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姜芃姬說得如此霸氣側漏,老首長那頭安靜得像是掉線。
過了半晌,人家才慢悠悠爬上來。
你的阿爸:雖然不想打攪你散發王霸之氣,不過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報備一下。
姜芃姬眉頭一揚,詢問道,“什么事情?”
你的阿爸:你也許生不下正常的孩子,具體內情無法跟你明說。
“你說這個?”姜芃姬道,“我早有預感了,兩個胚囊卻只有一道精神波動本就不正常。”
兩個胚囊應該是雙胎,但現在卻只出現一道精神波動,說明只有一個胚囊是正常的。
若是其中一個胚囊不成長倒還符合常理,但兩個胚囊成長速度不相上下就詭異了。
姜芃姬想起先前老首長透露的內幕,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按照老首長的說法,姜芃姬肯定要回到聯邦繼續當軍團長,甚至是接任老元帥的位置。
她這般重要,那就不可能真將一輩子耗費在這個時空。
這個位面如此重要,聯邦還要借用姜芃姬從這個時代積累來的氣運度過劫難,那么就需要人接手維持王朝,讓氣運昌盛下去,甚至讓它更進一步。思來想去,姜芃姬覺得老首長是那個人選的可能性最高,因為她迄今為止就接觸這么一個老熟人。老首長的能力也符合條件。
當然,這只是她的猜測。
當她發現胚囊不正常的時候,她更加確定了。替老首長準備的身體不可能是有主的,因為奪人身體在聯邦是死罪,老首長真要過來接替爛攤子,那就只能使用這種天生沒有靈魂的。
“是你也好,畢竟是熟人,如果是個不知根底的,我反而要找聯邦投訴了。”
這個世界遠離聯邦,雖說落后了點兒,但有野心的人來了能混得風生水起。
姜芃姬可不想讓個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家伙過來毀了她的心血。
哪怕是個小農場,那也是她謀劃多年才打拼過來的!
這下又輪到老首長沉默了。
你的阿爸:你真不介意?不問問我里頭有什么內情,為什么這么做?
姜芃姬揮手道,“老首長的能力我信得過,絕對比家庭保姆機器人還靠譜。”
自己的女兒跟老首長當雙生姐妹,自己還能讓老首長乖乖喊一聲娘,光是想想啊——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舒服得想要申吟!最重要的是,有了老首長加盟,孩子的教育問題就解決了。
唯一芥蒂的地方就在于老首長要使用的身體是姜芃姬產出的,這就很怪異。
“我就說我為什么最近胃口大了這么多,食量還有暴增的趨勢,原來是你禍害的。”
你的阿爸:呵——
這個鍋她不背!
“話說,你什么時候上線啊?”
你的阿爸:等你生完了,我可不想體驗一遍從產道出來的感覺。
姜芃姬一聽臉色都黑了。
說得好像她多情愿一樣。
不對——
姜芃姬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如果老首長從新身體上線,以后誰給她代購啊!!!
鬼知道聯邦會讓她在這個世界待多久——最少要等老首長的身體成年,能獨當一面之后?
這么一算,最少十八年!
十八年是個什么概念?
姜芃姬忍不住為自己的性福生活做打算。
“大家以后不僅是上下級還是母女……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老首長你現在在哪里?”
老首長溫吞問她干嘛。
姜芃姬道,“如果是科技萌芽的古時代,幫我再買幾百盒那個啥備著,我要囤貨。”
老首長:“……”
姜芃姬又問,“你知道新身體性別男女么?”
老首長:“???”
“不論是男是女,總要對自己和伴侶負責人的。頻繁生育很痛苦啊,所以你也多買點兒,我幫你囤著?我是不知道你要在這里待多久,但絕對不止十八年,這東西有備無患。”
姜芃姬這話是故意揶揄老首長的。
第七軍團有誰不知道老首長抽煙、喝酒、打架、紋花臂,但卻是個作風古板正經的老干部。
她要是來這個時代,多半不會學姜芃姬這條顏狗的。
本以為會迎接老首長雷霆咆哮,熟料對方就回了她五個字。
你的阿爸:謝謝你提醒。
姜芃姬:“???”
系統提示,你的好友你的阿爸下線了。
估計是去哪里批發了。
“莫非我看走眼了,這貨披著老干部的外皮,內心卻格外不正經?”
呢喃的功夫,姜芃姬突然感覺腰間傳來陣陣熾熱,燙得她差點兒將斬神刀卸下。
低頭一瞧,熱度來源居然就是腰間的佩刀。
她抬手撫上刀柄,抽出刀身,發現平日雪白锃亮的刀身微微泛著粉色。
姜芃姬:“……”
腦中突然飄過好多好污的18X內容,例如人刀play什么的。
“我記得老首長曾經喊這把刀內的虛擬精神體生物為‘阿崽’,難道不是孩子而是……”
巨佬的情趣,凡人不懂。
“話說……子孝要是在那啥的時候喊我霸霸的話……”姜芃姬開了腦洞,“大概真要掰了。”
想要達成這個成就,那不知道要“調教”多少年才能邁得開這步_(:з)∠)_
姜芃姬只能收起這念頭。
取士考核的排場遠比金鱗書院的畢業考試盛大,士子云集丸州。
許多外鄉士子慕名而來,卻在踏入象陽縣的時候感覺到了農民進城的窘迫感。
他們瞧哪里都覺得新奇,同時又感覺到一種格格不入的排斥感。
不少士子來趕考的時候就聽說象陽如何繁華,但任憑他們如何想象,始終覺得所謂的繁華只是比自己所在的郡縣巍峨熱鬧那么一點兒——唯獨親眼所見,才知何為“坐井觀天”。
為此,還鬧了不少笑話。
學習環境本就濃郁的丸州到處都在舉辦雅集詩會,邀請各家士子到場交流、互通有無,順便摸個底。許多外鄉士子以為自己能過來俯瞰鄉巴佬,沒想到卻被長居于此的士子圍觀了。
某某士子開口提及某卷孤本,說這卷孤本是某某士族的藏書,輕易不借外人,他也是走了不少關系才借來閱覽,十分珍貴呢——本以為會惹來熟悉的艷羨和奉承,結果有不少人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仔細一問才知道金鱗閣有一整套完整的藏書,屬于誰都能閱覽那種。
這士子將它當寶貝還洋洋得意,那作態不是嘩眾取寵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