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兩個不同位面的觀眾,全用漢字?
這個問題問得好,但姜芃姬也回答不出來啊,她睜著眼胡謅。
“也許是因為漢字是全位面通行的文字?”
兩個直播間的觀眾聽后,啞然無言。
說得好有道理,寶寶竟然無言以對?
某個藍色彈幕的觀眾顫巍巍地發言,他已經做好被紅色彈幕大佬踢出直播間的心理準備。
不羨仙:以前總有人說英語才是全世界通行的語言,現在本寶寶可以昂首挺胸地說漢字才是全位面都通行的語言。簡直太感動了,希望國家能正視這點,取消坑爹的英語四六級!
一片紅艷艷的彈幕海洋里頭,這條藍色彈幕顯得尤為顯眼,還得到了無數點贊。
紅色彈幕的觀眾紛紛給這位藍色彈幕小伙伴打a。
英語四六級什么的,說多了全是淚啊。
原先還打得你死我活的兩撥人,如今卻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之態。
雙方就兩個位面的事情進行了“親切友好”的會談,奈何直播間的限制太大,他們無法談論政治有關的話題,絞盡腦汁也只能摸清楚雙方位面所處時間軸,除了某些歷史事件有所出入,大環境的情況竟然一般無二!不少腦光靈活、心思不正的人已經打起了歪主意。
既然兩個位面的情況這么接近,但發展又有不同,他們是不是可以互相“幫助”啊。
想想網絡中比較流行的“文抄公”類別,興許他們也能效仿一二,指不定就火了呢?
反正是兩個世界,縱然被人指出抄襲,但兩個位面想要追究抄襲,那也是千難萬難。
美其名曰——互相借鑒、共同發展,不忍讓瑰麗的文明就此消失。
姜芃姬隨意掃了眼直播間的彈幕,不少觀眾也注意到這點,有些人覺得抄襲不對,有些人覺得反正是兩個位面的,交流一下文明怎么了,反正原作者也不可能橫跨次元壁追究打官司。
網絡都是這個套路,抄了也沒人知道呀。
他們獨獨忘了這是姜芃姬的直播間,作為六級直播間的主播,她的權限比以前高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那些談論“借鑒”可行性的觀眾全被踢了出去。
他們懵了一下,再看系統提示,面頰不由得抽了一下。
因為您違反了直播間規則,現在被主播請出了直播間 講真,這還是姜芃姬接管直播間以來,第一次主動踢人,傻子都知道她有些動怒了。
被踢的觀眾不止有藍色彈幕,還有為數不少的紅色彈幕觀眾。
姜芃姬面上掛著和煦的淺笑,“依照聯邦律法對于原創以及各類產權制定的保護條例,抄襲罪名很嚴重,三年起步,最高終身。哪怕不是被原創者起訴,所得九成利益也要歸屬原創作者,并且賠償高額精神損失。你們想要借鑒,我不反對,但是請原創作者過來親自授權。再者,你們也可以要求官方帶頭,成立專項的聯盟組織,規范兩個位面之間的文化交流。”
說完,她起身收拾魚竿和魚簍,預備回家。
被姜芃姬這么一說,有些觀眾臊得臉紅,有些覺得她多管閑事,有些則大力支持。
畢竟直播間是人家的地盤,他們這些觀眾也要按照基本法行事。
經歷了半天的大戰,兩個位面的觀眾勉強能心平氣和地交流。
姜芃姬見狀,露出一絲淺笑,晃悠悠地回到了城內。
殊不知,直播間的事情已經插了翅膀,占據了各大網站的頭條。
跨位面直播也就算了,現在還能和另外位面的觀眾在一個直播平臺交流,這是要上天啊!
紅色彈幕觀眾這邊還算平靜,雖說姜芃姬這個直播間有些邪門,經常上演各種暴力畫面,但整體而言還是積極向上的。不少拍攝古代戰爭的導演還喜歡將直播內容剪切、借鑒。
現在的影視越來越喜歡內景拍攝,摳圖綠幕怎么好用怎么來,極少耗費精力去拍實景。
總體而言,姜芃姬這個直播間在大眾眼中偏向正面。
不過,藍色彈幕觀眾這邊就不一樣了。
這個消息剛一傳開,一石激起千層浪,謾罵和嘲諷占據了絕對上風。
托穿越女的福,直播間已經被貼上各種下三濫的標簽,再加上直播間出現時間已經二十余年,很多觀眾對它的印象已經固定,一提起來就忍不住唾罵或譏諷,好似那是一坨多臭的糞。
經過那么長時間的大浪淘沙,直播間的觀眾群已經固定。
如今驟然換了主播,不僅沒有吸引新的讀者,還將這部分喜好美色的觀眾也趕走了。
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內,姜芃姬這個直播間的紅藍比例都在9:1或者19:1徘徊。
這讓紅色彈幕觀眾喜得不得了。
蛋糕就這么大,直播間上限就八十五萬,他們巴不得所有上限都是他們的。
嗯,主播是他們的,哪個刁民都別想搶走。
姜芃姬對此并不在意,她才不想管觀眾是哪個位面的,只要不是她原先那個位面就好。
作為聯邦上將,統領十分之一軍隊的統攝軍團長,如今卻淪落成小小農場主,際遇凄慘。
嘴里哼著小調兒,姜芃姬踩著橙黃的夕陽余暉進了城,街道生意仍舊熱鬧。
街頭小販吆喝叫賣,稚童追逐著嬉鬧說笑。
“呀——”
領頭的小孩兒不慎撞到姜芃姬,她倒是紋絲不動,那個小孩兒跌了個大跟頭。
“到處都是來往的馬車行人,你們這些頑童,想要玩耍便去別的地方。”
姜芃姬虎著臉,將摔倒的小孩抱了起來,那孩子泫然欲泣,遠處的婦人見了,魂都嚇飛了。
對方急忙跑來抱走孩子,嚇得肩膀都在顫抖。
婦人看清姜芃姬的臉,像是被人偷走了聲音,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姜芃姬平日里很是親民,不少百姓都知道她的樣貌,這婦人也見過。
“奴家主兒頑皮,驚擾州牧……”
婦人一面下跪一面讓懷中兩三歲的孩子也跟著下跪。
姜芃姬記性極好,瞧見婦人的臉,竟有些熟悉。
“你是?”
聽婦人言談,分明不是普通村婦。
婦人激動地道,“州牧當年救了小郎君一命,一直無緣當面道謝……您可還記得,東慶那場地動,你從廢墟挖出的娃兒?”