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姬的直播間魚龍混雜,基佬、污婆更是層出不窮。
當他們知道今天的直播內容不再是無聊的政務,而是滿屏幕的荷爾蒙,頓時就受不住了。
一群戰五渣叫囂著要(日rì)哭楊濤都算正經,最不正經的是一群基佬和污婆盯著楊濤緊實腹肌下的凸起暗戳戳臉紅。相較之下,姜芃姬反而沒什么人關注。這張臉他們天天都看到,對方也不會露出腹肌給他們看,楊濤小天使才是真正的勇士,超大方的,看得人面紅耳赤。
不僅基佬污婆叫囂著要推到楊濤,一群沒啥戰力的咸魚也紛紛隨大流喊起了口號。
傲滴樂明:倘若下一個歐皇是寶寶,寶寶一定要拼死扒下楊濤小天使的大褲衩子!
新時沏(奶奶)茶:看了直播間一群大神分析,寶寶感到深深自卑,不都說古代男人吃得不好,食物沒什么營養,因此(身shēn)高不高、相貌不好、(身shēn)材走形……結果,楊濤居然這么男人?
泰迪成精:要是能穿越,我想穿越成楊濤穿的褲衩,天天調、、/戲他!
姜芃姬看著一群半點兒ac數都沒有的戰五渣,暗下搖頭。
楊濤單手便能將他們提起來轉兩圈再丟出去,誰給他們的信心能推到他,還說要(日rì)哭他?
姜芃姬對表(情qíng)的掌控已經到了如火純(情qíng)的地步,盡管內心吐槽無數,楊濤這個當事人卻沒什么發現。他從船艙取兩壇烈酒,一人分得一壇,“從未想過能與柳公同乘一船、臨風對飲。”
“很難想象?”姜芃姬道,“我倒是覺得意料之中,毫無新意。”
楊濤仔細琢磨她的話,聽出了其中的囂張和自信。
他說自己未曾想過,既有“沒想過會敗給姜芃姬”也有“敗給姜芃姬后會得重用”的意思。
姜芃姬的回答卻很直白,她堅信自己會贏楊濤,楊濤的失敗是她意料之中。
唉,這么欠扁的人,居然沒被人(套tào)麻袋打死。
楊濤這么好脾氣也想錘爆姜芃姬,可見她是多讓人又(愛ài)又恨了。
“柳公小時候也這般脾(性性)?”
姜芃姬一口氣喝光了半壇烈酒,雙手抵在(身shēn)后支起上(身shēn),雙足置與江水之中,(身shēn)上的衣裳半濕半干地黏在肌膚上,隱約勾勒出妙曼的(身shēn)材。只是大半(身shēn)材都被披風遮擋,楊濤對妻子之外的女人不會投以過多關注,護衛又不敢直視、咸魚又只顧著((舔添)添)楊濤的腹肌,沒人關注她。
“你以為呢?”
楊濤笑道,“倘若柳公小時候也是這個脾(性性),大概活不到現在。”
這種欠扁的脾(性性)太拉仇恨了。
姜芃姬笑著露出一口白牙,笑顏似乎比頭頂的烈陽還要燦爛兩分。
“怎么會呢?我小時候(性性)格可比現在惡劣得多,人長大了也會變得成熟穩重……”
她可沒撒謊,她小時候的脾(性性)的確不好。
擱一些老戰友的話來說,她每次看人的眼神都像是別人欠了她五百萬沒還,沉默而又(陰陰)仄。
只是沉默寡言的冰山形象也還好,偏偏她一張口就是話癆,非將人說得玻璃心不可。
楊濤笑得尷尬。
如今都算成熟穩重了,姜芃姬小時候該皮成什么樣子?
二人陸陸續續喝了十幾壇,楊濤喝到第三壇就醉了。
他的酒量雖好,但那是以清酒為標準,這些烈酒的后勁可不是那些淡入清水的清酒能比的。
烈酒雖好,可不能貪杯。
姜芃姬一個人將剩下的酒全部干光,酒壇子隨意丟在江面。
吹了許久江風,她對護衛道,“回去吧,記得給燒些醒酒湯給他,免得吹風受寒。”
等一行人靠岸,姜芃姬(身shēn)上的衣裳也干得差不多了。
抬手將斬神刀掛在腰間,恢復成正常裝扮。
她躍上馬背,正(欲yù)下令回返,眉頭倏地一跳,陽光下透著幾分棕色的眸子略過幾分危險。
“等等——”
護衛道,“主公可有吩咐?”
姜芃姬道,“你們帶著楊濤改從水路返回,我想一個人走走。”
護衛們面面相覷,遲疑道,“幾位軍師再三叮囑,不得讓主公一人落單……”
姜芃姬笑著勒緊韁繩,唇角勾著幾分淡漠。
“我是主公,還是他們是主公?”
不輕不重的聲音,透著幾分令人膽寒的嚴厲。
護衛紛紛半跪在地,不敢抬頭,等他們回過神,愕然發現脊背的衣裳被汗水浸透。
“我只是想一人靜靜,狩些獵物回去罷了,很快便會趕上你們,如此回稟軍師他們就好。”
護衛不敢遲疑,只能從姜芃姬的命令。
他們沒膽子詢問姜芃姬為何要支開他們,落單狩獵,咸魚們卻不怕。
姜芃姬道,“前方有埋伏,他們跟著就是拖我后腿,除了送命沒有別的輸出貢獻。”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
咸魚們:“……”
附近有埋伏?
準確來說是前方的樹林有埋伏。
誰都知道姜芃姬是個特立獨行的主公,(熱rè)(愛ài)狩獵喝酒,每逢空閑便會帶人去打野味,落單狩獵也是常有的事(情qíng)。她敢這么做,自然是藝高人膽大,這世上不是沒有能暗殺她的人,可那些人都在另一個世界。僅憑這個世界的戰力,她沒慫過。但別人卻不這么想,特別是敵人。
鬼才郭奉孝:突然有個腦洞,若是有人預言——羲輕而無備,雖有百萬之眾,無異于獨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地耳。以吾觀之,必喪于匹夫之手……大概會被打臉吧?
偷渡非酋:哼,哪里是“大概”,絕對會被打臉,腫得親媽都認不出來。
姜芃姬這個戰力值,一個刺客怎么夠?
不拉來浩浩((蕩蕩)蕩)((蕩蕩)蕩)萬余大軍,還想摸到她的衣擺?
咸魚們閉著眼睛吹姜芃姬,她(身shēn)著一襲圓袍紅裳,扎著高高的馬尾,左手持弓,腰間別著斬神刀,只(身shēn)入了密林深處。當她輕松獵得兩只獐子,耳邊隱約傳來箭矢破空之聲……
這些暗箭全都抹了毒,每一支都沖著她的要害而來。
刺客見她沒有反應,心中暗喜。
可嘴角剛剛上揚一半就僵硬了,本該中箭倒下的姜芃姬并未倒下。
定睛一瞧,對方右手攥著眼熟的箭矢。
心底剛生出幾分不詳預感,卻見那抹紅色人影沖著他們的方向,露出了嗜血的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