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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收南盛,殺安慛(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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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議再議……支持安慛,老夫寧愿將糧倉內的米糧全部施舍城外難民。好歹難民還能說句謝,喂給畜生,畜生也知道看家護院。給了他安慛能得到什么?他安慛就是個無賴子!”

  無賴子,刁頑耍(奸jiān)、為非作歹之人。

  由此可見,安慛是將這伙人惹毛了,不然也說不出這般低劣的評價。

  眾人默不作聲,表(情qíng)卻是贊成這位老族長的評價,安慛真不是個東西。

  一連幾(日rì),戰況越來越緊張,戰爭氣息也重新籠罩這片呈現頹敗之勢的寧靜水鄉。

  眾人密切關心姜芃姬的大軍打到哪里,聽到對方勢如破竹,帳下水軍借助楊濤等人的幫助,充分利用地勢神出鬼沒、行軍飛速,幾人更是五味雜陳。這楊濤怎么回事……

  他還是不是戰敗諸侯了?

  有沒有點兒戰敗諸侯該有的低調和頹靡?

  前線這么活躍正常嘛?

  姜芃姬也不管管他,不怕這貨用個人魅力暗中收斂軍中大權?

  士族們忍下堵著喉嚨的吐槽,他們發現楊濤真是個神奇的男人,姜芃姬更是個神奇的女人。

  見二人毫無芥蒂地親密聯手,有人尖酸刻薄一句。

  “嘖,楊正澤當年根本不是被((逼逼)逼)無奈才將勢力轉向南盛,分明是柳羲派來的臥底先鋒吧?”

  他們有充分理由相信楊濤當年來南盛是給姜芃姬探路打前鋒的。

  瞧瞧二人如今合作默契的模樣,哪里還有先前針鋒相對的架勢?

  楊濤等人熟知南盛各處(情qíng)況,這些(情qíng)報正是姜芃姬急缺的。正當眾人盼著姜芃姬的兵馬不適應南北天氣差異,最好來個疫病的時候,面無表(情qíng)地發現人家都快打到家門口了。

  這群人感覺到了深深的憋屈。

  姜芃姬帳下士兵大多都是北方人,哪怕有訓練,水(性性)也不能與南盛士兵相比,結果打臉了。

  東慶氣候干燥,南盛卻是濕(熱rè)多雨,如此大的氣候差別,應該會水土不服,結果又打臉了。

  姜芃姬的順風順水讓他們忍不住懷疑史書的正確(性性)。

  說好水土不服、疫病多發全都是假的?

  殊不知,所謂水土不服以及疫病,除了體質區別,更多還是行軍衛生太差,醫療水平不夠。

  姜芃姬作為星際時代的將領,如何不知這些?

  她起兵這么多年,不論手中士兵多寡,從未放松過軍營紀律和軍營衛生這兩項。

  嚴守軍紀是精銳最重要的素質,軍營衛生則是三軍后勤的基礎。

  經過近十年的嚴抓嚴打,帳下士兵也習慣了。

  只要條件(允yǔn)許,他們都會注意。

  若是打仗條件不行,命都顧不上的(情qíng)況,也沒人會死摳衛生問題。

  不論他們怎么吐槽,敵人即將兵臨城下是不爭的事實。

  同樣的,留給他們猶豫的時間也不多了。

  本來還有幾人打算舍了面子向姜芃姬投去橄欖枝,一聽這一路先鋒是楊濤,頓時打退堂鼓。

  呵呵——

  他們真降了,估計連正主的面還沒見到被楊濤咔嚓了。事成之后,楊濤栽贓污名,再將他們的家底盡數捧給姜芃姬,姜芃姬會對楊濤的舉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死了就是白死。

  這么想想也是(挺tǐng)難過的。

  他們不能降,那是送死,他們也不能徹底押注安慛,那是(肉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思來想去,嗯……

  他們還是舉家搬走吧,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天下這么大,不相信姜芃姬還能帶著楊濤打下每一寸土地!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當他們拖家帶口整理家當偷偷搬遷的時候,半路被陌生兵馬攔截了。

  那位家主面色蒼白地看著為首的錢素,仿佛刷了一層白漆。

  錢素笑著拱手,風度翩翩地寒暄一句。

  “數月不見,別來無恙。”

  錢素帶了千余兵馬攔截,大半都是騎兵,反觀搬家大隊,車馬不少,但大多都是老弱婦孺,護衛的家丁僅有五百,一邊護著老弱婦孺,一邊抵御敵人刀劍,顯然是不現實的……

  “呵呵……別來無恙……”

  錢素拽著韁繩,他帶來的千余兵馬將對方都包圓了。

  他抖了抖,可算是出了先前被(陰陰)的惡氣,盡管他出氣是靠著姜芃姬的威勢,但這不重要。

  舊主楊濤都不介意,上了戰場渾然忘我,脫韁般沖著曾經的治地單刀直入,錢素介意個蛋。

  “您這是去哪兒?”錢素溫聲問道。

  那位家主瞧著周遭家丁還未交手幾個回合就被拿下,頓時面如土色。

  他從牙根擠出兩個字。

  “探!親!”

  錢素笑道,“這兵荒馬亂的,探親路途遙遠,您攜家帶口還揣了如此多的家產,路上碰上土匪可怎么辦?輕則損失錢財,重則人財兩失。念在你我的舊交(情qíng),不如讓我等護送一程?”

  那位家主險些氣了個仰倒。

  土匪?

  呵呵,眼前的錢素不就是標準的土匪做派?

  他還有臉賊喊捉賊?

  錢素倏地收斂笑容,抬手一揮袖,冷聲道,“你們都愣著做什么?”

  話音一落,只見士兵手起刀落,一聲聲慘叫聲和尖叫聲此起彼伏。

  護衛的家丁全部伏誅。

  那位家主面無人色地看著府上豢養的家丁護衛全部被殺,一陣寒意從后腰直沖后腦勺。

  “你想做什么?”

  錢素道,“自然是送諸位回府,荒郊野外的,大多都是婦孺。若無護衛的人,太危險了。”

  “欺人太甚!”

  沒有護衛的人?

  還不是被錢素下令殺光了?

  他被兩個士兵摁住雙肩,一副階下囚的姿態,讓他心生羞憤和恥辱。

  錢素腰間的佩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只需稍稍用力,便能人頭落地,他一下子不敢動了。

  “欺人太甚?”錢素薄唇勾起冷笑,譏笑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愿賭服輸!當時你們怎么做,便怎么奉還。你們仗著安慛的勢,在下如何不能仗著柳羲的勢?輸便是輸,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有這份力氣狺狺狂吠,不如多想想你(身shēn)后這一家子老小該怎么善后!”

  “你敢?”

  錢素在他耳邊冷笑。

  “如何不敢?”

  與此同時,楊濤已經帶人將城門暴力推平,帶兵長驅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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