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難道就這樣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姜芃姬有些不甘心,她都下定決心干楊濤了,衛慈卻告訴她不能干,她真是憋得慌。
衛慈笑道,“主公此言差矣,不是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只是為了看著他們煮得更熟而已。”
姜芃姬眼珠子轉動,輕笑道,“子孝這話甚合我意。”
衛慈微微垂首,唇角勾起的弧度上揚了一些。
亓官讓、楊思幾個知(情qíng)者冷眼看著,心里哼哼。
一jio踢翻這盆冰冷冷的狗糧!
姜芃姬不得不調整自己的計劃,陶氏那邊卻沒這默契,仍舊抓耳撓腮想搞事。
如何能挑撥兩方諸侯的關系,讓他們互毆?
這個難題極具挑戰(性性),難倒一票人。
如果姜芃姬是男(性性),他們大可以搜羅天下最美的女人,效仿前人,來一出“一女許二夫”。
對男人而言,綠帽之辱、奪妻之恨可比什么羞辱都要刻骨。
奈何姜芃姬是個女的,楊濤是個男的,除非有一人是“基佬”或者“姬佬”,不然行不通。
“未必不成啊,聽聞柳羲小兒不近男色,(身shēn)旁只有女子伺候。”某位仁兄一語驚人,他道,“那位楊濤似乎也好男風……他與帳下謀臣顏霖關系莫逆,二人互相娶了對方的妹妹為妻子,二人時常同席而坐、同塌而臥、抵足而眠……要說沒點兒什么,怕是不太可能的……”
眾人聽后,無言良久。
好有道理,無從反駁!
原先都要放棄“美人計”了,這位仁兄這么一說,他們居然有些躍躍(欲yù)試。
相較于其他割(肉肉)放血的計策,這條“美人計”物美價廉,成本也低,很劃算啊。
“不妥不妥,這般不妥。”
這((操cāo)cāo)作也太(騷sāo)了,一不小心翻船怎么辦?
不少老古董更傾向于常規((操cāo)cāo)作,例如偽造楊濤的兵越境槍殺劫掠經,例如偽造姜芃姬的兵越境殺楊濤的人,借此挑起兩方矛盾。除了偽裝,他們還能動用財力賄賂楊濤帳下心腹……這世上沒有什么忠誠是錢財無法撼動的……陶氏他們有的是錢,只要拿出足夠的錢,自然能拉攏楊濤心腹。先假意投誠,出賣姜芃姬的軍備機密,等時機差不多再出賣楊濤,完美!
這才是風格正常的兩面三刀,“美人計”什么的,有辱斯文。
出人意料,最后反而是這條“美人計”占了上風。
陶氏眾人:“……”
選擇“美人計”,理由自然不是這個((操cāo)cāo)作最(騷sāo),僅僅是因為隱蔽(性性)和實用(性性)最佳。
若是按照常規((操cāo)cāo)作、栽贓陷害,只要兩方首腦沒被憤怒沖昏頭腦,循著蛛絲馬跡很快能找到他們(身shēn)上,這也太冒險了。倒不如用美人計,經手的人不多,保密(性性)自然強。
哪怕東窗事發,屆時也能舍棄“美人”,將自己撇得一干二凈、全(身shēn)而退。
具體如何實施呢?
陶氏眾人將目光鎖定提出這個(騷sāo)((操cāo)cāo)作的人。
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就你來執行吧!
何謂“美人計”?
養其亂臣以迷之,進美聲以惑之。
簡而言之就是用美色作為糖衣炮彈瓦解敵人的意志,令其喪失戰斗力。
鑒于楊濤和姜芃姬(性性)別不一,二人(性性)取向成迷,常規的“美人計”怕是行不通。
“美人計”得改改!
他令人尋來楊濤、顏霖和姜芃姬的畫像,三人都是公眾人物,肖像不算秘密。
楊濤(性性)(情qíng)疏闊爽朗,時常與普通士兵打成一團,顏霖也不是拒人千里的高冷男神,姜芃姬這貨更不用說了,莫說整個丸州,整個象陽縣數十萬百姓,誰不識她的臉?
三人都屬于經常在普通人跟前刷臉的人,流出來的肖像畫自然也多。
這位仁兄拿著三人的肖像畫,還尋來見過三人的“人證”,按圖索驥,到處尋訪。
勉強找到有五六分相似的替(身shēn)。
稍稍打扮、練練儀態,依葫蘆畫瓢,盡管缺了神韻氣質,外表也有七分八分相似。
因為是按照樣貌找的,三人出(身shēn)、年紀各不相同。
不開口還能騙騙不熟悉的人,一開口就會露出破綻。
那位仁兄給了三人家人一筆豐厚的銀子,簽死契,買斷(性性)命,“要你們做什么,你們便做什么,不該做的別做。不然的話,你們的家人就只能抱著銀子去閻王爺那邊享福了。”
三人瑟瑟發抖。
面對強權的脅迫,除了妥協,哪有別的出路?
思及家人和對方給的銀子,三人心知前途渺茫,仍要硬著頭皮上。
對方將酷似楊濤和顏霖的替(身shēn)送去了丸州,將酷似姜芃姬的人送去了漳州。
值得一提的是,這三人都是男(性性),包括酷似姜芃姬的人。
“這能成么?”
陶氏等人瞧了,心中揣著隱憂。
“自然能成。”
“唉,瞧著懸乎。那三人……那般粗鄙,如何能擔負得起這個重任?”
三個出(身shēn)窮鄉僻壤或者倌館的人,拿什么去挑唆兩個諸侯互毆?
脫光了衣裳也沒人愿意多看一眼啊!
莫說才學能力,便是談吐舉止都比不上正版一根手指頭。
當他們看到三個冒牌貨說話時露出坑坑洼洼、磨損嚴重的發黃牙齒,別提多出戲了。
他們無法想象楊濤、顏霖或者姜芃姬,這三人說話露出一口缺損大黃牙的(情qíng)形。
這也罷了,三人的口音還濃,口臭又嚴重,多好看的臉都要大打折扣。
始于顏值,終于黃牙和口臭。
“山人自有妙計!”
陶氏等人聽后,不由得暗中翻個白眼。
他們倒是要看看,這貨能玩出什么花樣?
密切關注他們的姜芃姬也很好奇,搬來小板凳,坐等好戲開場。
“我記得,漢美見過正澤和少陽吧?”
姜芃姬嗑著瓜子,笑瞇瞇看著李赟。
李赟不明所以,老老實實道,“末將的確見過。”
姜芃姬道,“這幾(日rì)忙完練兵,你記得在城門多轉轉,看看有沒有酷似他們的人出現。”
李赟詫然,“他們……怎么可能出現在丸州?”
姜芃姬道,“我也沒說是正版的,據說是高仿的!只是不知道仿得像不像——”
李赟聽不懂“正版”和“高仿”的意思,只能迷迷糊糊地應下。
主公說什么就是什么。
難得她心(情qíng)好,那就多哄哄。
主公心(情qíng)好了,找事兒少了,自家的婉兒也能早些下班陪他了。
唉,這大概就是雙職工的悲哀吧。
思及楊思,他覺得治愈了很多。
幸福感都是比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