誰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可實際上?
姜憲低頭哂笑。
看著難得一個晴天,把自己養得幾盆蘭‘花’都搬了出來曬太陽。
情客在一旁幫著擺盆,百結則指使著司寢司的宮‘女’們在院子曬被子。
姜憲問情客:“清蕙縣主的的日子還沒有定下來嗎?”
“還沒有。”情客笑道,“太后娘娘說九月初十是個好日子,可北定侯夫人說九月太匆忙了,家具都來不及置辦齊整,要推到明年的三月。太后娘娘不答應,請了欽天監的人看日子,最后定了十月二十二,十一月初六,十二月十四,就看兩家怎么選了!”
姜憲點頭,想著自己前世就是三月初十嫁的,可見在欽天監的眼里,三月初十是個好日子。
她決定把放在正殿里的那株迎客松也搬出來曬曬太陽。
管‘花’木的小內‘侍’心里直‘抽’‘抽’。
雖說今天放了睛,可這天氣不比前幾天暖和,這‘花’木被郡主這么一進一出的搬來搬去,一個不小心就會全都死掉。可郡主難得有這樣的興致,誰又敢去攔著她呢?
小內‘侍’心里吐血,想著得想辦法‘弄’個和姜憲屋里差不多的迎客松備用著。[www.mian花tang.la超多好]
萬一姜憲屋里的這個死了,還有李代桃僵的。
姜憲只是喜歡蒔‘弄’‘花’草,至于養植,那是宮里內‘侍’宮‘女’的事,與她無關。
她給那迎客松澆著水,還知道大概不能澆得太多,只是把盆里的土打濕了就放了水壺。
小內‘侍’感‘激’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有小宮‘女’快步走了過來,說是珍寶閣的劉公公求見。
可能是李謙有什么事讓他帶話給自己。
姜憲想著就接過了宮‘女’遞過來的熱帕子擦了擦手,去了正殿。
劉清明還是老樣子,恭敬地給她行了禮,道:“奴婢前幾日出宮去逛古玩鋪子,看見個雕紅漆的方形匣子,匣子上面雕的全是些‘花’鳥,小巧‘精’致,想著郡主肯定喜歡,特拿來孝敬郡主。”
姜憲收了匣子,和他客氣了幾句,端茶送客。
劉清明利索地退了下去。
姜憲不得不承認李謙頗有些知人善用的本事,這劉清明睜著眼睛和自己說瞎話居然一點也不怵,‘弄’得像真的似的,不說別的,就憑這一點,已經算得上是個人物了。
她打開匣子,面里是空的。
姜憲想了想,把匣子舉到空中四處敲叩。
匣子底部發出“叩叩”的空響。
她用剪刀尖撬起了匣子的底部,里面放著一封信。
姜憲笑了起來,頗有些尋到寶藏的趣味。
信是李謙寫給她的。說這幾天都忙著和他父親應酬,沒有時間來探望她,問她這些日子可好?還告訴她,他們定于四月初十離京。他想在離京之前和姜憲見上一面,感謝她對他這大半年的支持與厚愛。
姜憲覺得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什么好說了。給他回信說自己諸事順利,她出宮一趟不容易,就不去見他了。讓他一路上保重。等到了山西安頓好了,記得給她報一聲平安。然后在信里提到了楊文英,說曾經聽人說起過這個人,英勇擅戰,只是不知道這人人品怎樣,讓他去了山西試著打聽一下這個人,如果能用,就接觸,如果不能用,就當她沒有提云云……
不過是幾件事,她寫完才發現自己寫了四五頁紙。
姜憲默默地看著自己的字,決定還是應該‘抽’出時間來練練字貼。
總不能寫信也讓人代筆吧?
雖然前世給她代筆的是孟芳苓。
姜憲封了信,把信裝到了那個雕紅雕的匣子里,讓情客送去給劉清明:“就說這匣子我‘挺’喜歡的,好事成雙,讓他照著再給我買一個回來。”
因宮里不管是太監還是宮‘女’,出了自己屋就得兩人同行。情客叫了個小宮‘女’作伴,去了珍寶閣。
慈寧宮東暖閣的大宮‘女’來請姜憲,說太皇太后請她過去。
姜憲換了件衣裳,重新梳洗了一遍,去了東暖閣。
東暖閣里除了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還有安陸侯夫人。
安陸侯夫人看著姜憲就眼睛一亮,笑著對太皇太后道:“我們的嘉南真是‘女’大十八變,越長越漂亮了!這過完了年我看著好像又長高了些。”
“可不是。”太皇太后笑著拉了姜憲的手道,“還好去年做‘春’衫的時候讓人放了些尺寸,不然這衣服還沒有上身只怕就小了要重做了。”
姜憲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的個子,最后長到了齊姜律的耳根,在‘女’子里面個子算是高的。有段時間趙翌還擔心她會繼續長下去,長得比他自己還高,兩個人去天壇祭天或是地壇農桑的時候看上去太不般配。
不過現在好了,她不管是嫁給誰,都是高挑的個子,就算是在她面前從來沒有‘挺’直過腰身的鄧成祿也和姜律差不多高。
太皇太后幾個就在那里圍繞著姜憲的變化說了半天,安陸侯夫人這才找到機會說起自己的來意:“……我那‘女’兒被我和她爹嬌寵慣了,什么也不懂。她爹就說,也不求她能嫁入高‘門’大戶,幫襯她哥哥一下,只要她能嫁個人品端方的‘女’婿我們就謝天謝地了。姜家和王家都認識不少行伍出身的人家,我就想請鎮國公夫人和親恩伯夫人幫著我們家那傻丫頭做個媒。”
這種事完全可以直接跟房氏說,為什么還要太皇太后從中傳話呢?
姜憲很是意外。
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也沒有想到,一開始表情都有些困‘惑’,等到安陸侯夫人委婉地提出男方只要是世襲的四品或是五品的指揮使、僉事都行的時候,兩人才恍然大悟。
安陸侯夫人這分明是在告訴她們,他們家無意讓‘女’兒參與立后之選,而是想一心一意地為兒子求娶姜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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