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摧玉不折:我……我一直以為名士是個高大上的職業,結果……讀點兒書、社交厲害、會吹牛逼會營銷就能自稱名士……為何大佬這么一解釋,突然有種營銷號的既視感?
鬼才郭奉孝:哪里是營銷號,分明是交際花。
偷渡非酋:不不不,明明是經營營銷號的交際花。
姜芃姬瞄了一眼彈幕,險些憋不住笑。
誠然,名士圈有高素質高文化的人,例如風玨這種真才實學的大佬,再例如曾經的張平,他就屬于“名望高而不仕”之人,但也不乏經營名聲、人脈,以此作為晉身資本的投機者。
如此一分析,的確有幾分營銷號的既視感。
姜芃姬發展這些年,那些名士沒少利用自身名望和人脈diss姜芃姬。
如果不是姜芃姬有能力,衛慈輿論把控厲害,說不定她的名聲真被這些名士抹黑了。
為何有人說得罪誰別得罪這些文人名士,還不是因為他們手中有筆,能帶節奏操控輿論?
一旦被他們帶起節奏,把姜芃姬定性為“暴君”,以后不知道有多少前仆后繼黑她的人。
千萬別小看了這些名士,他們團結起來抹黑一個人,那真不是開玩笑的。
聽風玨直言不諱地diss人,她突然有些明白衛慈那一世的自己為何與風玨處得來了。
實在是脾氣對胃口。
看不爽就懟回去,嘴上懟不回去就亮出拳頭,吃啥都不吃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是屁話,有仇當場就報回去才是正道。
例如金鱗書院這些女郎,的確是給姜芃姬爭了一口氣。
如果說第一組十六位女郎的出色發揮是僥幸,那么接下來三組女郎穩定出色的滿分就讓一些杠精說不出話了。那些女郎出色的御馬技巧明顯是下了苦功夫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那些看不出來的呢?
自然是眼瞎了呀。
不過,作為杠精的男人可不會輕易服輸,“鳴和鸞”表現優異有什么好得意的?
這東西只要下苦功夫就能弄得像模像樣,根本不能說明這些女郎真的厲害。
孫蘭聽力不錯,他又是第一批考完的,站在一邊觀看的同時還能注意看臺那些人。
“想什么如此出神?”
第三組的豐儀完成考核,騎著馬過來。
他額頭微帶薄汗,如玉的面龐染上紅暈,騎在馬背上的模樣,越發有種說不出的少年意氣。
春風吹拂,寬袖灌風,發帶飄搖,這少年的風姿讓他成為人群中耀眼的存在。
孫蘭瞧了眼小伙伴,笑道,“我是在想那些嘴碎的人,莫不是嫌臉太厚了,打著不疼?”
豐儀面露不解,翻身躍下馬背,仔細整理儀容,又把韁繩遞給上前的馬夫。
馬夫要將戰馬牽走給下一組學生使用。
“什么嘴碎的人?你說他們?”
豐儀心思玲瓏,哪怕沒聽到那些名士說了什么,但也猜得出大概。
孫蘭嘆道,“御馬一項,男班輸得徹底,偏偏那些名士還在找借口,越發襯得我們無能了。”
強行挽尊,最為致命,金鱗書院高年級的男生都默認騎射兩項躺平被壓了,偏偏不了解情況的外人還在給他們瘋狂找借口。孫蘭面子薄,越聽越覺得無地自容,真想求他們快閉嘴。
豐儀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在他們看來,女子體能天生弱與男子,御馬騎射不該表現如此優異。一旦事實超出他們的預期,他們當然會找各種借口為自己的論證辯解。”
無意間,豐儀參透了杠精的本質。
孫蘭道,“不過,蘭亭公遇仙人授書的事兒,不是人盡皆知么?”
世人皆知,蘭亭公幼時夢遇仙人,仙人傳授她神書,教她如何彌補女子自造人時就缺少的三分陽氣。彌補了缺失的陽氣,女子體質與男子一樣,那就不能再用所謂的常理去判斷了。
這些名士妄下結論之前,難道不知道金鱗書院女郎這些年的學業課程?
不論男女,上午的課程是一樣的,下午男子學騎射、劍術,女子學女紅、騎射和武藝。
女郎學習的武藝和蘭亭公是一樣的。
一學十多年,她們不能打,那誰能打?
不曉得金鱗書院的男同學都不敢招惹那些女郎么?
豐儀沉吟后下了結論,“總有人不信邪的。”
孫蘭道,“有道理。”
說話的功夫,豐儀的成績也出來了,他的“鳴和鸞”只有四分。
“四分?不是說豐子實手眼通天,怎么不給他兒子蒙一層遮羞布?”
被豐真diss的名士得意了,豐真天天吹他兒子如何優秀,結果只有四分,成績中下。
豐真不覺得丟人他都替對方丟人。
吹了這么些年牛皮,這會兒終于吹破了吧。
豐真這邊很沉得住氣,絲毫不受影響。
豐儀的身子骨隨了他,表演“鳴和鸞”耗費體力和精力,坑人的主公還拆了馬鐙,難度不是一般大,需要御馬之人用腰力和腿力控制胯下的戰馬……豐儀拿不到滿分是正常的。
張平見他表情鎮定,還有心情用眼神給兒子打氣,心下很是好奇。
兒子丟了老子的面子,豐浪子居然不氣?
豐真白眼一翻道,“五御之中,‘鳴和鸞’與‘過君表’是消耗體力最小的,容禮的身子骨隨了我,比常人羸弱一些。若是第一項就盡了全力,固然能拿了滿分,但之后的‘逐水曲’、‘舞交衢’、‘逐禽左’他就力有未逮了。如此一算,得不償失,倒不如穩一些。五御僅有三十分,其他五藝考得好了,分數不就拉回來了?雜考還有一百八十分呢,心疼這兩分作甚?”
張平聞言感慨。
豐浪子看著不靠譜,之前還嚷嚷著練小號不管長子,但他看得比誰都清楚。
從這方面深究,他似乎也是個不錯的好父親典范?
張平再過一陣子也要當父親,作為新手,積累經驗的捷徑便是學習其他父親怎么做的。
豐真有一個好兒子,他的教育細節自然會引來張平的關注。
如此一瞧,的確有可取之處。
張平道,“聽子實這么說,越發襯得那些嘴碎之徒可笑可嘆了。”
豐真笑道,“那是,不然的話,為何我能得主公重用,而他們只能上躥下跳呢?”
純真無邪豐子實:浪子這話真霸氣,營銷號終究是營銷號,成不了官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