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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請武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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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沒有可能。”蕭淮轉過身來,“周黔的出現應該不是偶然。如果是寅時劫的獄,那么很可能他們已經出了城。

  “但是如果出了城,那他們此趟目的又是什么?”

  故意讓韓頓捉住,押解進京,然后入了獄之后又劫走,圖的什么?

  “不管怎么說,他們肯定不會是為了暴露目標。”聽到這里賀蘭諄也道。

  “如果是有別的目的,那他們十有八九還在城里。——我先去找找,回頭有消息再通知你們。”

  他這里先且帶著侍衛出去。

  霍究走過來,一臉壞笑打量蕭淮:“不錯,新婚翌日居然還能出得來宮,腿不抽筋嗎?”

  蕭淮嘴角抽抽:“沈家接下來考慮嫁我小姨子,你要不要放過我的腿,先關心下你自己?”

  霍究目光如刀:“你近來跟賀蘭走的實在太近了些。”

  簡直近墨者黑!

  他又春風拂面走向三步外的沈羲:“弟妹,賀蘭這個人其實——”

  “就不打擾霍大人忙公務了。”蕭淮一把攬過沈羲腰肢,柔聲與她道:“梁哥兒不是要入家學?

  “反正梅麒瑛在京閑著也是閑著,他那個人學問不錯,性情也好,干脆我下個貼子給他,正式聘請他到沈家當先生?”

  沈羲看向表情炸裂的霍究,笑起來。

  弟妹?

  霍究回到刑部的時候臉色不是太好。

  本來天生五官就棱角分明,又因為在王府養出了一身霸氣,再在定獄呆了多年練出一身生人勿近的氣質,這一心情不好,就顯得格外的凜冽。

  同衙官員們都極有眼力勁兒地沒去招惹他。

  大理寺出了這檔子事,沈若浦上晌恰好在刑部辦公,這里正閱著公文,忽聽門口有人咳嗽。

  抬頭見是霍究在與門下衙役說話,便就放了折子,說道:“霍侍郎去大理寺回來,有什么發現?”

  霍究隨即進來,將先前的錄供呈上去道:“方才寄寒與賀蘭都過去了,他們懷疑是周黔的同伙所為。

  “如今賀蘭已經帶人前去城內暗查,也許不久之后會有消息。”

  沈若浦拿來看過,再凝眉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么說來韓頓之所以能找到周黔,這事也不簡單。”

  “顯然如是。”他說道。

  沈若浦點點頭,合了錄供,提筆又準備批閱。

  抬頭一見他還坐在那里,不由道:“你還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擱在膝上的手指頭輕彈了彈,然后放下來,湊身向沈若浦:“閣老是地道的拓跋人,咱們拓跋人祖上都尚武。

  “但我看貴府幾位公子如今都不像是練武的樣子,不知閣老如何會放任公子們把武藝都給丟了?”

  近來朝中風平浪靜,孫女又正經成了世子妃,沈若浦公務倒也不忙。

  聽他打聽這個,也就擱筆跟他嘮起來:“沈家這幾代子嗣不旺,自崇義他們這代方才好些。

  “家父過世得早,寡母將老夫拉扯大,那會兒也沒有人再來教習武功,也就落下了。

  “再后來我中了科舉,子弟們也跟著從了文,左右也上不了沙場帶不了兵,也就這么下來了。

  “你這小子,問起這個做什么?”

  因為近來與燕王府往來頗多,沈若浦與王府幾個年輕人也熟絡了,語氣里不免帶著幾分親厚。

  霍究環著胸,似笑非笑說道:“不知道閣老有沒有考慮過請個武師教他們練練武功,強身健體?”

  “武師?”沈若浦著實有些意外。

  “總不能忘了本。”霍究正色,“練練武藝還是好的,尤其閣老又想沈家繁榮昌盛,多管束管束子弟總有好處。”

  沈若浦頓了下,便就撩起眼來上下睨他:“你小子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霍究笑了下,接過衙役奉來的茶,輕輕抿了兩口。

  有了大理寺的事,蕭淮回到王府之后就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沈羲何嘗不是?

  知道賀蘭與霍究因為他們新婚而自行攬了差事,她和蕭淮也沒在這當口矯情,但不見得心里就能真不把這當一回事。

  那夜在京郊,她和蕭淮都是蒙著面的,也只給周黔看過她手指頭滲出的血。

  但事到如今,他未必猜不出來。

  倒是不擔心他會有倒戈向大周朝廷的想法,只不過怕他落在不該有的人手上。

  不過有蕭淮他們在,這些不須她過份擔心。

  這里放他與蘇言去了書房,又著人去廚下送些茶點進去。

  正好這里還有燕王賜的那批侍衛她需要見面以及安排,還有也須得盡快熟悉王府格局與內務,更而且他們明日還得歸寧回沈家。

  因此下晌便正經起來,不曾膩在一處了。

  而賀蘭諄這里,自大理寺出來便去了中軍衙門。

  他雖然不兼衙門里的正職,但所有上報到燕王府的軍報卻都得從他這里經手,因此便挑了昔年徐靖呆過的那間公事房如今沿用。

  “前幾日你們追蹤過的道觀,最近有沒有什么動靜?”

  近來忙著王府的事,這邊也沒顧得上理會。

  既然周黔他們有可能還在京師,而且張宅這邊出沒的人也行蹤可疑,自然可以聯系起來查查。

  “道觀那邊本身沒有什么異常,屬下已喬裝入內打探過,里頭的道士也沒有什么不對。”那日上報的侍衛來稟道。

  賀蘭諄凝眉,又道:“世子大婚之期,可曾發現別的異狀?”

  侍衛想了下,說道:“世子大婚,王府一切如常,那道觀里道士們也說不出什么不妥,但有件事情屬下瞧著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什么事?”

  “有好幾回,屬下看到有個小道士自他們道觀后院里出來,明明出了門,但過了沒多久,那小道士又從后院里出來了。”

  賀蘭諄停住輕叩著桌面的手,驀然看過來。

  侍衛深深望回去,說道:“原本我還以為看花眼,但之后兩次我是絕對用了心,的的確確那小道士出來之后便沒有再回去。”

  沒有再回去,卻又屢次能從屋里走出來,這說明什么?

  “你是說,那道觀里有別的通道?”賀蘭諄問。

  “的確有這個可能。小的仔細查過,他們總共兩個門口,小道士出去后絕沒有從這兩個門口進入。”

  一家不起眼的道觀里,居然有人出來跟蹤他和沈羲,而且還有別的隱秘的通道出入?

  賀蘭諄眉頭緊鎖,若有所思往外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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