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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枸杞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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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來的還是來了。

  程女官道:“皇后娘娘宮里的內侍也在四處打聽消息。”

  太后冷笑一聲,皇后也知道著急,她還以為皇后會樂見其成。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皇后才想起來干涉,未免有些遲了。

  “舒王在哪里?現在皇族的長輩里,能說話的也就只有舒王了。”

  程女官聽著太后的吩咐,胸口的心臟仿佛要緊張地跳出來。

  太后好久沒有插手皇上的事了,現在要請舒王過來,那就是不準備再給皇上留顏面。

  程女官道:“舒王爺和莊王爺在擊鞠呢。”

  太后目光一斂,莊王還有心思擊鞠,他是篤定能利用趙家脫身,這樣的算計,真是面目可憎。

  太后道:“莊王也不想想,這件事鬧出來之后,哀家可還會相信他。他將趙家的事瞞了這么多年,就是想著有一天用它來交換利益。”

  程女官點點頭,從前太后是顧念舊情,明知莊王府在外面手腳不干凈,卻也不說破,這次不一樣……太后應該不會再原諒莊王。

  太后想了想:“哀家現在最擔心的是,莊王知道的事太多,他在哀家這里為了保命才供出了趙家,到了皇帝那里,很有可能會將哀家一軍,說些哀家這里的秘密給皇帝聽,即便是子虛烏有,皇帝也會相信。”

  程女官明白,這才是讓太后最擔憂的。

  莊王妃那些話,就是要讓太后投鼠忌器,否則此時此刻莊王也不會跟在皇帝身邊,只要太后這邊有了消息,莊王立即就會向皇上投誠,到時候太后就麻煩了。

  那該怎么辦才好。

  程女官道:“若不然提點一下顧世衡,讓他在合適時機,立即帶人將莊王扣下來,到了皇城司大牢,該如何審訊,不都是顧世衡掌控了嗎?”

  太后坐下來,端起茶吹了吹,又合上了:“真是因為哀家用了顧家,皇上才可能不會完全相信顧世衡的話。”

  程女官也跟著頷首,是這個意思。

  正說著話。

  內侍前來稟告:“太后娘娘,前院打了野味兒,裴大人讓人送過來一半,裴大人的手下卻沒有辦好事,送來的時候沒有關籠子,現在那些野雞啊,野兔啊都跑了出來。廚房那邊正在忙著捉呢,可是一時半刻又怕弄不干凈,廚房那邊來告罪,讓奴婢通稟太后一聲,太后去花園的時候,別被驚了駕。”

  程女官不禁搖頭:“那位裴大人也太唐突了,也不去打聽一下,太后娘娘喜不喜歡就送來。”

  太后娘娘說是來秋狩,其實就是出宮散散心,慈寧宮是從來不吃野味兒的,味道腥膻,所以裴杞堂送來,廚房就擺在一旁沒有理會,這才讓那些東西都跑了出來。

  太后聽著這話,重新將茶端起來喝了一口:“早知道就將太妃也一同請來。”這樣就有人能替裴家傳話了,裴杞堂也不用弄得雞飛狗跳,來引起她的主意。

  莊王這件事裴杞堂必然會插手,如果裴杞堂真的幫了忙?那么他想要從她這里得到什么呢?

  先皇喜歡擊鞠,所以皇族人大多也精通此道。

  一個時辰過去了,大家仍舊打的難分勝負。

  莊王汗透了衣襟,望著對面的裴杞堂。

  裴杞堂一臉笑容,如同叫陣的將軍,騎著馬威風凜凜地站在他面前:“莊王爺,舒王爺兩位認輸了,這場就結束如何?”

  莊王不會認輸,經歷了那么多風雨,不到最后一刻,決不能就此放棄,他淡淡地道:“一會兒輸了,可不要哭鼻子。”

  裴杞堂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內侍。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個人應該是慈寧宮的眼線,宮中魚龍混雜,他只是知道那些內侍、宮人很多人背地里都會傳遞各種消息,但是這些人到底是屬于誰,為誰效命,想要弄清楚卻十分不易。

  也就是瑯華才會這樣細心,進宮幾次,有意地去收集各種消息,至少確定了哪個是慈寧宮的人,哪個是皇后娘娘的眼睛。

  想到瑯華,裴杞堂心里突然溫暖起來。

  太后讓人來這里,算不算是給他帶了一個口訊。

  裴杞堂抿了抿嘴唇,輕輕翹起了眉角。

  鼓聲響起來,擊鞠再度開始。

  裴杞堂首當其沖,從舒王手下劫下木球傳給柳子諭,柳子諭才學會不久,動作十分的生疏,驅馬帶球前行,卻被人擋住。

  莊王見有了機會,就要上前,卻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莊王抬起頭,看到了裴杞堂。

  裴杞堂微微笑著,身體微微前傾將莊王留在了原地,然后低聲耳語:“王爺,您仔細著些,平日里總不伸展手腳,突然發力,很可能傷筋動骨。”

  莊王笑道:“裴大人才要當心,年輕氣盛,很容易大意輕敵。”

  裴杞堂目光閃爍:“莊王爺說的是,”說著頓了頓,“王爺可認識杜其仲?”

  莊王目光沉下來,裴杞堂要在這里審問他不成?

  這里可不是皇城司的大牢,也不是裴家的柴房,這種話他可以不必理會。

  “莊王爺,”裴杞堂接著道,“您可能對他不熟悉,但是他卻認識您,還讓我給您帶個話,他在大牢里很寂寞,請您一定要去看看他。”

  這句話,就像一把匕首,一下子捅進了莊王的胸口。

  莊王臉上的表情忍不住微微扭曲,身體如同遭受了重擊,整個人搖搖欲墜。

  杜其仲已經死了,怎么可能在大牢。

  到底是杜其仲的死另有隱情,還是裴杞堂在故弄玄虛。

  莊王冷笑:“那杜其仲與本王有什么關系。”

  “杜其仲說,他手上有個本子,這些年吃的空餉,都在上面有所記錄,”裴杞堂說著頓了頓,“他也冤枉的很,那些并不是空餉,而是該領餉銀的廂軍,只不過那些廂軍被人帶去了跑商、運送私貨,他官職低,人微言輕,也是無可奈何才對這件事視而不見。”

  莊王的臉色變得蒼白,他詫異地看著裴杞堂。

  裴杞堂怎么會查出這些事。

  杜其仲沒有死,否則如何會招認這些,莊王攥緊了手里的韁繩。

  他上當了,杜其仲的“死”說不定就是要讓他放松警惕。

  昨天半夜11點50的時候發現當天不能了,就想睡一會兒接著寫,結果抱著電腦沉沉睡去,早晨五點半才醒過來。

  于是悲劇了。

  一會兒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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